第349章 他說剛才,程梨就在門口
“你去找過程梨了。
”左寒的聲音無比的笃定,怒色在眸中蔓延開來。
邱瑾撇唇道,“我去找她做什麼……”
左寒往前走了兩步,朝着一個保镖伸出手去。
這保镖吓了一跳,但是卻發現,眼前這位少爺沒有什麼動手的打算,隻是從他衣服上,撚下了一個小小的裝飾物。
那是個看起來像是七彩泡泡一樣的東西。
很小,就花生粒大小,看起來很不顯眼。
但左寒很清楚,一顆看起來雖然不顯眼,但是一簇看起來還是挺漂亮的。
他之所以會這麼清楚,是因為,他前天在程梨新買的發夾頭花上,見過這個這樣的裝飾物,這種七彩泡泡一樣的小球,被紮成一束,還挺好看的。
可是現在,卻出現在了這個保镖身上……
皿仿佛要從左寒的眼睛裡噴出來了。
保镖叫了他一聲,“左寒少爺,你……”
話音未落,就變成了一聲慘叫!
“啊——!
”保镖捂着鼻子往後踉跄幾步,震驚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左寒。
鮮皿從保镖指縫裡流了出來。
“如果你沒有去找過程梨。
”左寒往前走了幾步,一把扯住了保镖的領子,拉到了自己跟前來,歪頭問道,“那我老婆發夾頭花上的小裝飾物,為什麼會出現在保镖身上?
”
聽到這話,邱瑾臉色變了變,心中暗道失策,大概是也沒有想到,左寒會這麼敏銳,連這個都能發現。
先前她都沒有注意到程梨頭上戴了什麼東西!
更不用說刮到保镖衣服上的一個小裝飾了!
保镖也沒有想到自己身上先前挂到了程梨的發夾頭花,這會子有點懵,隻能看着邱瑾。
左寒已經将他掄到了牆上,聲音宛如暴怒的獸類嘶吼,“你們去見我老婆,做什麼了?
為什麼她發夾頭花上的東西,會挂在你衣服上?
”
左寒的聲音森然,“你對她……”他咬了咬牙關,腮幫子緊繃,繼續問道,“……動手了?
”
保镖不敢答話,隻覺得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隻狂暴的野獸,随時就要将人撕碎。
所以他隻能朝着邱瑾的方向看過去。
左寒注意到他的目光之後,冷笑了一聲,“你朝她看什麼?
你覺得她會救你?
别做夢了,這個女人當初連親生兒子都救不了,又怎麼會救你。
”
邱瑾聽到這話,臉色難看道,“左寒!
注意你的态度!
我是你母親!
”
“你該慶幸。
”左寒一雙通紅的眼睛看着她,“你該慶幸你是我母親,否則現在被按在牆壁上的就不是這個保镖了。
”
邱瑾聽了這話,瞪圓了眼睛。
他什麼意思?
!
他難道還想對她這個親媽動手不成!
左寒盯着保镖,“我再問你一次,你們去找我老婆做什麼。
想好了再答,否則,我不會再客氣。
”
保镖的表情有些瑟縮,邱瑾在一旁喊道,“不準告訴他!
”
保镖有些猶豫,左寒冷笑了一聲,“行啊,那就看我把你揍得不成人形了之後,邱女士是會為了你聲張正義呢,還是會保下我呢。
”
左寒揚起了拳頭,再無任何理智冷靜可言。
徐澤謙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暴怒的左寒,甚至……他都沒有見過左寒如此激烈的情緒。
因為一直以來,左寒都是那樣……冷靜的,淡漠的。
不管任何時候,情緒都很收斂。
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狂暴。
徐澤謙聽到聲聲入肉的聲音,小柯在一旁心驚膽戰道,“老、老……老徐,要不要勸勸?
左先生這麼打下去,會出事吧?
”
邱瑾在一旁,更是臉色無比蒼白。
徐澤謙這才沖了上去,一把拽住了左寒的手,左寒的指骨上都有皿迹,也不知道是對方的。
還是自己的關節處磨破了所滲出來的。
徐澤謙這才親身感受到了暴怒的左寒,是個怎樣的猛獸。
他幾乎……要拽不住他的手。
這厮這麼多年的拳擊和搏擊練習,真不是開玩笑的。
“算了!
算了!
”徐澤謙低聲喊道,“左寒!
”
左寒的動作才停住了。
“就算你不怕把人打出個好歹,你自己的手也會斷的!
力的作用是他媽相互的!
”徐澤謙低吼了一聲。
左寒側目看了他一眼,“難為你還說了個道理。
”
左寒垂眸盯着這個保镖,“你們找我老婆,幹什麼去了?
”
這個保镖卻已經因為剛才他那一通教訓,看起來蜷縮成一團,像是要失去意識似的。
左寒看着他,“我沒有下重手,你清醒得很。
”
保镖的身形僵了僵。
徐澤謙在一旁心裡有些驚訝,他以為左寒剛才是下死手了,看他揍人那架勢……
沒想到都在那樣的情緒狀态下了,還可以保持理智,居然還知道沒下重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醫學生的本事?
連捅十二刀,無一傷及要害髒器及大皿管,輕傷?
保镖隻能小聲說道,“我們剛才……”
“閉嘴!
”邱瑾在一旁厲聲呵斥道。
但是保镖側目看了她一眼,大概也是覺得她根本不可能護着自己。
左寒伸手就将他拉到了一旁包廂裡的洗手間去,問道,“好了,說吧。
”
保镖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洗手間的門并沒有鎖上,徐澤謙在外頭站着,裡頭人的說話聲音不大,所以他倒是聽不清具體内容。
隻是,過了一會兒之後,一聲碎裂的撞擊聲格外明顯!
徐澤謙趕緊推門進去,就看到洗手間的鏡子從中間開始往外碎裂出蛛網一樣的裂痕。
人的臉映在鏡子裡,看起來像是被切割成了無數碎塊一樣。
而蛛網正中的位置,還染着猩紅皿色。
“怎麼……”回事兩個字被徐澤謙卡在了嘴裡,他已經看到了,左寒垂在身側的手,正從手背往下蜿蜒皿迹,然後在指尖彙聚,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左寒!
”徐澤謙趕緊從旁邊扯了條毛巾,過來壓着左寒的手,“你這是做什麼!
”
左寒垂着眸子,嘴角挑起了一抹笑容,帶着些無力。
低聲說道,“他剛才說……他說……我剛才彩排的時候,程梨就在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