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
程梨也是擔心唐嘉覓會不自在。
主要是,程梨自己代入了一下,就很不自在。
如果隻是什麼路邊大排檔,大家一起随便吃點喝點,開開心心。
請了也就請了。
但是竹林居這種地方的消費,在海城的多少都清楚,唐嘉覓更是清楚。
太高的饋贈和消費,其實都會讓人有負擔感。
程梨現在倒是已經淡定了不少了,大概因為,嗯……一回生二回熟?
又或者說,從和左寒在一起開始,左寒一直灌輸給她的那些中就有一點是——兩個人既然在一起生活了,有的時候不要太見外。
而且,也是因為,程梨對左寒已經有不少了解。
也就清楚,就左寒這種性格的人,他要是覺得會有負擔的話,根本就不會帶她們過來。
他才不是那種會為了講客氣而打腫臉充胖子的人。
“沒事吧?
”程梨低聲問了唐嘉覓一句。
“嗯?
”唐嘉覓回過神來,看向程梨,問道,“你說你老公是做什麼的來着?
”
程梨覺得唐嘉覓不可能明知左寒是醫生還故意再問,估計是不記得左寒的科室了。
于是低聲湊到唐嘉覓耳邊答道,“喔,他是神經外科的醫生。
”
“确定嗎?
”唐嘉覓又問了句。
這倒讓程梨有些不解了,“什麼?
”
唐嘉覓想了想,“就是,他有什麼别的收入渠道嗎?
”
“呃……”程梨猶豫了一下,雖說她也不太清楚具體有沒有,但她曾經一直覺得,左寒可能有收紅包,或者收錢去開飛刀的情況。
而且好像自己有幾次旁敲側擊的時候,左寒也沒有否認過啊?
但是程梨當然不好和唐嘉覓說這個,就隻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怎麼了嗎?
”
唐嘉覓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搖頭道,“沒事呢。
”
沒過多久,菜肴就紛紛上來了。
菜肴上來的時候,景倫也正好過來了。
“景大律師。
”
“徐大明星。
”
“過獎過獎。
”
“失敬失敬。
”
兩人你拱手我讓座的,程梨也沒想到這兩個老友相處是這麼個模式。
畢竟從形象看起來,景倫還挺酷的,徐澤謙更是熒幕形象深入人心,和眼前這你拱手我讓座的做作模樣,可以說是相當撕裂了。
左寒則是個合格的幹飯人,任由他們倆你來我往的,他隻慢條斯理的吃飯,擡了擡眼皮說道,“講真的,你們倆真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
左寒朝着唐嘉覓方向側了側頭,“還有粉絲在場呢。
”
徐澤謙輕咳了一聲,似乎這才意識到不太合适。
左寒看向景倫,“東西帶來了嗎?
”
景倫随手将摩托車頭盔往旁邊一放,從雙肩包裡就拿出了一個文件袋來,“喏,都做好了。
”
景倫将文件袋遞給了左寒,左寒随手接過,順手遞給了程梨,“拿着,吃完飯再看。
”
程梨有些好奇,小聲問了左寒一句,“是什麼啊?
”
“租契。
”左寒說道,側目看向她,“你不是一直在找合适的場地麼?
”
程梨一愣,“你幫我找了嗎?
”
“嗯。
”左寒說着,朝着徐澤謙指了指,“他的。
”
程梨看向了徐澤謙。
徐澤謙原本還專注幹飯,左寒在桌子下蹬了他一下。
徐澤謙馬上道,“啊對,我以前置辦的一處商住一體的單位,地段還可以,租給别人我也不放心,你有需要正好,租金也可以算你友情價。
”
“而且因為我不太好出面,而且經常不在海城的緣故,所以委托了景倫和左寒,到時候有什麼問題,你也可以直接和他們聯系就行。
”
聽着徐澤謙這些話,程梨有些愣,顯然完全沒有想到。
她倒是聽左寒說過,場地的事情他來想辦法,但這辦法也太快太直接了。
“我讓景倫做了合同過來了,也已經委托左寒了,鑰匙也給左寒了,所以你有空了随時過去看看就是,滿意的話再簽。
”徐澤謙又道。
左寒在一旁輕輕挑了挑眉梢,不得不說,徐澤謙這話說得是相當到位了。
台詞功底和臨場發揮能力相當可以啊。
左寒甚至在想着,下半年給徐澤謙投一部電影算了?
程梨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也知道,這是給自己優惠,是幫自己忙,所以趕緊點了點頭道了謝。
心裡有些感動,忍不住就目光感動地看向了左寒。
菜肴又送了上來。
“好了,吃吧吃吧。
”徐澤謙道。
衆人紛紛起筷。
景倫說道,“為什麼沒有酒?
我們三個不是你忙得上吊就是我忙得起飛的,好不容易碰上了一起吃頓飯,幹嘛沒有酒?
”
左寒側目看向景倫,“你騎摩托來的,喝了酒,回去一頭創飛在樹上,我喝了酒都夠嗆能上台做手術救你。
”
“瞧你說的,我當然是打車來的。
我騎車來怎麼可能比你們還晚到?
”景倫揚着下巴笑了笑。
徐澤謙無語地看了一眼景倫的頭盔,“你有病吧沒騎車把頭盔扛來了?
”
景倫指了指那個就連擺放的角度都是他剛才精心挑選過的頭盔,此刻從他們的角度看過去,就像那個頭盔也在看着他們似的。
景倫表情有些得意,“限量版的,帥不帥?
按一下風鏡旁邊有個鈕,那個風鏡會像鋼鐵俠的頭盔那樣揭開來。
”
左寒和徐澤謙紛紛朝景倫投去無語的目光,同時投去了雞骨頭和魚尾巴……
程梨和唐嘉覓一邊吃着無敵美味的飯菜,一邊好像是什麼前排吃瓜的群衆一樣。
看着他們三個。
好像一瞬間,就有些理解了某一句話的意義——男人至死是少年。
倒不是說什麼那些渣男,為了自己的貪玩不顧家不負責任而找的可笑借口。
而是像眼前這三個一樣。
程梨看着隻覺得,不管他們在各自的領域是怎樣發光發亮的優秀人才,在各自的家庭或感情中是怎樣的依靠。
但是隻要聚在了一起,心理年齡好像統統退回到十五歲。
說實話,程梨想,她沒覺得他們心理年齡統統退回到小學雞,已經是她最大的尊重了。
景倫:“我要喝酒。
”
徐澤謙:“我随意。
”
左寒:“我不了,我開車。
”
景倫和徐澤謙齊齊看向他,“你有老婆啊!
”
“是啊,羨慕嫉妒恨的話你們也去找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