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生病
霍展白張開嘴巴好久才低低的開口:“我知道你現在的态度,可是如果我不争取的話……那這輩子我們就這樣了,但是我争取,至少我們這輩子還有可能,久久,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放手。
”
詹久久仰頭,扭頭看他:“你是覺得我非你不可?
霍展白,不管你現在腦袋你到底是在想什麼,都打住吧;我跟你之間沒有什麼可能,不要再來纏着我不放……”
她說道:“我會再婚,遇見合适的那個人,我會再結婚,不過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會是你,畢竟我恨你……我怎麼會跟我恨的人在一起呢?
”
霍展白的心口好似被針紮過,是啊,她恨他。
就是這時候詹久久的手機響起來,她剛剛準備接電話的時候,突然間霍安叫起來了,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蕾蕾突然間咬了霍安,他的手上清晰的兩個牙齒印記。
“霍安?
”霍展白率先扭頭過去。
霍安大聲的哭起來,蕾蕾則是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站在那裡,眼神不安,腳邊還有沒有吃完的東西。
大概是剛剛霍安給蕾蕾吃東西,被蕾蕾不小心誤傷了。
霍展白的反應很快速,立即抱着霍安說:“先去醫院打針。
”
剛剛的意外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詹久久把狗/交給了孫唯之後就趕緊跟着霍展白出去了,她上了車子一邊安撫霍安,霍展白則是驅車穩穩地往醫院的方向趕過去,她抱着霍安在自己的懷中,低頭親親他的額頭,擦着他眼底的眼淚,聲音也是小小的,生怕會吓到了霍安似的。
“不哭了,不哭了,我們馬上就去醫院好不好。
”她将霍安小小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面。
大概是感覺到了被安慰的安全感,霍安漸漸地沒有哭了。
霍展白從後視鏡裡面看着他們兩人抱在一起的那一幕,眼底裡閃過一抹黯然,如果他們的孩子還活着的話,或許現在詹久久也就是這樣,他們會是一家三口,他們兩個人會圍繞着孩子轉來轉去的,詹久久會很溫柔的哄着他們的孩子。
就跟現在是一樣的。
那一刻,霍展白恨不得時間永遠都停留在這一瞬間,而霍安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
等到這時候電話又響了起來,詹久久才記得剛剛電話忘記接了,她拿出電話來發現是齊良越打過來的。
“久久你現在是在哪裡呢?
”齊良越的聲音焦急,詹久久聽到電話裡傳來了電梯門關合的聲音。
估摸着他已經知道了狗咬人的事情了,立即說:“我現在送孩子去醫院裡面。
”
她看了看外面不斷後退的建築物,齊良越在電話裡面問了地址之後她就把電話給挂斷了,霍展白從後視鏡裡面看着詹久久的表情,詹久久也看着鏡子,正好也對上了他的那雙眼睛,不禁心裡有些微亂,随即将視線給移開。
車子到了之後霍展白便從詹久久的手裡将霍安給抱走了,詹久久則是去挂号繳費,霍展白這才帶着霍安過去,抱着霍安口齒清晰的跟醫生說話。
最後他抱着霍安去打針,打針的時候霍安哭了幾聲,霍展白拍着他的肩膀耐心的哄着。
到底是自己的狗咬傷了霍安,詹久久的心裡面到底是有些愧疚,從辦公室裡出來的時候她才說:“明天我帶霍安來打針吧。
”
霍展白抱着霍安,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抱着他的時候還是有些累,再看詹久久他喉結滾動,問:“你知道霍安很喜歡你嗎?
”
她擡頭,霍展白才說:“霍安很喜歡你,我也很喜歡你,詹久久……”
他突然就說了這句話,詹久久立在那裡呆住,好半天才回過神,不由得冷笑:“你别得寸進尺,我帶霍安來打針隻是因為覺得那是我的狗咬傷了霍安而已。
你覺得這樣就能夠改變什麼嗎?
”
氣氛頓時凝固。
剛剛霍展白說那句話的時候到底讓她心頭微動了,她不敢再去踏出那一步,不敢再把刀子給他,讓他再來傷害自己。
霍展白準備上前去的時候,這時候齊良越已經邁着步子跑過來了,一眼就看到了人群裡面的兩個人,霍展白跟詹久久對立着。
齊良越過去的時候一把将詹久久給抓過來,有些氣喘籲籲:“你沒事吧?
狗沒有咬到你吧?
”
“我沒事,沒有咬到我。
”詹久久搖頭才說。
齊良越這才松口氣,帶着一句抱怨:“回頭我就把這狗給送走,要是再咬人怎麼辦?
”
說完之後他狹長的眼眸微微的眯着扭頭去看霍展白,再看看他懷裡的霍安,霍安的眼瞳不是純黑也不是茶色,而是有些淡淡的棕色,他的睫毛越是濃黑的,皮膚是很白的那種,眉高眼深,棱廓分明。
跟霍展白那種柔和的棱廓分明有很大的不同,霍安臉上的骨頭似乎更加挺立一些。
齊良越瞧着霍安那雙水潤潤的眼睛,本身有怒氣可是卻怎麼也撒不出來,總覺得有些奇怪。
“喲,霍總?
”齊良越一手将詹久久直接給攬在自己的懷中,護着,那姿态俨然就是宣戰的意思,嘴角處懸着一抹笑:“霍總竟然這麼有閑心?
又去劇組晃悠了?
”
他目光落在齊良越攬着詹久久的肩膀上面,眼神越發的深,尤其是看到詹久久似乎沒有什麼反抗的意思,他的臉色也就越來越不好看。
他擡頭,眯着眼睛看着齊良越那雙挑釁的目光。
齊良越也壓根不畏懼,而是微微的擡着下巴,道:“霍總,我希望你以後能夠離着Nina遠點,畢竟,Nina這樣優秀這樣招人喜歡,誰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觊觎。
”
自己的女人?
齊良越說的是什麼話?
詹久久擡手在他腰間掐了下,齊良越咬牙切齒瞪她,笑了笑。
這在其他人眼裡那就是赤裸裸的在炫耀,是在秀恩愛,偏偏還這樣的自然。
“如果有什麼事情的話霍總以後可以跟我聯系,這狗畢竟是我的,以後我希望你能夠不要再去麻煩Nina。
”齊良越說,詹久久本身想拒絕,但是拉着齊良越出來擋槍,也好,回頭再跟齊良越解釋就好了,而齊良越瞧霍展白臉色不好看,得意一笑,低頭詢問詹久久:“Nina,沒事的話,我們回去了?
”
“好。
”詹久久點頭,外面的雨下的大,估計也不能開工了:“我沒有開車,你送我回去好了。
”
“行,剛好我回去也沒有飯吃,不如你做飯給我吃怎麼樣?
”齊良越擠眉弄眼。
他們轉身過去的時候,詹久久低低的聲音傳過來:“好啊。
”
那一道道的聲音闖入進耳朵裡面,霍展白立在那裡一直都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腦海裡都是剛剛詹久久說的話。
她給齊良越做飯吃,當初她根本不會做飯的,這三年時間裡,她又改變了多少?
他不敢想,眼前的詹久久于他而言,是陌生的,真的是很陌生的那種。
簡單的一句話,就讓他深深地跌入進了地獄裡面,再也無法攀爬起來。
詹久久跟齊良越親密的姿态猶如戀人,而且,剛剛齊良越也說了,他的女人,詹久久麼有反駁,他們是在一起了嗎?
他咬着牙齒,緊緊地握着拳頭,骨節緊緊地握着,就連呼吸也越來越沉,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樣走出去的,又是怎麼開車回去的,他整個人都是飄飄忽忽遊離的。
他帶着霍安回到公寓裡面,張媽過來帶着霍安休息,他一個人去拿了酒坐在房間裡喝酒,一夜無眠,靜靜地聽着外面的潺潺雨聲。
詹久久跟齊良越從醫院出來之後,詹久久就将他給推開了。
齊良越低頭看着自己手裡面空空如也,側頭看她:“怎麼了?
”
她後退一步,然後才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對不起啊,齊良越,剛剛利用了你,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喂,Nina。
”齊良越一手拉着她的手不許她走:“你這是在過河拆橋。
”
“我不是在過河拆橋,我是說的事實,齊良越,我們兩個不合适,回頭你把狗給帶走吧,你的狗你自己養着。
”
她堅定的說,擺擺手,給他說了再見一頭就沖進了雨裡面。
齊良越想要追出去,但是詹久久的車子已經飛快的離開。
她回去之後就上樓洗了澡,換了趕緊的衣服,才覺得渾身上下溫暖很多。
隔天早上她起床,化了妝,外面還是飄零着雨絲,黃了的梧桐樹葉被冷風細雨一吹樹葉枝頭已經沒有幾片葉子了,整個世界看起來多了幾分蕭條的味道,倒是銀杏樹葉還是翠綠帶着點兒黃。
她把窗戶打開通了一些新鮮空氣,然後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起來。
她一眼看到桌子上的電話,竟然是霍展白打過來的,思考了下,還是挂斷了電話,結果電話又孜孜不倦打了進來,她眯着眼睛還是将電話給接了,不過接聽電話的人不是霍展白,是霍安。
“姐姐,我是霍安。
”他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
詹久久站在窗戶邊,将衣服拉了下,讓自己冷靜下,才問:“你等等姐姐,我馬上就出門帶你去打針?
”
她倒是忘了要帶霍安去打針的事情。
不過霍安卻說:“不是,姐姐,是爸爸。
”
本能的她心頭一跳,不想去多問,但是下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問出來:“你爸爸怎麼了?
”
霍安才說:“早上爸爸就沒有起床,剛剛張奶奶說爸爸好像是發燒了,一直都在說胡話,可是爸爸又不去醫院,怎麼辦啊?
”
詹久久想到了霍展白之前受的傷,他以前都是很強壯的,怎麼會這樣輕易的倒下?
一想,心裡面又亂了幾分,她咬着唇瓣便說:“那你等等我,我過來看看。
”
她也沒有來得及去化妝,就套着大衣拿着車鑰匙出門去了,驅車趕到了公寓的時候詹久久一步步的踏入進去,還有些失神,這個地方她曾經來過很多次,敲門的時候還是張媽過來開門,看到詹久久立在門口,她側身讓她進去,霍安跑了出來,“姐姐,你來了嗎?
”
詹久久點點頭,問:“你爸爸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