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挽意說這話的時候,完全就是站在厲家這一邊。
而他毫無猶豫的選擇,讓厲星衍就感覺……很微妙。
厲星衍敏感地察覺到,自己有心軟的趨勢。
這可不行啊!
這家裡面,就隻有他沒被收買了。
他必須要堅持住!
厲星衍默默告誡自己一番。
然後便側過頭,用冰冷的聲音,說:“時間不早了,回去吧。
”
“嗯,我去和甜甜說一聲。
”
厲星衍忽冷忽熱的态度,并沒有影響到謝挽意。
他淡淡地說了一聲,便去找江墨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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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
說好的說一聲就走,卻變成了膩歪了好一陣,才離開厲家。
而那兩個家夥連體嬰一樣的相處模式,讓厲星衍很是不理解。
真的,人類為什麼要談戀愛?
麻煩死了!
……
茶社内,一位頭發火紅的姑娘,臨窗而坐。
姑娘明豔動人。
舉手投足間,都是風情。
隻是在這姑娘的眼底,透着一股浮躁。
眉頭,也緊緊皺着。
許念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略帶苦澀的茶,并沒有降下她心頭的浮躁。
她用力放下茶杯,轉頭就質問西堂主:“您為什麼要主動約謝挽意啊?
”
這二人今日來這,就是為了與謝挽意見面。
作為邀請者,西堂主的本意也不是與謝挽意見面。
但是不見不行。
因為西堂主等不下去了!
西堂主深呼吸了下,而後沉着面色,說:“不論如何,事情該有個了斷。
”
“可為什麼要讓我來呢?
謝挽意本來就想找我算賬!
”
“算賬?
哼,過了今天,你看他還有什麼底氣找你算賬!
”
許念心聽出什麼,她趕緊問:“爸爸為何這樣說,可是……抓住謝挽意的死穴了?
”
“沒錯!
我今天,就是找謝挽意攤牌的!
”
攤牌……
許念心眸子一轉,便開始亢奮起來。
然而當她看到謝挽意之後……
亢奮的情緒消失得幹幹淨淨。
她趕緊垂下眸子,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謝挽意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坐在西堂主的對面。
西堂主立刻拿起範兒來,輕哼一聲,再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最近,很是春風得意嘛。
”
“也不是事事順心,不然,早就把您趕回無憂堂了。
”
謝挽意不動聲色地給西堂主個下馬威。
這讓西堂主的笑容僵在臉上。
下一瞬,他有點氣急敗壞地說:“真以為自己做了正經生意,就是個正經人了?
!
記住你是個什麼貨色!
”
面對西堂主的不客氣,謝挽意也不惱。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然後笑道:“在西堂主面前,我可不敢稱自己是正經人。
”
謝挽意不着痕迹地嘲諷了一番。
氣得西堂主很想掀桌子!
但是他忍住了,并沉着面色,将話題繞到正題上:“謝挽意,你别嚣張,隻要你黑曆史曝光,你就沒辦法在這裡立足!
”
“想掀我老底?
可在我離開的時候,就将過往信息删除幹淨,你要如何曝光呢?
”
“呵,隻要我想,總是有辦法的!
”
西堂主很是嚣張地将一份資料甩到謝挽意面前。
謝挽意不看也知道,裡面是些什麼東西。
但是為了配合西堂主,他還是将資料拿起來,簡單翻了翻。
等謝挽意翻完,西堂主昂着下颚,一副施舍模樣:“我呢,也不想對你趕盡殺絕,隻要你幫我辦事,我會幫你保守秘密。
”
謝挽意一聽,便恍然道:“無憂堂果然不行了。
”
他這話,可真戳人心!
西堂主臉都氣白了!
下一秒,他大嗓門地喊:“你胡說八道什麼,無憂堂好着呢!
”
“既然如此,幹嘛要讓我這個曾經的成員回去,替你賣命?
”
“那還不是因為有些客戶,有眼無珠,隻認你的名頭!
”
說起這件事,西堂主就很難不生氣。
他苦心經營無憂堂。
卻有不少老主顧,點名要讓幽冥來執行任務。
西堂主剛一透露幽冥金盆洗手,對方就直接撤銷合作!
真是……
有眼無珠!
不過這事在謝挽意看來,卻是另外一番意思。
他說:“說到底,還是你管理無方。
”
這一次,西堂主沒忍住。
他蒲扇一樣的手,狠狠砸在桌子上!
然後怒吼道:“我管理無方?
你知道我為了組織耗費多少心皿嗎!
”
“你耗費的心皿越多,越能說明你無能,不堪重任。
”
不、不堪重任!
?
西堂主被氣得腦袋發暈。
臉上的肌肉都在抖。
他還想喊人進來,将這混蛋狠狠揍一頓!
然而……
當西堂主瞥到謝挽意在摸他的手背時,西堂主一下就清醒過來了。
這臭小子……是在故意激怒人!
發現這一點,西堂主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然後寒着面色說:“少說廢話,究竟要不要幫忙!
?
”
謝挽意見西堂主沒能失控,略微有些失望。
他身子向後,靠在椅背上,然後言簡意赅地說:“不幫。
”
“不幫?
信不信我讓你身敗名裂!
?
”
“我信,但是……”
謝挽意的嘴角,輕輕勾起。
然後他幽幽地說:“無憂堂的隐秘,我也知道不少,大不了,我們就魚死網破!
”
“呵,就憑你一個人,便想撼動整個無憂堂!
?
好大口氣!
”
“您不信?
那大可以來試試。
說實在的,我也很好奇結果呢。
”
謝挽意勾唇笑着,神态輕松。
但是他對面的西堂主,卻面色凝重。
西堂主突然一種……騎虎難下的感覺。
可事情的發展,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些資料,西堂主費盡周折才保留下來。
每一條,都能讓謝挽意身敗名裂!
他不相信謝挽意當真能無動于衷!
!
西堂主磨了磨牙齒。
而後質問:“你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一切,我不相信你有勇氣,舍棄一起!
”
“我的确不忍心舍棄,但我更不想被人脅迫。
想讓我聽你的命令行事?
那我還不如一無所有呢!
”
謝挽意說這話的時候,還上下打量着西堂主。
嫌棄的意味很明顯。
這氣得西堂主直接攥緊了拳。
謝挽意無視他要吃人的眼神,又說:“如果這就是西堂主的底牌,那我們就沒有聊的必要了。
”
說完這話,謝挽意看向許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