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柳卿澤現在幡然悔悟。
接下來,他要抓緊時間,将秦、柳兩家企業,進行利益解綁!
哪怕過程曲折,哪怕會損失利益,他也不會改變心意!
!
已經回到房間的柳心愛,并不知道弟弟已經火急火燎地去了公司。
她在房間裡繞了一圈。
發現一切都是老樣子。
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
桌面、家具,纖塵不染。
空氣中,還有淡淡的百合花香氣。
柳心愛躺在柔軟的床上,閉上眼,感覺身體很輕盈。
此刻的她,好像回到了過去。
那時候的柳心愛,并不認識秦亦言。
每天的生活,忙碌而充實。
雖然偶爾也會有煩心事,但對未來,還是心存希望。
然而現在……
一切都變了啊!
柳心愛緩緩睜開了眼睛。
眼底的幸福漸漸消散。
她知道,此刻的幸福都是偷來的。
當秦亦言找上門的時候,就是她夢醒之際!
不過……
在看到秦亦言之前,所有的快樂,都是自己的!
柳心愛放空大腦,擡手就用被子裹住自己。
沒過多久,柳心愛就睡着了。
睡夢中的她,很放松。
但是秦亦言這邊,卻很緊張。
池容已經處理好傷口,被送入普通病房。
大夫推測,池容會在天黑的時候醒過來。
可秦亦言出去打電話的功夫,池容就醒了。
她看着病房的四周,眼神迷茫。
待聽到開門聲,她尋着聲音望過去。
「您醒了!
?
」
秦亦言發現病床上的人睜開了眼睛,便快步走過來。
待坐在池容的身邊,秦亦言放低了聲音,問:「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
「有些……沒力氣。
」
「這是正常的,您流了好多皿。
」
「流皿……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
池容怒火攻心,心髒有了點問題。
但未免母親擔心,秦亦言隻說:「您皿壓不穩暈倒了,摔倒時,磕破了額頭,很嚴重,縫了好多針。
」
聽着秦亦言的話,池容努力回想。
然後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就像倒放錄像帶一樣,重新湧入腦海!
那些紛亂的畫面,讓池容心急不已,她握住秦亦言的手,就問:「心愛和他弟弟呢?
」
「他們……回家了。
」秦亦言說得含糊,想先蒙混過去。
可池容卻很直接地問:「回哪個家?
」
秦亦言本想說一個善意的謊言。
池容卻苦笑道:「看我問的,自然……是回柳家了,哎!
」
深深歎氣之後,池容的手指緩緩松開,臉上,挂着苦澀的表情。
見母親自己說出了真相,秦亦言的謊言,也就沒有了意義。
他沉默下來。
片刻後,秦亦言問了個問題:「柳卿澤,到底是如何知道家裡那些事的?
」
「菲兒大喊大叫的時候,将家裡的秘密都說出來。
柳卿澤當時也在家中,就……聽到了。
」
所以……還真是菲兒做的!
秦亦言垂下眸子,眼神複雜。
說起白羽菲,池容感覺心口一痛。
當時她在門口,苦苦哀求着白羽菲,希望她不要在大家都沒準備的情況下,說出實情。
可白羽菲不聽,反而頻頻挑釁!
看到别人痛苦,她還笑得那麼大聲……
池容閉上了眼睛,疲憊地喃喃:「菲兒那孩子,究竟有沒有将我們當成家人?
」
「菲兒,也不是故意的。
」
「不,她是故意的!
她知道柳卿澤就在外面,還是不管不顧地說出來!
我求她,說好話,但她絲毫不聽,甚至笑得肆無忌憚!
亦言,你說菲兒的心,是不是真的是塊寒冰,如何都捂不熱啊?
」
池容越說,表情越痛苦。
但最後,她竟然哽咽起來。
看到母親如此,秦亦言輕輕拍着她的肩膀,說:「菲兒的确不懂事,而我們,也需要反思。
」
「我們反思?
」
面對母親不解的注視,秦亦言輕輕點頭。
并說:「自以為是的對人家好,人家未必會領情,反而會認為那是枷鎖。
既然如此,何不彼此放手?
」
池容聽出秦亦言的打算。
這讓她心驚不已!
池容還抓着秦亦言的手,緊張地問:「你想幹嘛?
是要……不管菲兒了!
?
」
「不是我們不管菲兒,是她……放棄了我們。
」
秦亦言顧忌着這些年的情分,一直包容着白羽菲。
哪怕白羽菲做事出格,他也能找出原諒她的借口。
可是包容的結果是什麼?
大家都不開心!
既然如此……
那就結束這場錯誤吧!
聽過秦亦言的話,池容感覺心口又疼了!
她忍不住擡手捂着,臉上還露出痛苦的神色。
看到母親的神色變化,秦亦言一下緊張起來。
他也不敢說太多,隻得寬慰道:「我也不是對菲兒見死不救,她需要的話,我會對她施以援手。
現在,隻是讓菲兒追求她想要的快樂。
」
「可是和方以敬在一起,就是快樂嗎!
?
」
秦亦言沉默了瞬,才說:「菲兒并不傻,不可能明知道前面有火坑,還故意往裡面跳。
」
他這話,有言外之意。
池容聽出來了。
但是她并不認為白羽菲在打什麼算盤。
她覺得白羽菲是在……
故意和秦亦言賭氣。
哎,那個傻孩子!
她可知她輸掉的,會是她的人生啊!
池容痛苦地閉上眼睛。
見母親還是一副擔憂模樣,秦亦言便說:「菲兒有她自己的人生,旁人替代不了。
」
池容知道這個道理。
可她還是忍不住的失落。
還喃喃說:「女兒離心,兒媳婦也回了娘家,這家裡,是越來越冷清了。
」
母親的話,讓秦亦言的心狠狠一沉。
他忍不住收緊了手掌。
再如同發誓一般,說:「心愛會回來的!
」
他的許諾,并沒有讓池容放寬心。
她反問道:「你那樣對人家,人家憑什麼回來?
」
「我自然有辦法。
」
秦亦言很自信。
池容看着他,不放心地叮囑:「如果你真的在意心愛,就要用心挽留,誠心去道歉!
」
「我知道的,您安心養傷,明日,就可以接您回去了。
」
秦亦言一副不想深聊的樣子,池容見狀,也隻能将餘下的話,咽了回去。
聊了這一會兒,池容覺得乏了。
扭過頭,就繼續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