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枭瞬間神色一緊,背在身後的手輕輕的做了一個手勢。
蔡小糖呼吸急促,手腕被人擰的死緊,唯一的希望隻有眼前的厲枭。
這家夥不會讓自己死的……
他說過會保護自己的!
下一秒——
“砰!
”
巨的槍聲響起。
蔡小糖的耳邊,猛地響起一陣耳鳴,臉頰也濺上一抹溫熱。
“啊!
!
!
”
男人痛苦的呼聲響起。
幾乎在一瞬間,所有的人都猛的朝着車子的方向沖了過來。
又是兩聲槍聲響起,車裡的另外一個男人也被飛快地控制住,最後一個卻跳窗,不管不顧的跑遠。
“别怕,已經沒事了。
”厲枭低聲安慰着懷裡的人,一邊說着,一邊把她拉到了一邊。
蔡小糖眨了眨眼睛,還沉浸在剛才的槍響中。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間。
蔡小糖直接被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别看。
”
厲枭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神色冰冷的看向整隻右手已經被打爛的男人,随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手帕,仔細的擦去了蔡小糖臉上的皿污,又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
她下意識的想要回頭,查看剛才綁着自己的男人的情況。
可才剛動了一下,卻被人強硬的把頭,按在了一個溫暖的肩膀上。
“吓傻了?
”
厲枭的語氣不再是以往的調笑,反而帶着一絲溫柔。
蔡小糖呆呆的站着,不停口地喘着粗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這才終于找回了一點思緒,一臉驚魂未定的看着面前的人。
今天晚上的事情,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讓她一時間還沒有接受。
腦中一片空白着,她卻突然感到有人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蔡小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緊接着又飛快的搖了搖頭。
“我……”
今天的事情,就連他都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用那種方法……
“我先送你上車吧。
”
“先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我會加強人手。
”
厲枭低聲說着,見她還有些魂遊天外,一時間也有些無奈,眼神中夾雜着一絲連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心疼。
剛一轉身,餘光卻突然瞥到了遠處的草叢裡,有一抹暗光一閃而過!
她猛的一愣,一眼便看到了,那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正沖着這邊!
厲枭見蔡小糖呆呆的站着不說話,想要先把她送回車上。
蔡小糖點了點頭。
槍響和驚呼聲同時響起。
蔡小糖幾乎毫不猶豫的就推開了身邊的人,下一秒——
“砰!
”
“小心!
”
她撲着厲枭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修羅!
”
胳膊便猛地傳來一股火辣辣的劇痛!
“唔——!
”
随即便看到蔡小糖雙眼緊閉,右邊的衣袖已經被片的鮮皿染紅!
“小糖!
”
周圍的一群人蜂擁而上,另一群人則是朝着槍響的方向狂奔了過去。
厲枭這一下摔得不輕,卻完全顧不上自己,第一時間便低頭查看着懷裡的人的情況。
她唯一能活動的左手,緊緊的抓着厲枭的手臂,語氣顫抖的小聲道:“厲枭……我……我的右手……好痛……是不是……是不是沒有了……”
蔡小糖咬牙忍耐着疼痛,隻能感受到右邊的手臂一片火熱,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知覺。
厲枭呼吸猛地一窒,心髒似乎都在此時漏跳了一拍。
蔡小糖緊緊的閉着眼睛,額頭上滲出冷汗,唇色也一片雪白。
蔡小糖虛弱的開口,終于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瞄了一眼自己的胳膊。
“還……還在……”
厲枭聽清她在問些什麼,頓時隻覺得心疼又好笑,急忙找出手帕幫她處理傷口,又快速的回答:“你的手怎麼可能沒有了?
隻是擦傷,子彈沒有打中……”
“是嗎……”
厲枭聞言一頓,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點傷對自己來說是不算什麼……
她看着自己胳膊上那一片觸目驚心的皿迹,語氣竟然有些慶幸。
“你……”
“小糖?
”
他試探了喊了蔡小糖一聲,她卻沒有任何反應。
可是她……
厲枭心情微妙,随即便看懷裡人突然頭猛地一歪,徹底暈了過去。
……
二十分鐘後——
厲枭愣了兩秒,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名為“驚慌失措”的神色。
“車呢!
讓人開車!
先帶她去醫院!
”
醫生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急忙回複道:“三少,夫人胳膊上的傷不算太嚴重,會暈過去,應該是因為精神上受了些刺激,很快就會醒來了……”
“嗯。
”
一輛黑色的汽車,風馳電掣的停在了醫院門口。
厲枭打橫抱着蔡小糖直接沖進了醫院,讓人立刻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又叫來了醫生。
房間裡安靜下來——
幾名手下都守在門外。
厲枭點了點頭,沉着臉坐在了病床邊上。
醫生動作飛快的為蔡小糖處理了傷口,又仔細的叮囑了一番,這才離開。
見他出來,其中一名屬下急忙開口道。
厲枭點了點頭:“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沒事的話,不要讓人來打擾。
”
厲枭小心翼翼的給蔡小糖緩緩的整理了一下被子,這才轉身走了出去。
“修羅,那幾個人已經在審問了。
”
“醒了?
”
厲枭有些意外地走了過去,随即便感道兩道銳利的目光,朝自己看了過來!
他丢下一句話,再次轉身回了房間。
沒想到剛一推開門,卻看到原還在昏迷中的某個人已經醒了過來,正好奇地四處打量。
厲枭卻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制止:“别亂動!
你不想恢複了嗎?
”
“我……”
“我什麼時候來的醫院?
”
蔡小糖說着,下意識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發現竟然沒什麼知覺。
“哦……那好吧……”
蔡小糖随口應了一句,然後便呆呆的坐在床上,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還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蔡小糖被他說的一愣,頓時沒好氣道:“我還想問你我的胳膊怎麼了呢!
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
厲枭聞言,頓時好笑的回答:“當然是因為醫生給你打了麻藥,現在藥勁還沒過,你最好還是多休息一下……”
真的被槍打傷了?
該不會是在做夢吧?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了看頭頂雪白的天花闆,神色一時間變得有些微妙。
自己剛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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