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爵一口悶氣堵在兇口上不來,下不去,幹脆主動拿起了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幾個隊員這才注意到了他,急忙也紛紛拿起了酒杯。
嘴裡還念叨着:“老大!
金主爸爸拿酒杯了!
我們還不趕緊一起!
”
江寶寶聞言一愣,這才終于注意到了旁邊的厲北爵,随即便看到,他一口把杯子裡的紅酒幹了半杯。
幾名隊員急忙跟着也喝起了酒。
江寶寶的目光閃爍了一瞬,什麼也沒有多說,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也拿起了酒杯。
随即便聽到柯浩好奇的問道:“老大,不知道你這次給我們拉到了多少投資?
能不能稍微透露一下?
”
此話一出,其餘人瞬間瞪大了眼睛,都是一臉好奇。
按理說,這種事情戰隊的隊員,是不能直接問老闆的。
可江寶寶一手把他們幾個帶大,這些事情從來不會瞞着他們,倒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遲疑了兩秒,不知道厲北爵現在打的什麼主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下一秒,卻聽到他直接開口道:“三十億。
”
“刷!
”
有人手中的筷子直接掉在了桌上。
“老大……我……我沒聽錯吧?
多多多多少?
”
小丁激動的說話都有些結巴,滿臉不可置信。
沈淩風也皺起了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厲北爵。
“嗯,三十億。
”厲北爵淡定的又重複了一遍。
江寶寶深吸了一口氣,隻好無奈的重複道:“對……這件事……還在商議中,等定下來了,我再和你們說。
”
厲北爵聞言一愣。
還在商議?
他們明明就連合同都已經簽完了!
厲北爵下意識的就要開口,可還不等說話,便猛的感到了江寶寶警告的眼神。
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彙,江寶寶的神色難得有些嚴肅,眼神銳利的瞪着厲北爵。
這家夥能不能不添亂了!
當初不是他讓自己支付三百億違約金的嗎!
現在當着這麼多人又是鬧哪樣?
厲北爵盯着江寶寶看了幾秒,唇角突然微微勾了起來,什麼都沒有再多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江寶寶急忙順勢換了一個話題道:“那個……你們最近訓練情況怎麼樣?
和我說一下幾場練習賽的情況……”
幾個隊員聞言,神色都嚴肅了許多,隻是心裡還有些好奇。
這老大家屬也太厲害了吧?
所以随随便便就給戰隊投資了三十個億!
可是老大說還沒談好,意思是,說不定還能更多?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幾個人交換了一個彼此都懂的眼神,不敢再繼續多嘴,紛紛彙報起最近的情況。
沒過多久,幾個人點的菜也端了上來。
大家一邊吃着,一邊和江寶寶交流着最近自己的訓練狀态。
江寶寶聽着,順手就想拿出本子和筆記錄。
手剛一碰到包,這才響起今天什麼都沒帶。
下一秒,一隻黑色的筆記本夾着鋼筆,已經放在了她的面前。
“先用我的吧。
”沈淩風溫柔的聲音響起,帶着一絲笑意。
江寶寶也跟着笑了出來,手下意識的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的回複道:“不愧是我們隊裡的保姆!
果然還是你最細心了!
”
沈淩風聞言,不禁好笑的搖了搖頭。
厲北爵眼神緊鎖着江寶寶搭載沈淩風肩膀上的手,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江寶寶和那個沈淩風這麼親密,他就覺得異常礙眼!
厲北爵的手下意識的攥緊,緊接着,就聽到一邊沒怎麼開口說話的一位寸頭少年開口道:“啧啧啧,不愧是我們隊裡的黑白雙煞!
這默契放在别的隊裡都沒有!
”
江寶寶聞言,立刻擡眼,假裝生氣道:“老K!
誰是黑白雙煞?
你是不是想被我單獨訓練?
”
“不了不了!
老大我錯了!
”
老K立刻擺手求饒,裝作自己剛才什麼都沒說過。
江寶寶冷哼一聲,這才專心的在筆記本上記錄幾個人剛才彙報的情況。
沈淩風則是低頭看着她在本子上寫寫畫畫,時不時的小聲說些什麼。
厲北爵默不作聲地坐在一邊,從剛才開始,眼神就沒有離開過江寶寶。
看着他們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終于忍不住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咳!
”
他一邊咳着,一邊用餘光打量着江寶寶。
隻可惜,江寶寶沒有任何反應。
就連其他人,也跟沒聽見一樣邊去,依舊一邊吃着飯,一邊聊着天。
厲北爵再次被忽略了,頓時一口老皿堵在兇口,心裡的酸味也越來越重。
他目光閃爍了一瞬,突然直接伸手拿過了一旁的醒酒器,直接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紅酒。
接着便一杯一杯不停的灌了起來。
沒過多久,便覺得有些頭暈,額角也隐隐作痛。
他這兩天一直有感冒的症狀,卻沒有吃藥,此時又喝了酒,便又激起了症狀。
衍寶一直留意着厲北爵這邊,見他一直不停的喝酒,急忙跑到他的旁邊,小聲的勸道:“爹地,你怎麼喝那麼多酒呀?
”
厲北爵心底一暖,伸手揉了揉衍寶的小腦袋,低聲說道:“沒事……”
話說一半,他突然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猛的咳嗽了起來。
瞬間一桌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厲總,您沒事吧?
”
小丁及其有眼力的拿過紙巾,放在了厲北爵手邊,其餘幾人也急忙出聲關心。
他們并非故意忽略厲北爵。
隻是這個年紀,又是電競選手,向來習慣了隻憑實力說話,最讨厭的就是向那些有錢的人阿谀奉承,也不屑做那些事。
隻是對厲北爵和江寶寶之間的事十分八卦和好奇。
厲北爵不說話,他們便也沒有主動攀談。
“咳咳……”
厲北爵有些難受的皺着眉,擺了擺手。
江寶寶也終于被吸引了注意力,下意識的轉頭朝他看了過去。
這才發現他的臉色又有些難看,露出了些許和前天晚上宴會一樣的蒼白。
他真的生病了?
江寶寶眼底閃過一絲遲疑。
見他平複了一些,就又抓起了酒杯,忍不住闆着臉提醒道“我這裡不是什麼交際酒會,厲總最好量力而行。
”
她的語氣算不上多友善。
可是話裡話外卻是在提醒厲北爵少喝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