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宇沉沉歎了聲,然後說:“你記挂着老大對你有救命之恩,不舍得棄之不管,你是我兄弟,我一樣不會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去逍遙,類似的話,以後别說了。
”
“嗯,那先商量下之後的行動計劃吧。
”
謝挽意很快就調整好情緒,說起正事。
經過分工,淩宇繼續追查真正的數據。
而謝挽意,準備潛入王家。
這樣做,有些冒險。
可必須速戰速決,他們才能有時間,完成第二項任務。
另一邊,厲家——
厲星衍見江墨甜才回來,便說:“回來的太晚了。
”
“是有些晚,在畫室畫畫來着。
”
“最近不是很太平,要早點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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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墨甜擡眉看過去,問:“發生什麼了?
”
“簡而言之,有人竊取王家的重要文件,導緻合作告吹,王老闆被氣得住院。
”
厲星衍語氣停頓,又補充道:“有内幕消息說,有無憂堂的人摻和其中,那個組織,就像個毒瘤,為人不齒。
但之前都在國外發展,現在跑來國内……肯定會攪得風起雲湧。
”
關于這個組織,厲星衍本不該說太多。
但他這個妹妹,不說的嚴重一些,是不會當回事的。
事情還真如厲星衍預料的那樣。
江墨甜本來不甚在意。
聽到後面,她才一錯不錯地盯着厲星衍,還問:“那個無憂堂,會不會對我們不利?
”
厲星衍冷笑:“他們也不是什麼任務都敢接的,若真的對咱們不利,就将他們老巢端掉!
”
這話說完,厲星衍才意識到不妥。
他這麼兇……可能會吓到甜甜。
但是當他看向江墨甜的時候,卻發現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甜甜?
”
聽到厲星衍的聲音,江墨甜回過神來。
她問:“這個組織的人,是什麼樣的?
”
“我也沒接觸過,但想來也知道,肯定平平無奇。
”
“平平無奇?
”江墨甜不解地問,“為何?
”
“這樣執行任務的時候,才能不引人注意啊。
偷雞摸狗的家夥,都是如此。
”
厲星衍對這組織是真的沒好感。
評價的時候,多少夾雜點個人感情色彩。
江墨甜對這組織了解不多,自然是厲星衍說什麼,她就聽什麼。
而且還覺得厲星衍說的有道理。
厲星衍不想江墨甜在這上面牽扯過多精力,就轉移了話題,說道:
“早點休息,明日開始,天黑之前就回來。
如果實在忙不完,我就去接你。
”
厲星衍本來就忙,江墨甜怎麼好意思讓他來接?
當下,她趕緊承諾道:“會在天黑之前回來的。
”
“那最好。
”
江墨甜笑了下,便與哥哥分開,回了房間。
房間裡,江墨甜身體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眼睛則盯着天花闆。
至于腦子裡……
她在想一個人。
明天八點鐘,真的能看到謝挽意嗎?
因為被放過鴿子,江墨甜不太确定。
但到了第二天,她發現……謝挽意竟然比她還早一點到了畫室。
此刻,他正在門口等她。
今天陽光很好,燦爛的光,灑在江墨甜的身上,讓她的瞳孔都亮了幾分。
短暫的怔愣之後,她含笑看着面前的男人:“還以為,你又要食言呢。
”
謝挽意能感覺到江墨甜心情不錯。
她的笑臉,也讓謝挽意柔和了唇角,并說:“我親口承諾的事,就不會反悔。
”
親口承諾……
因為上次謝挽意沒有承諾,所以就光明正大地爽約了?
那這家夥還真會鑽空子啊。
江墨甜這樣想,心情倒是沒受到影響,還說:“隻要好好配合,再兩日就可以結束了。
”
她的話,讓謝挽意微微變了表情。
過了會兒,他和江墨甜商量道:“我能在你隔壁多住些日子嗎,可以支付你租金。
”
“你要住多久?
”
“半個月吧。
”
江墨甜邊打開鐵門,邊說:“我暫時也沒什麼東西要放進去,你就暫時住着吧。
”
“多謝,那租金,我就看着給了。
”
江墨甜本來不想要租金。
但她拒絕,恐怕反而會讓她與謝挽意你來我往地推辭。
挺無趣的,所以她便應了下來。
兩個人各自準備了下,便開始繼續畫畫。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現在的謝挽意,整個人松懈了不少。
坐着的時候,也不再僵硬。
他挺好奇江墨甜究竟要畫什麼。
可還沒等他問出口,江墨甜先說:“你……究竟是做什麼的啊?
”
江墨甜到底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問過之後,她也沒看謝挽意,而是在低頭調顔色。
謝挽意沒有直說,而是問:“對我好奇?
”
是啊,很好奇。
江墨甜覺得她應該控制自己的好奇心。
但想要做到,還是挺難的。
她拿起調好顔色的筆刷,在畫布上落下一筆。
而後說:“我也知道,問了,你肯定也不會實話實說。
”
“但你還是問了。
”
“嗯,不死心呗。
”
江墨甜說完這話,就後悔了。
她……不應該說太多心裡的想法。
這邊的江墨甜,在暗暗别扭。
而另一邊的謝挽意,卻羨慕地盯着她。
他很欣賞江墨甜的坦蕩,但是……
他的工作,還真沒辦法說出口。
謝挽意自然可以編些好聽的謊話,來哄騙江墨甜。
可是此刻,他不想。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不幹淨的。
而身份幹幹淨淨的江墨甜,與他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兩個,本來不該有交集。
然而……
謝挽意卻也忍不住對她好奇。
而好奇過後,就是濃濃的自我厭棄。
在謝挽意看來,他就是生長在沼澤裡的樹,表面上看着高壯,實際上,根早就爛掉了……
想着曾經的種種,謝挽意的眼中,竟然有一種悲憫和難過。
那樣的眼神,立刻激發起江墨甜的創作欲望。
卻也讓江墨甜……心疼。
心疼?
江墨甜趕緊晃了晃頭。
心想自己是瘋了嗎,還是同情心泛濫啊,幹嘛要心疼個才見了幾次的陌生人?
!
況且人家需要你心疼嗎!
可别自作多情了!
江墨甜對自己告誡了一番,便開始凝神屏息,專心創作。
人在專心的時候,便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江墨甜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