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到這個名字,江寶寶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眨了眨眼睛,這才反問道:“她……明天想約你見面?
”
“嗯。
”
厲北爵點了點頭,又急忙解釋道:“但是我沒有答應,雖然,我和她隻是朋友關系,但是我不想讓你誤會什麼,也不想讓你不開心,所以沒有答應,想要先和你說明。
”
江寶寶聞言一頓,微微垂眸,在腦海中思索着什麼。
自己之前一直以為,厲北爵和柳如夢有什麼特殊的關系。
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她對厲北爵死了心,所以就沒有再去在乎,再去追問過。
現在厲北爵說他們之間隻是朋友,她當然是相信他的。
可是柳如夢那個人……
江寶寶微微皺眉,突然想到了幾年前,自己剛嫁給厲北爵不久。
柳如夢就專門挑了一個他不在家的日子,來到了厲公館。
話裡話外的,都在暗示自己,她對厲北爵來說是不一樣的,自己永遠都不可能比得過她,她才是厲北爵心裡最重要的。
也正因為如此,自己那段時間一直都十分有危機感,把柳如夢當做情敵。
現在她忽然聯系了厲北爵……
“寶寶?
在想什麼?
”
厲北爵突然打斷了江寶寶的思路。
江寶寶猛地回神,急忙搖了搖頭:“沒什麼,我隻是有點好奇……”
她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問道:“隻是好奇,你們兩個怎麼會是朋友?
”
“這個……”
厲北爵聞言,遲疑了兩秒。
江寶寶立刻改口道:“為難的話可以不說,我就是随便問問。
”
厲北爵頓時好笑的擡眼看着她:“這就吃醋了?
”
“沒有。
”江寶寶否認的飛快,強行忽略了心底那一點點酸溜溜的感覺,一本正經道:“我又不是十八歲的小女生,既然選擇在一起了,當然是要多信任你一點,所以你不想說,可以不說,我也不會生氣。
”
“沒什麼不能說的。
”
厲北爵好笑的捏了捏她的臉,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微妙:“隻是……就算我說了,你恐怕也不會相信。
”
江寶寶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厲北爵這才緩緩開口說道:“上大學的時候,爺爺把我從國外接了回來,想讓我熟悉一下國内的環境,班裡的同學也都是圈子裡的少爺小姐,但是我那時候不想交朋友,他們也有些怕我的身份,所以沒少說我的壞話。
”
“啊?
還有人敢說你的壞話?
”
江寶寶的表情變得有些驚訝。
厲北爵瞬間露出一臉“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表情。
“咳……你繼續。
”江寶寶有些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厲北爵笑了笑,繼續往下道:“他們當然不會傻到當着我的面說,隻會在背後議論我,我家裡的事情……你也知道一些,他們無非就是說些我父親氣死了我母親之類的話,還說我和我父親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也隻會整天和女人亂搞,還有我母親是神經病之類的……”
“厲北爵……”
江寶寶有些心疼的拉住了他的手,沒想到不可一世如他,竟然也會遭遇這樣的事情。
厲北爵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輕搖了搖頭:“我能這麼坦然的說出來,就表示已經不在乎這些了,後來,又有一次,他們又在背後議論我,剛好被我聽到,我本來不想理會,結果柳如夢不知道從哪裡沖了出來,狠狠的教訓了說我的那幾個人,後來又主動來和我搭話,讓我别把那些話往心裡去,所以,他就成了我整個大學裡唯一的朋友。
”
厲北爵說完,自己卻忍不住皺了皺眉:“她應該也算不上朋友,我的朋友不多,你見過的顧若寒就是其中一個,那也是因為家裡有交情,又在一起上過一段時間學,加上性格,又比較合得來,柳如夢……隻是比别人能多說兩句話而已,後來畢業之後,她成了鋼琴家,回來的時候,總會給我帶一些小禮物,一起吃頓飯,聊聊天,這種關系就一直維持到了現在,如果是好朋友的話,應該要更好一點才對吧?
比如你和蔡小糖那樣。
”
“原來如此……”
江寶寶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瞬間明白了柳如夢的自信是哪裡來的。
厲北爵的身邊從來沒有過一個女性朋友。
而她卻可以和他見面吃飯,就足以說明是有一定特殊性的。
正是這種特殊,讓柳如夢覺得,她有機會走進厲北爵心裡,當初才敢直接找上門來……
“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
”
江寶寶不想幹涉他交朋友,心裡又忍不住酸溜溜的,隻好故意對着厲北爵問道。
厲北爵瞬間毫不猶豫的幹脆回答:“當然是都聽你的了,我會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我不想讓你不開心。
”
意料之中的答案。
江寶寶卻還是心頭一甜,像是直接被人澆了一勺蜂蜜。
“這件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吧,我既然了解了前因後果,就不會多說什麼的,而且……”
江寶寶眨了眨眼睛,突然一臉俏皮的湊到了厲北爵的耳邊小聲道:“而且,我相信你。
”
厲北爵耳根一麻,眼底瞬間閃過一抹暗光,下一秒,毫不猶豫地低頭奪取了眼前的人甜美的呼吸。
“唔……!
”
江寶寶驚了一下,卻還是乖乖的配合,雙手環住了他的肩膀。
窗外寂靜無聲。
房間裡也同樣安靜,隻有溫暖的燈光打在了人身上,時不時的傳來些許衣服摩擦在一起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厲北爵這才一臉滿足的放過了懷裡的人。
嘴唇卻仍貼着她的唇瓣,輕聲問道:“你想要一個什麼樣的婚禮?
我這兩天就讓人去準備……”
“婚禮嗎……”
江寶寶還有些微微的氣喘,大腦也有些空白。
厲北爵見狀,忍不住調笑:“怎麼?
已經被我親到不會思考了?
”
“你胡說什麼!
”
江寶寶又羞又惱的伸手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下一秒,呼吸再次被人奪走,身體也不受控制的軟了下來。
厲北爵緩緩的加深了這個吻,眼底的笑意幾乎要滿溢而出。
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婚禮的事情,她可以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