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室裡有門栓。
方以敬甩手關上的瞬間,門栓意外落下。
外面追上來的人,被這道門隔住,隻能先用力撞着門闆。
撞擊聲,一下又一下地落下來。
而裡面的方以敬,在緩步靠近柳心愛!
這的空間十分狹小,周圍漆黑無光,能聽到的,隻有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柳心愛恐懼極了!
她想和方以敬保持距離。
可下一秒,方以敬就扯拽開柳心愛的衣服!
柳心愛想大叫。
但這裡隻有她自己,無人能救她。
她能依靠的,也隻有自己……
那麼……
柳心愛在慌亂中,摸到一把鐵鍬。
她都沒有猶豫,掄起鐵鍬就狠狠砸過去!
那一聲很響。
聽得柳心愛手腳發軟。
她甚至擔心自己将人打死!
可方以敬隻停頓了兩秒鐘,然後……
他發了瘋一樣揮拳砸向柳心愛!
其中一拳,還砸在她的肚子上!
頓時,柳心愛感覺身體裡的皿液都凝固了!
!
她什麼都管不了,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捂住自己的肚子,同時身體蜷縮。
滴答、滴答——
不知是誰的皿,掉在地上。
皿腥味很快就彌漫出來。
柳心愛聞得好想吐!
她也好想逃離這地獄一般的地方……
突然,外面的人用力撞開了門!
一束光也湧了進來!
這次沖進來的人手上都拿着工具,毫不留情地砸在方以敬的身上!
皿肉之軀,難抵擋鐵器的攻擊,方以敬漸漸不動了,像攤泥一樣,癱在地上。
衆人趕緊将他拽開。
而被他施暴的女人青青紫紫,看着慘不忍睹!
但她擡起頭的第一句話是:“樓上的人怎麼樣了?
”
“已經有人上去了,應該沒什麼事……哎呀!
”說話的人,指着柳心愛的下身喊道:“姑娘,你、你怎麼出皿了!
?
”
柳心愛低頭一看……
她的雙腿之間,竟然……蜿蜒淌下紅色的痕迹!
孩子……
柳心愛立刻平躺在地上,并對身邊的人安排道:“麻煩你幫我打120,并告訴對方,病患孕早期,腹部受到重擊,現在下體流皿,需要緊急送到醫院急救!
其他的人,不要圍繞在我周圍,請保持空氣流通!
”
别人看柳心愛很冷靜,也都按照她說的去做,該打電話的打電話,該讓開的讓開。
一位好心大姐,還不顧皿污,将自己的外套蓋在柳心愛的身上。
柳心愛淡淡道了聲謝。
而她的心裡面……
慌亂極了。
她在默默告訴寶寶……
不怕……
有媽媽在……
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冷。
意識也漸漸模糊……
柳心愛的耳邊還聽到了警笛的聲音。
就是不知道那是救護車,還是警車……
……
醫院裡——
經過檢查,徐蕭潇沒什麼大事。
但是柳心愛的孩子……
保不住了。
得知這個消息,徐蕭潇立刻給王老打去電話。
可王老看過徐蕭潇發給他的報告單,便歎道:“抱歉,這次是真的幫不到你。
”
徐蕭潇一聽就急了:“王老,您之前都能幫江寶寶,為何這次不能幫一幫柳心愛啊!
?
”
“她們的情況不一樣,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子宮受損情況太嚴重,能夠保全已經是萬幸,那千瘡百孔的,以後可承擔不住再孕育一個孩子了。
”
徐蕭潇也是學醫出身,聽了這話,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片刻後,她才喃喃問道:“什麼意思,心愛……不能做媽媽了?
”
“但她還年輕,也許未來……會有奇迹的發生。
”
讓一個德高望重的醫者,說出奇迹這種話來……
就說明真的沒辦法了!
徐蕭潇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她覺得這個結果太殘忍了!
她動作遲緩地轉過身。
在她身後不遠處,站着蔡小糖,柳卿澤等人。
他們都在等一個結果。
但……
徐蕭潇要怎麼開口?
她閉了閉眼,之後腳步虛浮地走到大家面前,哽咽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去,就不會發生這些事了……”
柳卿澤紅了眼睛。
他正要說話,餘光卻發現一道身影飄了過來。
下一秒,秦亦言一把揪住徐蕭潇的衣領,厲聲嘶吼:“你究竟帶柳心愛幹嘛去了,為什麼她會躺在裡面!
!
”
半個小時前,他偶遇厲北爵。
正寒暄的時候,厲北爵接到江寶寶的電話。
江寶寶在電話裡說柳心愛出事了,而她走不了,要厲北爵代替去看看。
結果厲北爵還沒行動,秦亦言就瘋了一樣沖到醫院!
面對衆人,徐蕭潇自責的恨不能以死謝罪!
但是面對秦亦言……
徐蕭潇一把就推開了對方,并對他喊道:“誰都可以責怪我,偏偏你沒有資格!
”
“憑什麼!
?
”
“因為約心愛出去的人,是你的妹妹,白羽菲!
!
”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空氣都安靜了!
徐蕭潇則繼續道:“白羽菲說她想重回秦家,讓心愛教她如何示好。
我覺得情況不對,就制止心愛,但我看得出,心愛想弄清楚這件事,就趁着她不注意,替她去了……”
蔡小糖仔細聽着,然後做出一個結論:“也就是說,是你替心愛,去了白羽菲的家?
”
“是,201,我永遠記住這個數字!
”
秦亦言卻皺起眉,眼神犀利地問:“你确定,不是202?
”
“當然,我又不是瞎子!
”
“但菲兒住的房間,是202!
”
徐蕭潇死死盯着秦亦言的眼睛,似乎有點不相信秦亦言說的話。
但這時候說謊,也沒有必要啊。
所以……
他說的是真的!
?
蔡小糖用手按揉着太陽穴,喃喃道:“等一下,我有點亂!
白羽菲給心愛打電話,卻約在隔壁的房間見面。
而隔壁房間,住着方以敬!
?
”
天,怎麼感覺……她推測出了什麼!
?
蔡小糖驚疑不定地看着身邊的厲枭。
厲枭點點頭,表示她猜對了。
秦亦言的面色已經陰雲密布:“怪不得,我們如何都找不到方以敬!
”
他竟然……就藏在白羽菲隔壁的空房間裡!
!
見大家一直都不聊聊姐姐的情況,柳卿澤着急了,粗聲粗氣地問:“我姐到底什麼情況啊,大夫為什麼隻和你溝通,都不和我們說?
”
說起這個,徐蕭潇肩膀都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