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6 意亂情迷
尤淺泡好茶,給宋知城送到房間,宋知城喝了一口放在一邊,突然就伸手攬住她的腰肢,稍微一使力将她抱到床上,自己俯身壓下來……
尤淺盡力撐起腦袋,清麗的眸子盯着那張俊顔,宋知城感覺到她的僵硬,不悅地擡眸,“看着我做什麼?
”
“宋知……”尤淺想開口說點什麼。
宋知城無聲地望着她,黑沉的眸子幽深得仿佛窺不見盡頭,尤淺張張嘴,頓了會,改了口:“老公……”
宋知城這才緩和神色,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一抹笑,他抱了抱懷裡柔軟纖細的身子,再使勁箍緊她直至完全将她掌握在自己懷裡,尤淺掙紮片刻,屈服在他的強勢下。
柔軟的床幾乎塌陷了一半,宋知城的興緻很濃,即使開着空調,他的額頭依然布滿了細汗,他顧不得抹掉汗珠,尤淺稍微挪開一點,他又強行壓迫住她,宋知城那副平時被襯衣、西裝包裹住的身體特别修長、矯健,表面看并不如何沉重,可此時整個身軀卻壓得尤淺呼吸不能,她隻能探出腦袋借此喘氣……
微微吐着舌頭的模樣,顯得如此可愛,宋知城大手撫上她的臉,将尤淺重新勾到懷裡,對着她的紅唇啄了一口。
啄一口不盡興,宋知城食髓知味,垂低了頭不斷加深了這個吻。
彼此幾年的纏綿,他渾身散發着的強烈氣息,深藏心間癡愛的男人……一切的一切讓尤淺的腦袋昏昏沉沉,她極力想叫自己清醒,卻又忍不住沉迷在這種癡纏間。
意亂情迷……
無法自拔……
暴風驟雨結束後,宋知城徹底停下時,卻依然不肯起身,兩隻手攬着光果的她,尤淺雙眼無神地望着頭頂暖色的橘黃燈光,明明是與他如此親密無間的時刻,她為什麼這麼想哭呢?
心裡也不知何時裂開了一道口子,這道細小的口子時不時會作怪,讓人覺得酸酸澀澀,脹脹的痛,不知道該用什麼東西去填滿。
尤淺眨眨眼,努力将即将滾落的淚水憋了回去,伸出雙手抱住他的腰,頭貼着他寬闊的肩膀上,她細微的舉動,宋知城顯然察覺了,他溫存的動作不知不覺放輕柔,大手突然抓住她纖白細嫩的手指,裹在手心摩挲……
宋知城今日的失常,尤淺體會了不止一次兩次。
其實他很少有失常的時刻,但是每次跟他的父親與繼母相處後,他總會有短暫的失常。
外人估計無法想象,平日嚴肅正經,總是繃着臉,幾乎沒有多餘的表情,員工見了,恨不得退避三舍的宋大總裁,其實私底下,也愛使小性子,發點小脾氣,尤淺就是那個有幸見證,然後承受他使性子、發脾氣的人。
偶爾回憶一番,尤淺心底是有點甜蜜的。
但一想到很快就要跟他離婚,尤淺咽下滿嘴的苦澀,無奈地歎氣。
宋氏集團的擔子全部壓在宋知城的肩膀上,這個擔子有多重呢?
俗話說創業容易,守業難,宋知城靠着爺爺的支持,掌握了公司全局,外人看着輕松,其實他所付出的努力,期間的艱辛,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述說清楚。
這幾年,除了打理集團事物外,宋知城擴展業務,眼光老道,抓住機會成立果樹科技,公司發展勢頭迅猛,一躍跻身為國内數一數二的電子産商,果樹科技穩步發展,每年的年産值從幾十億逐漸上升到千億,創造了無數個就業機會……
這樣猶如神祗的男人,怎麼要求他深愛自己一個人呢?
“你跟一個叫楊果兒的女人認識?
”宋知城突然說。
“嗯?
”尤淺一愣。
宋知城放開捏着她的手,說:“你得罪她了?
楊果兒夥同其經紀人,雇傭了一批網絡上的職業水軍給你潑髒水,我讓公司的黑客收集到了她買通水軍的證據,以及她的一些私人東西,這件事需要我幫你處理嗎?
”
宋知城用的是詢問句,尤淺秀眉微蹙,“我還是想跟我的經紀人商量一下,讓經紀公司出面處理這件事。
”
能不依靠宋知城,尤淺還是想盡量不依靠他,兩人之間的關系,當初說好了不公開,如果他出面擺平,哪怕做的再隐秘,還是會留下痕迹,尤淺不想造成他的麻煩。
再說,如果真的簽署離婚協議,能盡量斷幹淨,就盡量吧……
尤淺咬咬唇,盡力逼迫自己現在就學會看淡。
“經紀人?
”宋知城嗤笑一聲,看着她的眼神帶了一絲責備,仿佛在怪她的不識好歹。
“事發過了二十四小時,你的經紀公司跟經紀人都沒有反應,這種無能的團隊,要了有什麼用?
”
尤淺倔犟的不肯點頭答應他出面。
宋知城掀開被子起身:“随便你。
”
見他要離開,尤淺的心一緊,忽地又一松。
卻見宋知城隻是轉個身進了衛生間,片刻後,又踏着步子回到房間,宋知城靠近床,剛剛垂低頭,就瞥見尤淺那近乎失望的神色,他不悅地抿抿嘴,翻身上了床,連同被子一道将尤淺卷入懷裡,沉着聲說:“睡覺!
”
尤淺頓時噎住,她心裡有點遺憾,原以為他會發脾氣繞道主卧去睡的,這樣自己就不用再對他抱期望,沒有期望,心口才不會總是鈍痛。
翌日清晨,陽光大好,尤淺昨夜睡得遲,此時沒有睡醒,擱在床頭的手機呼呼地響個不停,迷迷糊糊中,尤淺探出手……
宋知城的手更快一步抓住手機,一把扔到窗外。
啪嗒——
手機可能是砸在了窗外的大榕樹上,發出了一聲脆響。
尤淺猛地睜開眼,見到旁邊的宋知城時,忍不住驚訝了一下,朦胧中的宋知城瞪了她一眼,長臂一伸将人拐進懷裡,翻身入睡。
尤淺動彈不敢,心裡是叫苦不疊。
這個男人,間歇性發作的起床氣,惹不起,竟然又自己被趕上了。
尤淺決定沒事還是别主動撞在他的槍口上,等他自己醒來吧。
然後,等尤淺找回自己可憐的手機,勉強開機後,唐正在電話那頭,正一臉的不高興,嘴巴異常惡毒又刻薄:“别告訴我你昨晚約袍去了,忙到電話也不敢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