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62 心靈雞湯
回到城堡裡面,幾個人簡單用過晚餐,稍作休息,尤淺看着爺爺睡着,确定他隻是睡着了,再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房間裡留下護工守着,她才打着哈欠,趿拉着鞋回隔壁的房間休息。
明天早上的飛機,大家一起回去,回去後,她得馬上參加一個試鏡,所以必須早點養好精神。
這個房間,是她去年懷着滾滾那會兒住的,裡面的一桌一櫃,一點一滴,還是原來的樣子,沒有重新布置過。
尤淺很熟悉,她本身也沒有擇床的毛病,在給兒子掖了掖被子後,就躺了上去,陷入柔軟的床榻間,很快就睡着了。
另一邊。
宋知城在書房,将一些公事處理完,去看過爺爺的情況後,從爺爺的房間退出來,宋知城站在爺爺的房間旁邊,視線在隔壁的兩個房間門口停頓,稍微徘徊了一會兒,然後就果斷推開了右邊的房間門。
屋内靜悄悄地,黑漆漆一片。
宋知城盡量放柔了腳步聲,在床榻旁低頭看了下尤淺跟兒子,宋知城沒有伸手打開燈,摸黑解開衣服,就跟着躺了上去。
聽着耳邊清淺的呼吸,宋知城伸開雙臂,自然地将尤淺抱到了懷裡,微微閉上眼。
萬籁俱靜,時間似乎也因此溫和了,緩緩地向前流動着。
忽然……
刺耳的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一切。
尤淺皺了皺眉,伸手往床頭櫃摸去,結果……她發現自己整個人蜷縮着窩在一個男人的臂彎裡,這個男人不用細想,光是憑着熟悉的氣息,她就知道是宋知城。
尤淺嘟囔道:“你不是有房間嗎?
怎麼不去自己的房間睡?
”
宋知城才剛睡下不久,一聽到電話響後,馬上跟着醒了。
聽了她的嘀咕,宋知城抿着嘴,沒吭聲回答。
尤淺從宋知城的兇膛爬過去,把擱在床頭櫃上響了一會兒,停止後,又開始響的手機摸了過來。
一看來電人是何寄語,尤淺馬上露出笑容,迅速的接聽了,電話那端的何寄語肉麻兮兮說很想念尤淺,問尤淺想不想她,尤淺就笑着說:“想你呀,超級想你……”
宋知城突然問:“誰的電話?
”
他的嗓音,在寂靜的空間内很突兀的響起,尤淺抓着電話的手微微一抖,這才發現,似乎接電話的場合不對。
何寄語隐約間,聽到了一個低沉的男聲,詫異道:“淺淺,難道你現在還跟宋知城在一起?
我想想,根據那邊的時差,現在已經是睡覺的時間了吧?
”
何寄語的問話明顯散發着濃濃的八卦意味。
尤淺被問的尴尬不已,她還沒回答呢,宋知城突然欺身靠近,二話不說将尤淺整個人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尤淺正要推開宋知城,就聽聽筒裡何寄語說:“你們兩個又睡在一起?
”
尤淺張口反駁:“哪裡……”
這話,她覺得有點奇怪,鲫魚怎麼說‘又’呢?
何寄語卻兀自笑嘻嘻道:“行啊,淺淺,你終于将我前段時間給你煲的心靈雞湯聽進去了啊。
一定要好好地貫徹落實下去。
”
所謂的心靈雞湯,就是當初的那句‘宋知城這種絕世美男,一定要上他,上他,上他,其他别想,就把他簡單當做床上工具’。
所以一聽到心靈雞湯四個字,尤淺就略微不自在,她忍着頭皮發麻,主動問:“鲫魚,你找我什麼事呀?
”
何寄語笑哈哈道:“沒事,我就是想你了,所以打個電話問問。
”其實她想告訴尤淺的是宋知城在微博上傳的那個滾滾的視頻事情。
問問淺淺知不知情,不過,何寄語又想這事已經過去了兩天的時間,淺淺這邊都沒什麼反應,而且淺淺還跟宋知城在一起,顯而易見是知情的,這麼一想,何寄語就不打算說了。
沒事嗎?
尤淺保持懷疑,但她現在覺得跟鲫魚聊天的時機不對,因為宋知城跟她貼得很近,她跟鲫魚聊電話宋知城肯定聽得一清二楚,尤淺沒再深想,“我明天就回去,回去馬上跟你電話。
”
何寄語把腦袋點得如撥浪鼓:“嗯嗯……你要記得啊。
”
尤淺輕笑:“我記得的。
”
何寄語追加一句:“還要跟我視頻哦,對了,我過兩天有半天的假呢,你要是有空就帶着滾滾來見我嘛,我好想我家女婿了。
”
尤淺:“好……”
何寄語還舍不得挂電話,但想到聽到的那句男聲,還是覺得算了,明天再跟淺淺繼續聊。
剛挂斷電話,尤淺突然聽見一絲很細微的輕哼聲,是頭頂傳來的。
尤淺沒說話,将手機放回床頭。
宋知城略等了等,沒等到尤淺出聲,突然加大了音量哼了哼,道:“總是接聽這種沒有任何目的與主題的電話,不覺得無聊嗎?
”
尤淺想也沒想,噴了他一句:“你見哪對好朋友打個電話也要有主題跟目的?
不覺得累嗎?
”
宋知城一噎,突然抿緊嘴。
因為工作的原因,宋知城每天接聽,撥打出去的電話,全部都是公事,大家也非常清楚他的行事作風,一貫以簡明扼要的風格跟他報告或者溝通,交流,大家說完就挂掉,宋知城從來不接聽沒有任何意義的電話,即使是家人,因為爺爺很少在電話裡跟他拉家常,尤淺也很少打電話跟他聊天,導緻宋知城深切的覺得,這種一煲電話就煲幾個小時,實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蠢事。
尤淺擡高了下巴,質問道:“還有,我跟我朋友聊電話,你幹嘛要偷聽?
”
宋知城的臉色很平靜,即便心裡很虛,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說:“聲音這麼大,我在床尾都能聽到。
”
尤淺沒好氣地說:“你可以回避啊。
”
大概安靜了幾秒,宋知城沒有回答,趁着夜色正濃,黑暗中窺不見彼此的神情,宋知城突然湊在尤淺的耳邊,唇瓣輕輕地擦過她白淨細嫩的臉頰,語調低沉道:“别說了,早點睡覺好嗎?
”
尤淺的耳垂,被他輕柔地動作挑起絲絲的麻癢,忍着不自在,說:“你别靠我那麼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