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393 避孕原因
梁醫生順口說完,見尤淺震驚的表情,才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尤淺急切地問:“你剛才說什麼?
”
宋知城的身體恢複了?
他的身體什麼時候受過傷了?
她怎麼一點也不知道呢?
她跟宋知城在一起這麼久,認識這麼多年,幾乎可以說是朝夕相處,怎麼可能連宋知城受傷她都不知道?
梁醫生表情猶豫,張張嘴,試探着問:“少爺至今沒有告訴你嗎?
”
尤淺一臉茫然,說:“他要告訴我什麼?
”
梁醫生已經确信尤淺是什麼也不知道,一時間梁醫生的表情十分的為難,他不知道自己該說還是不該說,畢竟這是少爺的私事,少爺之前吩咐過,讓他暫時别告訴太太跟老爺子,梁醫生就一直忍着到現在,什麼也沒說出口,剛才偶然冒出的那句話,也是自己不經意間說出口的。
梁醫生心裡以為,這事發生已經過去這麼久,少爺應該告訴過太太了呀。
梁醫生更以為,宋知城跟尤淺在懷小少爺前,兩人事前就該有溝通過的。
可是……
事情跟梁醫生以為的似乎有落差?
稍微停了停,梁醫生嗫喏道:“太太,這事我不太方便說,你應該去問少爺。
”
聽了梁醫生的話,尤淺坐在床沿,低頭注視着發着燒,臉蛋紅彤彤的兒子,眉眼間的神情異常溫柔,一會兒,她擡起頭,看着梁醫生說:“你直接告訴我,我會跟他說的。
”
問宋知城?
他若是肯告訴自己,自己怎麼可能直到現在還蒙在鼓裡?
在尤淺眼神的迫視下,梁醫生忍不住扶了扶眼鏡,他給宋家的人服務這麼些年,宋家幾位主人的脾性,梁醫生大緻都了解,都逃不過是一個字‘倔’,少爺是這樣,太太也是這樣……
若少爺純心不想讓太太知道,的确可能隐瞞太太到現在的。
見尤淺震驚的表情下隐藏的擔憂,梁醫生歎口氣,忍不住透露說:“在跟太太你結婚前的一段時間内,少爺受過一次傷,為了治療病情少爺服用的那些藥物,對胎兒的發言很不好,我就建議少爺至少要避孕一到兩年的時間。
”
說着時,梁醫生見尤淺柔美的臉蛋上一臉的怅然,梁醫生輕聲問:“太太,少爺沒有跟你提及過嗎?
”
提及?
他哪裡有提及呢?
隻言片語都沒有。
難怪在爺爺提前跟宋知城說了,在她到了結婚年齡的那一天,讓他們兩個人去把結婚證扯了,但是突然有一段時間宋知城以出差為借口,離開了家近兩個月的時間,回來後對她也是不冷不熱的,領完結婚證,預定要去旅遊度蜜月,宋知城也以工作忙為借口,取消了蜜月的打算。
那個時候,她懵懵懂懂,隻在為宋知城冷漠的态度而傷神,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他們的新婚之夜,她因為羞赧,也根本不敢多看宋知城一眼,對于他身體上哪裡有不正常的地方當然也沒有察覺到。
新婚的那段時間,宋知城在床上并不是很熱情,所以頻率并不高,而且他們每一次都是關着燈行事,雖然他也把她折騰的很累,但他懂得把握尺度,基本完事後就不會再折騰人了。
尤淺就這樣懵懵懂懂的,直到結婚半年後,才偶然看到他腰部的地方有個愈合的傷口,就問了他,宋知城當時是怎麼說的呢?
宋知城隻是輕描淡寫地說是鍛煉身體時不小心擦傷的,一點小事而已。
尤淺後來看見那道傷口愈合的很好,也沒什麼異常,就以為真的隻是一點小意外。
卻原來當時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嗎?
必須要避孕一兩年,不能生孩子嗎?
所以每一次宋知城欲|望來得兇猛時,即使忍耐的很辛苦,還是強撐着做好保護措施?
為什麼要隐瞞自己呢?
直接告訴自己不好嗎?
尤淺恍惚了下,猛然回神。
梁醫生輕聲說:“少爺一直沒有跟你說嗎?
”
尤淺搖搖頭。
梁醫生再次歎口氣,說:“少爺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怎麼能夠隐瞞呢?
”
尤淺忍着手心的顫抖,問:“那時,他傷的嚴重嗎?
”
梁醫生微微歎氣,說:“是很嚴重,傷的部位比較敏感,所以治療上我不敢太大膽,隻能采用一些保守的方案。
”
梁醫生沒有跟尤淺解釋透徹,敏感到什麼地步呢?
就是稍微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少爺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話,說出來,隻會徒增太太的煩惱,既然現在沒事了,梁醫生索性就不說了。
尤淺聽了梁醫生的話,急着問:“現在會有隐患嗎?
”
這是真正的關心少爺呢,梁醫生略微欣慰,于是面露微笑,說:“這幾年我一直給少爺調理,加上少爺的底子好,現在沒有問題了。
”
尤淺垂了下眸,問:“:我爺爺也不知道吧?
”
梁醫生點頭,回答說:“少爺當時讓我暫時瞞着你跟老爺子。
”
所以,直到現在,爺爺應該也是不知道的。
尤淺當即說:“梁醫生,你告訴我就好了,不要再告訴爺爺了。
”
爺爺的身體本來就很不好,加上年紀大了,受不得一丁點的刺激,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了很長的時間,但若讓爺爺知道,隻會讓他忍不住擔心,憂慮。
畢竟,她出過意外,現在突聞宋知城也出過意外,爺爺怎能不擔憂?
梁醫生給宋家服務多年,算是看着尤淺跟宋知城長大的,對待他們,也像是看着晚輩一般,因此聽了尤淺的話,就笑着說:“太太你放心,我不會跟老爺子說的。
”
尤淺安靜了一會兒,就說:“宋知城的身體情況,麻煩梁醫生給我仔細說一下。
”
趁着宋知城現在不在,爺爺也被她哄睡了,她幹脆早點弄清楚。
要是有需要注意的,她也要有個準備。
梁醫生接着,把當時的一些情況跟尤淺說了,說完後,頗為感慨地笑說:“現在的話,少爺是很健康的,我看着少爺長大,少爺隻在六歲時出過一次意外,那次的情況也很險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