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忽然轉換,溫甯微愣了一下,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感覺,有點小失落吧,他果然對她沒那種意思,應該是把她當妹妹了,還好她沒有自作多情。
溫甯很快調整心情,一點沒隐瞞的把她怎麼來這裡,為什麼會掉河裡的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她每說一句,陸進揚的臉色便黑沉一分。
孫長征臉上的表情也從一開始的随意輕松變得嚴肅起來。
直到溫甯說完,陸進揚垂在身側的大手已經緊攥成拳,黑眸中殺氣翻湧,幾乎是恨不得立刻馬上就去把向兵給弄死!
溫甯也恨不得把向兵弄死,可是:“我并沒有被他侵犯,也沒有人證物證能證明他對我曾想圖謀不軌,所以這事報公安沒用,隻要他一口咬定他沒做,我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
孫長征憤憤不平地錘了一下大腿,明知道對方犯罪卻沒有證據,眼睜睜看着對方逍遙法外,簡直太憋屈了:“媽的,要不找人偷偷給丫套個麻袋,揍他個半死不活!
看他還敢不敢嚯嚯姑娘!
”
這個方法可以暫時出氣,可不把人弄死或者送去勞改,回頭他身體恢複,一樣起肮髒心思,陸進揚要的是向兵這個人再也不能出現在溫甯面前,思索片刻,他開口:“這個人我來解決,你們不用插手。
”
孫長征一向是對陸進揚言聽計從,見狀點點頭:“好,陸隊,需要我幹什麼吱一聲就行。
”
溫甯卻想自己手刃仇人,要的就是那種報複的快感,她看向陸進揚:“哥,或許我可以再以身設局,吸引向兵,然後你帶着公安埋伏在附近,抓他個現行!
這樣不就有證據了嗎?
”
陸進揚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行!
你這樣做局,如果向兵被抓,向家為了報複,肯定會把這件事大肆宣揚出去,甚至倒打一耙,說是你主動的,到時候你的名聲也毀了。
”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他絕對不允許她幹。
更關鍵的是,他受不了有任何人觊觎她,哪怕想一想,他都難以承受。
提議被陸進揚否了,溫甯也沒氣餒,除了向兵,還有周芳的賬沒算呢,周芳忽然指派她去淮山,又故意讓她上向兵的車,她就不信周芳沒參與這事。
說不定就是知道向兵的為人,故意制造這樣的機會,想讓她失去清白。
她得好好想想,這筆賬要怎麼跟周芳算!
溫甯和陸進揚各懷心思,旁邊的孫長征卻一臉震驚地盯着兩個人。
“甯同志,你、你剛才叫我們陸隊啥?
”
“哥?
”
到底啥情況啊?
溫甯瞧着孫長征這一臉被懵在鼓裡的表情,不禁覺得有點好像,就像那種熱點都過了才發現自己吃瓜沒吃全的群衆。
溫甯好笑地看向陸進揚:“哥,你沒跟孫同志說我們倆的關系呀?
”
陸進揚勾了勾唇,“我沒說,忘了。
”
聽到兩人這話,孫長征更迷糊了,眼神焦急期待地看看陸進揚,又看看溫甯,一副“快告訴我、趕快告訴我,我憋不住要尿了”的八卦表情。
溫甯怕他再憋下去得瘋,笑着跟他解釋道:“我就是你們陸隊家認的那個妹妹呀,我叫溫甯。
”
啥?
孫長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你、你、你是我們陸隊的養妹?
”
溫甯笑眼彎彎地看着他,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