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的人站出來道:“張廠長,你聯合市委招待所的女服務員,陷害吳孟達同志耍流氓的事,我們已經查清楚了,人證物證皆有。
”
“豈有此理!
一個國營廠的廠長,居然設計陷害同僚,手段低劣,性質惡劣!
”蔣成軍佯怒道。
這就是要給吳孟達撐腰的意思了。
跟在張德發身邊的那群人見風使舵慣了,見市裡一把手都發火了,那張德發肯定要倒台了,一群人立刻改了風向,跳出來道:“對!
手段低劣,性質惡劣!
”
“廠裡絕不能容忍這樣的人領導我們!
”
“我要舉報!
張德發長期把持廠裡的财務大權,挪用公款!
”
“我也要舉報!
張德發把廠裡的職位明碼标價,對外出售以謀取利益!
”
“我舉報......”
一時間,張德發的罪行全被揭發出來了。
張德發聽着那一條條控訴,額頭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滾,面如土色,身體篩糠似地抖起來。
他知道,他這次是真的完了!
蔣成軍一看他那表情,就知道這些人的舉報肯定屬實,朝身邊的公安道:“拷起來,該送哪個部門處理就送過去。
”
“是!
”公安照做。
張德發完全沒有反抗,破布條似的被公安拽上了車。
張德發倒台,就有人站出來捧吳孟達:“吳廠長,其實您被罷免的文件,張德發還沒來得及送到上面去,所以,您其實還是廠長。
”
吳孟達聽到這話,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轉化話題,看向一旁管财務的同志:“廠裡欠小溫同志的分紅,今天必須結清。
”
“是!
是!
我馬上去财務開票。
”财務點頭哈腰,轉身就去落實。
沒一會兒,錢就開成彙票拿過來了,一共兩萬三千多塊。
順便把這段時間的賬本和跟溫甯簽的合同原件也帶過來了。
溫甯确認金額無誤,收下彙票,至于合同,她對吳孟達道:“吳叔,我跟文具廠的合作就到此為止了,合同作廢。
”
說着,溫甯當場把合同撕碎。
吃這一虧,她就明白,跟這種國營廠合作,就像揣了個不定時炸彈,随時可能會爆炸。
連吳孟達這個廠長都被人算計,可想而知裡頭的糟粕玩意兒有多少。
溫甯不想陪這些人玩了。
吳孟達知道她是被廠子這事給弄惡心了,他也對廠子裡這些人惡心到了,雖然張德發走了,可剩下的那些人,也不是好玩意兒,“小溫,之前的事,叔替廠子給你道歉。
”
溫甯:“吳叔,跟你沒關系,我打算自己辦一個文具廠。
你願意加入嗎?
我出錢,去國外買最好的設備,組建一條生産線,你來幫我管理。
”
溫甯也是最近才有這個計劃,她現在不缺錢,想要做什麼生意都底氣十足。
吳孟達眼睛一亮,比起在國營廠鈎心鬥角,跟溫甯出去單幹顯然更有吸引力,“好!
我願意加入!
我早就不想幹什麼副廠長了,吃力不讨好!
”
聽到兩人商量要建廠,蔣成軍出聲道:“正好,市裡現在有相應的政策,如果你們在衛市辦廠,土地審批和各項資質都能優先批準。
有任何問題,你們可以聯系小王。
”
小王就是蔣成軍的秘書。
“那就麻煩蔣叔叔和王秘書了。
”溫甯見狀趕緊找小王秘書留了聯系方式,到時候方便辦事。
這邊幾人興緻滿滿地在讨論新建文具廠的事,那頭老文具廠的人傻眼了。
吳孟達辭去廠長的職務去搞新廠,溫甯又是文具設計師,意味着新廠生産的文具将會有源源不斷的新款,更關鍵的是,新廠還有市裡一把手的扶持,天呐,到時候他們老文具廠怎麼辦?
這競争起來,根本打不過啊!
此刻,老文具廠那群廠幹部,一個個腸子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該跟張德發聯手搞吳孟達!
更不該單方面毀約昧了溫甯的分紅錢!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