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怪朱紅業務能力不行,而是溫甯記憶力本來就比尋常人要好,加上後世拍短視頻記腳本和各種台詞,早就背習慣了,這種彙演的主持串詞更是信手拈來,純屬老天賞飯吃那種。
可朱紅不會承認是溫甯有天賦或者實力強,她隻會生氣,氣自己處處被溫甯壓一頭。
回到後台,候場的其他單位的職工并不清楚剛剛台前發生的事,隻聽到下面掌聲雷動,還以為是誇朱紅的,看到朱紅過來,笑着誇道:“朱同志,今天表現不錯呀。
”
朱紅皮笑肉不笑。
對方視線又落到朱紅手腕戴的表,再次誇道:“你這表挺漂亮的,什麼牌子的?
不便宜吧?
”
說到手表,朱紅表情又得意起來,擡起手腕在半空晃了晃:“上海牌的,我家那位送的,确實不便宜,花了他好幾個月的工資,我嫌貴不要來着,非給我買,說樂意給我花錢。
”
這可把對方給羨慕死了:“呀,那你男人對你可真好,我家那位可舍不得花錢給我買手表,說有那錢不如買點吃的。
”
朱紅笑而不語,心裡瞬間舒坦了,她就是享受這種處處比别人強,比别人過得好的感覺。
朱紅回到舞蹈隊的隊伍,隊員們剛才聽到别人誇她的手表,視線也往她手腕瞥,朱紅大方地展示着自己的手表,還問大家要不要試戴,大家搖搖頭,這麼貴重的東西,可不敢亂試,萬一弄壞就完了。
大家正說着話,溫甯過來了。
溫甯是來找何芳的,結果何芳不在,有人注意到溫甯手腕也戴着一塊表,頓時眼睛一亮:“溫幹事,你這表也挺好看的。
”
話音一落,大家視線瞬間又朝溫甯手腕投過去。
溫甯的表帶是黑色皮革的,泛着油亮油亮的光,特别有質感,銀色表盤亮閃閃的,是大家從來沒見過的款式,就算不知道牌子也覺得高檔的程度,而且明顯比朱紅那隻上海牌手表要高檔得多。
大家紛紛驚歎,湊上去仔細觀賞:“溫幹事,你這表是外國貨吧?
我沒在國内的表行看到有賣這種款式的。
”
“好精緻啊,多少錢呀?
”
“是托人從國外帶的嗎?
”
“要是從國外帶的話,至少要上千塊了吧?
”
溫甯無意顯擺她的表,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對象送的。
”
她對象是陸隊長,文公團的人都知道,大家頓時羨慕得直抽氣:“天呐,陸隊長得帥又優秀,出手還這麼大方,溫幹事你太幸福了。
”
得益于上次打賭,溫甯放了舞蹈隊隊員一馬,廣結善緣,現在她跟大家關系處得不錯,也有人站在她那邊說話:
“我們溫幹事在單位也優秀呀,還長得這麼漂亮,誰說陸隊長不幸福呢?
”
“對對對,兩個人天造地設,天作之合!
”
一旁朱紅看着溫甯被大家衆星捧月般圍在中間,心裡一下就有了落差感,手表比不過溫甯就算了,以前那些隊員可都是圍着自己轉的,現在一個個都去讨好溫甯,朱紅心裡酸溜溜的,正想開口諷刺幾句,沒想到一開口,立刻就覺得惡心想吐,控制不住地幹嘔了幾聲。
這聲音不小,瞬間吸引了舞蹈隊隊員的注意,溫甯也看了過去。
朱紅還想吐,趕緊一手捂兇口,一手捂嘴巴,跑廁所去了。
等她走了,大家登時倒吸了口涼氣,眼神驚詫地對視:“朱紅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
“她這兩天精神挺好的,應該不是身體不舒服導緻的,多半是懷孕了。
”
“她都結婚了,懷孕也正常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