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蘭立刻起身去了隔壁王姐家。
見到王勇,胡金蘭興奮道:“成了!
陸進揚被國安的人抓走了,他媳婦兒現在在我家,被迷暈了。
”
“幹得好!
”王勇激動地拍了下大腿,交待道,“你把人看好了,最好找根麻繩把手腳捆上,省得跑了壞事,我現在出去聯系蛇頭。
”
這段時間國安在閩省活動頻繁,偷渡的蛇頭全都銷聲匿迹,不敢出來活動,直到昨天,有蛇頭聯系王勇,說今天下午,海面巡邏隊要回陸地搞演習,防守會比平常松懈,是個偷渡出去的好機會。
一般偷渡都是在晚上,月黑風高,巡邏隊敢在下午回陸地演習,也是摸準了沒人敢大白天偷渡出去,沒想到正好給了蛇頭們玩燈下黑的機會。
跟王勇通完消息,胡金蘭轉身回自己家,在柴房找了根麻繩,又拎着大麻袋,進了房間。
床上,溫甯腦子昏昏沉沉的,想睜開眼睛,卻怎麼都睜不開,忽然感覺手腕一陣拉扯,像被什麼東西捆住,耳邊傳來胡金蘭絮叨的聲音:
“别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誰讓你事事壓我一頭,還害得我兒子被毒成傻子,我好不容易才生了這麼一個兒子。
”
“反正你長得好看,我把你賣到對岸,說不定你還能在那邊闖出一片天地,當個明星也有可能,到時候你還得感謝我......”
溫甯手腳被捆住,麻袋從她頭頂罩了下來,直到她整個人都被罩了進去。
胡金蘭幹完一切,累得氣喘籲籲。
王勇那邊也回來了,“聯系好了,現在就把人弄船上,你跟我一起,幫忙打掩護。
”
“打掩護可以,那你答應我的錢呢?
”胡金蘭伸出手,比了個數。
王勇從兜裡摸了幾張大團結給她。
胡金蘭繼續伸手:“王勇,你打發叫花子呢,這點錢可不夠,溫甯可是我千辛萬苦從醫院騙回來的,長得那麼漂亮,賣到對岸至少都能賣一萬塊,你現在就給我五十塊?
”
“你想要多少?
”
胡金蘭:“一千塊。
”
王勇眸中閃過一抹陰霾,張口道:“好,你先幫我一起把人弄船上。
”
胡金蘭這才動了,溫甯感覺身子忽然失重,好像被人扛到了肩上。
一路颠簸着朝什麼地方狂奔。
很快便聽到浪花拍打的聲音,像是來到海邊。
胡金蘭的聲音響起:“王勇,人我幫忙給你送到了,該給錢了吧?
”
王勇點點頭,往一邊的大礁石走,“沒問題,你跟我過來,我的錢埋在那塊石頭後面了。
”
胡金蘭跟着王勇走到礁石邊,王勇指着一處地方說:“挖吧,就在這下面。
”
胡金蘭将信将疑地蹲下身,伸手打算去挖,後腦卻忽然一陣劇痛,人直接栽倒在地,鮮皿順着腦後流了出來。
王勇扔掉手裡的石頭,輕蔑地睨了一眼地上的人,轉身離開。
呵,人心不足蛇吞象,還想訛他一千塊,想得倒美!
溫甯整個人被重重扔到甲闆上,眼前出現光亮,麻袋打開了。
王勇看着麻袋裡露出的絕美臉蛋,蹲下身子,手指在她臉頰摸了摸,再擡頭看着遠方金色的海岸線,得意地笑起來:
“桀桀,陸進揚啊陸進揚,沒想到吧,百轉千回,你的女人還是落到了我手上,而你,後半輩子卻要在監獄裡度過,真是很期待你那張冷臉崩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可惜,我看不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