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晉南,死了。
”
什麼?
溫甯心頭一跳,想起那天陸進揚打周晉南的場景,不會是被打死的吧?
那這事兒可就棘手了。
陸進揚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清冷瞳眸閃過一絲詫異。
兩人同時地看向陸耀。
溫甯問道:“他......的死因,公安怎麼說?
”
陸耀咽了咽口水,緩緩開口:“被東風車撞死了。
”
撞死?
溫甯和陸進揚皆是一驚。
陸耀回憶道:
“公安同志把周晉南擡上警車,準備先送他去醫院醫治再做筆錄,一輛車坐不下,我就上了後面一輛警車。
誰知道開到半道,前面的警車忽然刹車失靈,繼續往市區開恐怕會釀成重大交通事故,所以隻能往國道上開,看看能不能找到地方緩停。
”
“我在的那輛車看前面的車改道,怕出什麼事,隻能也跟在後面,兩輛車相繼上了國道,沒開多久,在一個轉彎的地方,忽然沖過來一輛東風車,直接撞上了周晉南的那輛車,我們的車及時避讓,但周晉南在的車直接側翻滾落到湖裡,周晉南當場死亡,車裡的公安砸窗逃生,撿回了性命。
”
想起當時的場景,陸耀還心有餘悸。
要不是他們跟前車保持了一段距離,在東風車過來的時候反應及時,不然肯定也會被撞。
警車刹車失靈這種事概率極低,因為警車定期有檢修,再加上突然出現的車禍,好像專門奔着周晉南而去的,陸進揚覺得有些蹊跷:“東風車呢?
肇事司機抓到了嗎?
”
陸耀搖搖頭:“把警車撞翻後,東風車倒是一個過彎,跑了。
當時情況緊急,剩下的公安又忙着救人,就沒去追東風車。
不過我看到那輛車好像沒有車牌。
”
肇事車輛沒有牌照,陸進揚幾乎可以斷定,這次事件不簡單,絕對是有人故意為之,要殺了周晉南。
可他想不通,周晉南初到華國,唯一交集最多的人就是季明舒,季明舒應該沒有那麼大的膽子去殺周晉南,否則也不會為了離婚躲回華國。
可如果不是季明舒,又會是誰?
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溫甯之前一直陷在緊張後怕的情緒裡,沒有來得及細想,現在回想起來,除了周晉南,還有那個短發女人也是同夥。
隻不過對方在陸進揚進賓館房間之前就跳窗跑了。
“二哥,那個騙我去招待所的短發女人,公安有線索嗎?
”
說到那個短發女人,陸耀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被那個女人坑了,也不會出後面的事:“嫂子,那短發女的身份是假的,公安按她介紹信上的留的信息打電話去核實,結果聊城教委根本沒有這個人,公安現在也在找她。
”
溫甯想到那把詭異彎曲的刀:“那你和公安去現場的時候,看到帶皿的水果刀了嗎?
”
陸耀搖頭:“沒看到,當時現場一地的皿,公安搜查了一圈,沒找到什麼刀。
”
周晉南屍體還沒打撈起來,法醫沒有驗傷,公安就還不知道他身上有刀傷,更沒想到找傷人的兇器,隻是例行勘察現場。
聽到溫甯在問刀,陸進揚忽然開口,“水果刀我收起來了。
”
當時他進去的時候,溫甯手邊就有一把帶皿的水果刀,周晉男身上好幾處刀傷,他怕周晉南反咬溫甯一口,所以走的時候順手把水果刀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