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羽此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廣結善緣,已經出現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他的神識,已經朝着戰祖遺迹這片異世界的天邊望去,卻見到在遠處的一處天空之上,已經出現了一道巨大的漩渦。
從遠處放出神識,便會看見一座巍峨的高山,肅立在雲端。
就好像世間經常出現的海市蜃樓,虛無缥缈,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飄蕩在天穹之上。
此番景象,距離這裡還是有相當一段距離的,若是有修士的神識遭到限制,根本無法看的真切。
可就在此刻,陸羽頓覺從那座高山之中,傳來陣陣熟悉的氣息。
此乃,氣運!
唯有皇朝才能夠形成的氣運,和方才向玄所釋放出來的氣息,截然不同。
這是真正的天地氣運,能夠改變一個人的修煉和未來命運,有很多玄妙神奇的功效。
陸羽沉吟片刻,沒有猶豫,直接朝着那座高山所在的方向疾馳而去。
以陸羽現在的修為,一路疾馳,根本不需要隐藏自身修為,直接便橫沖直撞沖了過去。
所有敢于阻攔的異獸,通通都被陸羽直接撞死,随後将那些異獸體内的法則通通煉化。
巍峨高山,肅立在前,唯有靠近了才能夠看清楚其原貌,隻覺得山體高聳,足有萬仞之高,便好似一尊巨龍俯瞰着芸芸衆生。
而最為醒目的,還是在這座山嶽的中心處,屹立着一座氣勢磅礴的巨城。
在陸羽的觀察之下,所有的氣運,都是從這座巨城内散發出來。
越是靠近,便會感覺到這股氣運的濃烈,陸羽曾經也在大秦皇朝的皇城中感應到這股氣息,但是大秦的氣運,和眼前這座巨城相比,卻是小巫見大巫。
在巨城的大門之上,赫然刻着“皇城”二字,卻是用洪荒時代的文字,凸顯出古老的氣息。
周圍,不斷有修士飛來,很多人看了陸羽一眼,但是卻并沒有對陸羽動手。
面對這群人,陸羽也沒有打算隐藏自身的修為,他此刻全身都散發出恐怖的氣息,讓人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這必然是一個硬角色了,很多人不敢為難陸羽,僅僅是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多言。
能夠活到現在的,沒有一個是尋常角色,陸羽掃視一圈四周,單單是永宙王便有九人之多,更不用說普通修士,也有上千人之衆,全部都降臨于此。
值得注意的是,在遠處的虛空中,還停着五艘龐大的戰艦,那戰艦之上旌旗招展,看上去氣勢十足。
那戰艦之上的旗幟,赫然展現的是太上教的圖徽。
“果然是通天教這群人!
”
陸羽心底一沉,眼眸裡閃過一抹殺意。
對于魔氣來說,尋常的修士根本無法吞噬煉化,唯有陸羽,掌握太極圖這樣逆天的存在,才能夠将魔氣為己所用。
而對于普通修士來說,哪怕有着逆天的實力,想要完全克制住魔氣,将那些魔氣散逸的魔族法寶鎮壓,也是一件相當艱難的事情。
可,通天教卻不一樣。
這群人早早便投奔了魔族,他們自然有的是辦法,直接獲得魔族法寶的支持。
陸羽擊殺了向玄之後,從他的手中奪取了那張聖魔寶座,上面的殘念便沒有被驅散,可偏偏向玄的腰牌已經晉升到都尉。
很顯然,對方采用了一定的辦法,居然瞞過了戰祖當年指定下來的法則。
這也難怪,通天教的人,存活下來是最多的,很少有人身亡。
“你們碰見外面那群異獸了嗎?
”
“太兇殘了,那群異獸完全不知道疼痛,不知道畏懼,見人就殺。
”
“我們那個大師兄,修為高深,實力更是深不可測,但是一時沒有防備,被那頭異獸直接給撕碎了,連一具全屍都沒有。
”
一群修士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都在談論方才的遭遇。
一些人還沒有從震撼中清醒過來,此刻依舊是出于驚魂未定的狀态,和周圍人交談的時候,眼眸之中甚至都帶着一抹恐懼。
“不過還好,我等闖進來了,此地應該便是戰祖傳承之地了。
”
“我們宗門的古籍中,隐約記載了戰祖當年建立了一個龐大勢力,沒想到居然是一座不朽皇朝。
此地應該便是當年皇朝的皇宮入口了,被我等找到,也算是我們的機緣。
”
“隻是可惜,外面有那群傀儡守護,唯有太上教那群人進入其中,我們根本找不到辦法進去。
”
......
陸羽在旁邊聽着,随後叫來一名修士,向他進行詢問。
那修士原本不情不願,不過感受到陸羽的強大修為,卻是不敢造次,恭恭敬敬地将由來從頭到尾和盤托出。
原來,這座高山,并非是某一個勢力提前發現的,而是由一群人,無數勢力共同發現的。
皇城氣派雄壯,一眼便看出不似尋常之地,很多勢力都不是蠢人,自然都盯上了這裡。
實際上,能夠進入到戰祖傳承的,大部分也都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
也就是三大聖宗,在魔族的威脅之下無法抽出人手,不然也會派出一些優秀的年輕弟子,進入其中探查戰祖傳承。
畢竟,若是能夠得到戰祖的傳承,可謂是收獲一個相當大的寶藏,整個勢力都會提升一個檔次。
許多天才,耗盡了諸多辦法,想要進入到皇城之中。
然而那皇城的大門前,卻有諸多戰争傀儡在此守護,它們好似都得到了命令一般,站在門口牢牢守護着,不準任何人靠近。
也就是它們并不主動進攻,否則在場的許多修士,隻怕是要損失慘重。
“方才,太上教的道子方道玄,一人直接闖了進去,結果那些戰争傀儡根本不曾阻攔,甚至還對其行禮。
我們也是找了諸多辦法,但是卻依舊無法踏入其中半步。
”
那修士說到這裡,聲音之中都流露了一絲羨慕來。
他們闖過了諸多危險重重的關卡,好不容易找到傳承所在之地,可卻空入寶山而不得。
而那些太上教的人,卻偏偏可以無傷踏入其中,這如何不令他們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