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管家的話,錢萬鈞的臉色微微緩和了一下。
“也對,老夫這一生經曆的風浪無數,區區一個靈州府,又怎能讓老夫動搖。
”
錢萬鈞忽然憤恨道:“本來現在那靈州牧就應該死了,誰想到他居然能機警到這種程度,居然提前布置了埋伏。
若非如此,我豈會如此狼狽逃走?
”
管家連忙賠笑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那州牧不過是沾了一點運氣而已。
反正他早晚都要死,若是現在死,那就有些便宜他了。
”
“沒錯,等到聖教入城,他的死狀一定相當凄慘。
”
想到這裡,錢萬鈞的臉上露出一抹大仇得報的表情,仿佛已經看見了陸羽的慘狀。
自從在府衙上狼狽的回來,他便感覺自己被陸羽身上的氣勢所震懾,如同老鼠見到貓一樣逃了回來,這讓錢萬鈞感覺到顔面盡失。
甚至,成了他的心魔。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錢萬鈞閉上眼睛,就會回想起了陸羽那充滿殺意的雙眸。
這雙眼睛,仿佛一直在盯着他,讓他無法安眠。
這也是為什麼,錢萬鈞會選擇提前動手,派人殺掉陸羽的原因。
若是陸羽還活着,他這輩子都别想着再突破了。
這是心魔,是用錢或者天材地寶無法泯滅的。
必須将陸羽除掉才行。
“老爺,時間已經到了。
今日守城的張校尉已經被我們買通了,有這些死士保護,絕對不會出現任何意外的。
”管家笑道。
他們這一次出城,幾乎是萬無一失。
靈州城太大,雖然現在城牆上到處都遍布着守軍,但是依舊有守備薄弱的地方。
雖然有官府強力調控,但是城中的物價已經飛漲,靈石在這個時候,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有外應,還有守備,此次出城萬無一失。
錢萬鈞點點頭,忽然沉聲道:“方銘呢?
”
錢方銘,是錢萬鈞的獨子。
因為是錢萬鈞唯一的兒子,所以錢萬鈞極為寵愛這個獨子,如今到了逃命的關鍵時刻,必須帶上這個兒子。
“已經派人去請少爺了,不知道......”管家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在身後聽見一道優哉遊哉的聲音。
“爹,怎麼回事啊?
這麼晚叫來這麼多人,我還有事呢。
”錢方銘摟着一個面容姣好的侍女,衣衫不整地走了過來。
在錢方銘的臉上,還有一抹唇印,異常明顯。
“混賬!
不是告訴你今天不要胡鬧嗎!
”錢萬鈞大怒。
他平常就是太過寵愛這個兒子,導緻錢方銘完完全全成了靈州城有名的纨绔。
平日根本不修煉,整日流離在勾欄青樓之中,根本不務正業。
如果不是錢萬鈞花了大價錢為錢方銘改善體質,恐怕他現在的境界,連龍氣境都達不到。
每一次看見錢方銘,錢萬鈞都感覺到内心怒火中燒。
隻是每一次打算教訓,心中都會發軟。
錢方銘的生母去世的早,一直是錢萬鈞心中的遺憾。
每一次看見這個兒子,雖然想要打罵一通,可是無論如何都張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