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祿山本身就是暴脾氣,聽到有人敢在他背後陰陽怪氣,立刻就轉過身去。
緊接着,他就看到了許天罡那張面露笑容的臉。
“我倒是誰,原來是國子監的新首席。
怎麼,你首席的位置不想坐了,想下去再換一個上來?
”秦祿山冷哼道。
在場不少國子監弟子都是面露憤怒之色。
上一任國子監首席,就是因為和秦祿山鬥法失敗,道心受損,這才選擇歸隐閉關。
現在秦祿山舊事重提,這是在當着所有人的面,在打國子監的臉。
許天罡臉上的笑容一僵,冷哼道:“我知道你不學無術,平時也沒有讀過幾本書,小地方出來的,自然是沒有這樣的教養。
”
這是拿秦祿山的短闆,在諷刺他。
秦祿山雖然在武試中排名第三,可他的文試卻是一塌糊塗,隻是堪堪過關。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于秦祿山崛起的太晚,需要不斷的戰鬥厮殺,才能磨砺自身。
相比之下,許天罡出身豪門貴族,出入都有大量的護衛和高手保護。
各種各樣的典籍随手便可翻閱,想要修煉了還有專門的陪練。
隻需要安心修煉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顧及到其他方面。
秦祿山反問道:“大虞高祖也沒有讀過幾本書,不是一樣結束了中古時期的動亂嗎?
許天罡,你在皇宮門前提這個事情,你是什麼意思?
”
旁邊原本還有一些嬉笑聲,聽到這聲回擊,立刻閉上了嘴巴。
大虞朝的高祖皇帝,原本隻是中古時期一個宗門的雜役弟子,過的十分清苦。
在中古時期那種混亂的情況下,像他這樣的人能夠活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更不要說什麼讀書。
後來,高祖皇帝崛起之後,雖然有着至高無上的實力,但其實書讀的并不多。
然而在當時的天界,沒有人敢不服從他的命令。
就連上古時期極為兇悍的人皇劍,都被他所掌控,成為大虞曆代的皇位傳承之物。
許天罡的腦門上的冷汗直接就滲出來,他本來以為秦祿山隻是一介武夫,可以随便嘲諷。
可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秦祿山還有這樣的回擊。
他若是承認了,那可就是嘲諷高祖皇帝了,犯了大不敬之罪!
修真天朝,對于修士的言行并沒有那麼嚴格的要求,就算是議論皇帝也沒有什麼。
可這裡是殿試的現場,周圍不知道有多少考官和大臣。
絕大多數的人都是修為有成的高人,能夠耳聽八方,任何聲音都别想逃過他們的洞察。
這若是落入哪位大佬的耳中,總歸是落下一個不好的印象。
“胡說八道,算了!
我懶得和你計較!
”許天罡拂袖離開,不準備和秦祿山辯論。
一旁的玄星書院首席張寶相忽然大笑道:“這就叫作偷雞不成蝕把米,自作自受!
”
旁邊衆人都忍不住響起一片哄笑聲。
許天罡的臉上,立刻火辣辣地漲紅起來,就仿佛被人狠狠抽了幾巴掌一樣。
他死死盯着張寶相:“怎麼,秦祿山的手下敗将反倒把他說話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