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飛虎等人被衆天才邀請進山寨,見到了村寨内的村長。
對于衆多大周強者的到來,村長顯得誠惶誠恐,他明顯能夠感覺到,申飛虎等人比這群年輕天才,要強大上無數倍。
有強者坐鎮,這段時間附近的妖獸都不敢進犯村落,村長自然也樂得申飛虎等人在此。
烹羊宰牛,設宴款待,山村内的菜肴雖然粗犷,卻盡顯熱情。
許多天才落座,申飛虎等人倒是沒有拒絕,他們方才經曆了一場惡戰,好在僥幸脫險,如今還在驚魂未定之際,正是需要休養之時。
“侯爺,不知道我們何時才能夠離開?
”
一位身着白衣,面容俊秀的年輕人率先開口詢問。
這年輕人長得相當俊美,宛如畫中人物,眉宇之間有種淡淡的傲意,雖然落魄于這座村寨内,但是他的氣勢卻不曾服輸過。
這年輕人名叫祝滄海,乃是祝家的少爺,在這群年輕天才中背景最高,實力也是最強的,因此被衆天才奉為首領。
申飛虎道:“朝廷煉制了一道法器,你們到時候進入法器當中,待我刻畫好大陣之後,破開虛空,便可以将你們傳送回去了。
”
他所說的,自然便是衆人來到昆侖秘境的時候,所乘坐的石屋。
那座石屋被特殊手段煉制過,上面有諸多禁制,堅硬非常。
承受到了一道道空間風暴的襲擊,最終還保存着原樣,可見其是何等的堅固。
“太好了,我們總算可以回去了。
”
“朝廷還沒有忘記我們,真是太好了。
”
許多人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之感。
他們雖然是同齡一輩中的佼佼者,可是碰到了生死險境,人還是會感覺到恐懼的。
這裡,沒有他們背後的家族,沒有他們背後的長輩,一切都要憑借自己。
特别是被龍城的大秦鐵騎追殺後,衆人隻覺得猶如噩夢一般,每天都活在膽戰心驚之中。
如今,他們終于可以結束這段噩夢了,每個人都忍不住歡呼出聲。
“你們這些天,繼續傳信号出去,看看還有沒有幸存者。
”申飛虎沉聲道。
祝滄海眉頭一皺,道:“侯爺,我看不必那麼麻煩了,其他人若是還活着,必然早就接受到我們的信号了,不可能如今還不和我們會合的。
”
靠在祝滄海身邊的一位女修士,也是冷聲道:“他們沒有來,那是他們活該,這般關鍵時刻,我們哪裡還有時間去等待他們?
”
申飛虎沉吟,默不作聲,忽然轉過頭看向陸羽:“這裡恐怕沒有您想見的人。
”
所有天才都是心中一驚。
他們最初見到陸羽,隻是将他當成了申飛虎身邊的侍衛,卻不料申飛虎對來人十分尊敬。
看陸羽頗為年輕,可偏偏容貌極為陌生,衆人不由得大為納罕,不知道陸羽是什麼來頭。
“你們可知道,琅琊郡主白素卿的下落?
”陸羽詢問道。
衆人相互對視一眼,全部都搖搖頭。
祝滄海雙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陸羽:“閣下詢問白郡主的下落,所為何事?
”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敵意,一雙眼眸,似乎想要将陸羽完全看穿。
陸羽沒有回話,擡手端起一杯熱茶,一飲而盡:
“看來她并不在這裡。
”
“敢問閣下到底是誰,為何這麼無禮!
”祝滄海見到陸羽無視他,頓時心生惱怒,直接站起身。
陸羽掃了他一眼,道:“你最好收斂起你的殺心,這一次看在你年少無知,放你一馬。
”
所有天才都是一陣愕然,他們倒是沒有想到,陸羽居然敢這麼對祝滄海說話。
大周的幾大豪門中,以祝家勢力最大,而祝滄海又是祝家的蛟龍,資質無雙,實力超群,很少有同輩人敢招惹祝滄海。
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卻出言不遜。
“你說什麼?
”祝滄海的臉色頓時一沉。
“夠了!
”
申飛虎忽然站起身,對着祝滄海厲聲呵斥:“你立刻坐下,收斂起你的脾氣,這裡不是在鎬京,你若是鬧事,本侯現在就可以宰了你!
”
申飛虎強大的氣場,瞬間降臨,周圍頓時變得安靜下來,鴉雀無聲。
祝滄海的臉色也是數變,雖然笑了一聲:“侯爺何必如此緊張,我不過是想和這位兄弟,開一個玩笑罷了。
”
申飛虎大手一揮:“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本侯會在此地,刻畫一座傳送大陣,大概需要七天的時間。
你們即便想要最快離開這裡,至少也要等候七天才行。
”
“七天......”
每個人臉上都閃過一抹憂慮。
若是有可能,他們恨不得現在就離開。
七天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們在這裡,簡直是度日如年,相當煎熬。
衆人不歡而散,陸羽望着遠處的虛空,手指微微掐動着。
他以易經的力量推算,卻沒有任何結果。
而如今,陸羽這才明白過來,原來那命術并非是無所禁忌,可以随意使用的。
他在天界可以推演他人的命運,但無論是在八卦爐中,還是在這昆侖秘境内,命術都不再發揮作用。
這裡,早就不屬于赢天的範圍内了,命運法則自然也無法影響到這裡的衆生。
“白素卿,你現在究竟身在何方?
”陸羽望着天空,發出一聲長歎。
他走在村寨内,許多村民見到他身上所穿錦衣,便知道這是一位仙人,都是紛紛退讓到一邊,恭敬行禮。
一陣嬉戲打鬧聲傳來,吸引了陸羽的注意,原來是一群孩童正在玩鬧。
一名男童被幾名孩童圍着毆打,他身上髒兮兮的,額頭還磕破了一層皮,雙頰上沾滿了泥土。
“趙家的小破孩又跑來找打。
”
“你就這點本事,還敢和我們叫嚣。
”
其餘幾名孩子,都要比那個男童強壯許多,打鬧起來,男孩根本不是對手,被不斷地摔翻在地。
可即便如此,男童依舊沒有流淚,他露出兇狠的表情,死死盯着眼前的對手。
陸羽忽然心頭一動,他在這男童的身上,感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皿脈氣息。
“他身上,有人皇的皿脈!
”陸羽心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