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驚訝:“你那裡還下雨?
!
我們這邊從開春到現在半滴雨都沒下過呢!
”
這天是怎麼了?
!
“我知道啊,你們要是再晚來幾天,我就要渴死在這裡了。
”端木響道。
許清無語:“那你還叫我們去,萬一都淹了咋辦?
”
端木響愜意地靠躺在屋檐下的木闆地上,擺擺扇子道:“不用擔心,到時候咱們就搬到地底下去,我家的地宮住著一樣舒服。
”
李長亭泡好一壺茶,給端木響和許清各倒一杯。
“話說回來,你們到底去不去我家啊?
”端木響問。
“太遠,不去了。
”李長亭一口否決。
“我可是特意來接你們的。
”端木響有小情緒了,“雖說路程得一個多月,但我這一路過來也沒少吃苦!
”
“外面熱,不適合趕路。
”
“咱有空間啊,一邊趕路一邊歇息,不耽誤事。
”
“你忘了,還有暉兒。
”
李長亭一句話就讓端木響啞口無言,半響,端木響訕訕地點點頭贊同道:“帶個小孩是不方便趕路。
”
許清卻問:“真的不能把空間告訴暉兒嗎?
”
“不能。
”李長亭語氣甚至帶上了幾分警告,就連端木響也連連搖頭:“不能說!
”
許清終於察覺到一絲異樣,李長亭對待暉兒的態度可不像是一個父親對待兒子的態度。
她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忍不住問:“暉兒是不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
李長亭倒是半點沒有隱瞞,“嗯”了一聲算是肯定了許清的猜想。
端木響笑:“暉兒多大,長亭才多大,六年前長亭十八歲,毛還沒長齊幾根呢。
”
李長亭斜眼看他:“說得好像你自己不是似的。
”
端木響:“......”
“那暉兒的爹娘......”許清搞不懂了,這麼說李長亭一直在幫人養兒子?
!
那暉兒的身世是什麼?
“不要他了唄。
”端木響道,“養著吧,如果暉兒不回他那沒心沒肺的爹娘那裡,你們就白撿一個兒子呢。
”
說到這,端木響問:“你們不走,那我怎麼辦?
白跑一趟了還。
”
許清把暉兒的事拋到一邊,笑道:“你就留下啊,天氣這麼熱你總不可能帶得了一個月的水上路,我這兒也不缺糧食,水更不缺,我們村找到一處地下河,現在大家都住到山洞裡了,到時候在我家隔壁給你挖個洞穴,你想住多久都行。
”
端木響想了想:“行吧,有你的空間在,我也不愁吃的,就住下了。
”
李長亭拿了書信後便打算回去,端木響懶得出來趕路,他也不客氣,自己去樓上清理出一個房間,找出被褥枕頭,悶頭大睡,隻叫李長亭別忘了把他隔壁屋的一個包袱捎上。
許清和李長亭在下午離開院子,兩人從另一條街往回走,路過好味飯館時,許清看到好味飯館的屋檐下掛著兩個白燈籠。
白燈籠有些破爛了,顯然已經掛了有些時日,但門前掛白燈籠,說明這家發生了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