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昊最南方的樂州和襄州皆是司徒驍的地盤,那裡不僅有司徒驍的驍勇軍常年駐紮邊境,就連地方官員也是司徒驍的人,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
老陶嘆了口氣:“明年天氣回暖可怎麼是好,回不去樂州,我們就先去禹州城看看有什麼活做,禹州這邊盛產陶器,雖然我們不懂這個,但總能找到一些粗活。
”
這時兒子道:“爹娘,我想去參軍。
”
李嬋娟和丈夫一愣,接著丈夫就暴走了:“你說啥?
!
”
“我想參軍。
”
“你敢!
”老陶重重地一拍桌子,嚇得所有人打了個寒顫。
兒子縮了縮脖子,面露猶豫。
“我陶家三代單傳就剩你這一個獨苗,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怎麼去向底下的列祖列宗交代?
!
趕緊給我打消這個念頭!
”
老陶氣得不行,若不是崴了腳,此刻已經爬起來揪著兒子的耳朵說教了。
李嬋娟也變了臉色:“我們不準你去參軍!
你又不會武功,去了能幹什麼,這瘦了吧唧的,敵人一看你就先拿你祭刀信不信!
你忍心看著爹娘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
”
李嬋娟已經痛失了兩個女兒,這五年來她時常懊惱把老大和老二嫁得太遠了,以至於出了事連幫襯一下都鞭長莫及,現在這兩個孩子就是她的命,她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去送死!
小陶被爹娘兇惡的表情嚇到了,不敢再提參軍的事,若他去參軍,至少還能有軍餉拿,也能減輕爹娘的負擔,但看爹娘都這麼抵觸,他隻能遺憾作罷。
老陶緩過氣來,開始語重心長的勸說兒子:“爹娘也是有些本事的人,隻是在這個地方派不上用場,你莫要心急,等咱們找找看哪裡有茶園的工作,種茶是我們擅長的,肯定能派上用場,以後攢了錢再盤下一個小茶園,你們日後不說富貴,但至少能吃穿不愁。
”
李嬋娟贊同地點點頭:“對對!
”
論起種茶,誰能比得上他們幾十年的經驗。
說罷李嬋娟又在心裡嘆了口氣,就是女兒已經二十二了,五年前正好給她說了個不錯的人家,結果天災來了。
顛沛流離這麼多年,一轉眼都熬成大姑娘了,模樣也沒有以前精緻,粗臉粗手的,不過李嬋娟心裡已經做好打算,等以後日子好些了,就招個女婿入贅,是窮是矮都沒關系,人好勤快就行。
李嬋娟心裡還存著回樂州的心,可不打算把女兒嫁在這麼遠的地方。
“本來我明年打算給芯兒找個入贅的相公,都是這天殺的司徒驍,我炕裡面還藏著芯兒的嫁妝呢!
”李嬋娟罵道。
“其實說起錢啊,還是有辦法的。
”老陶慢悠悠地道。
李嬋娟瞪大眼睛:“你有辦法?
!
”
老陶眼神示意了一下炕角那一堆東西:“小舅子送來的這些東西在別的地方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在這裡是有錢都別想買到,咱們哪怕是轉手一小塊臘肉,估計就能賺......這個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