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我猜傅西棠是上面那個。
”
端木響好奇:“你怎麼猜出來的?
”
許清:“上次我們從皇城出來,傅西棠男扮女裝逗沈舟開心,我就知道他是個狠人,在沈舟面前基本沒有底線,他豁得出去,臉皮夠厚,所以沈舟不會是他的對手。
”
傅西棠就是一大尾巴狼。
頓了頓,許清又道:“不過他回去怎麼跟他爺爺交代?
沈舟上無長輩就一個弟弟,所以他自己的事自己就能做主,但傅爺爺可是天天盼著抱孫子,傅西棠一點不考慮他爺爺的感受也不可能。
”
端木響:“那你覺得該如何好?
”
許清:“唯一的辦法隻能收養一個然後說服傅老,他們傅家不是挺多親戚的嗎,看看哪家孩子人不要的抱養過來。
”
端木響:“萬一傅老就是要傅西棠自己的孩子呢?
”
許清:“呵呵,讓傅西棠自己煩惱去吧,不過傅老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然就傅西棠這個年紀,早抓著他生一窩了。
”
端木響點頭:“也是。
”
一個月說快也快,等他們抵達嵐州的時候,馬上就要入冬了。
許清去收自己之前訂的椰子粉,足足耽誤兩個月,也不知道椰子粉壞了沒有。
不過去到作坊的時候,許清卻發現老闆已經去世了。
院子裡兩個婦人正雙手叉腰對著對方破口大罵。
“你個死婆娘,被休了這麼多年了還想回來占家產,憑什麼?
!
”
“你不過是個妾而已,妾是沒有資格分家產你不知道嗎?
!
我兒子是長子,家產應該是我兒子的!
”
“我呸,你那個兒子常年不顧家,哪有我兒子懂事貼心!
老頭生病的時候是誰在照顧,醫藥費是誰出的,是我們!
!
”
“明明就是你瞞著老頭生病的消息,要是我兒子知道,他能不回來照顧他老子嗎?
!
你們居心歹毒!
”
“他能照顧個屁,就你兒子那點出息,爛泥扶不上牆!
喪葬費還是我們出的呢,我家親戚出的份子錢最多,你們竟然想白占,門都沒有!
”
“你那點臭錢自己拿走吧別熏著我,但是老頭的房子和家產應該歸長子繼承,你要是不服,咱們上衙門說理去!
”
“去就去!
長子沒有盡過一天孝,憑什麼可以繼承家產,我兒子天天跟前跟後地伺候老頭,老頭也最喜歡他,臨走的時候也是立了遺囑說把家產留給我兒子的,我就不信了,我有遺囑在手裡,會怕你嗎?
!
”
兩人說走就走,結果被站在門口的許清擋住了去路。
雖然兩人爭得面紅耳赤,但對外人還是擺起一副客氣的態度。
“你有什麼事嗎?
”
許清:“幾個月前我跟這個作坊的老闆下了訂單,訂了一千五百斤椰子粉,現在是來取貨的。
”
年輕些的婦人笑道:“原來倉庫裡那些椰子粉是您的呀,我去叫人喊我兒子,讓他給你結個貨款吧。
”
年長的婦人想要說什麼,但想起自己兒子根本不懂這個,就算來了也搭不上手,頓時臉色有些陰沉,一千五百斤椰子粉,可不是筆小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