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別氣,其實也沒什麼。
”顧明月看著魏柔,“也可能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如魏柔你現在給我做個保證,保證你對泊銘隻有兄妹之情,心裡絕無半點越矩,並且絕不會嫁給泊銘,我就信你。
”
魏柔臉色唰地一下白了,要她當著俞夫人、俞泊銘和老俞大夫以及這麼多人的面做出這種保證,隻要她一旦說了,那以後就絕無嫁給表哥的可能了!
等了好一會兒魏柔都沒有出聲,顧明月催促道:“我的要求應該不算過分吧,想讓我信你你沒有害我的意思,也得讓我相信你對泊銘沒有非分之想啊。
”
魏柔看著顧明月那一雙布滿寒霜的眼睛,終於意識到這個女人並沒有以往看起來那般單純可欺。
魏柔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這種話她當著誰的面都可以說,但絕不能當著俞泊銘的面說。
魏柔從小跟這個表哥長大,深知他的為人和脾性,俞泊銘跟其他男人不同,他心思深沉,一旦她此刻保證,日後卻反悔,那她就妄想能得到他的垂青了。
魏柔垂淚,萬分委屈道:“表哥是全沄州城所有未出閣女子的愛慕對像,誰不想嫁呢,我就算有又怎麼樣,並不能說明就是我害了表嫂啊,懷孕生子本就是一件危險又不可控的事,孩子長得太大,怎麼能全然怪罪到我的頭上?
表嫂若是鐵了心要責怪於我,那我也無話可說!
”
顧明月冷笑:“如果你不是大夫,自然怪不到你頭上。
”
沒有證據指明魏柔是故意的,那麼說再多也是蒼白無力。
魏柔畢竟是俞夫人的娘家人,咬死了不承認,顧明月也沒辦法拿她怎麼樣。
但俞泊銘不會就這麼容忍一個傷害他妻兒的兇手,更何況顧明月的肚子對俞泊銘來說就已經是最有力的證據了。
對上俞泊銘的眼神,魏柔突然心裡一慌。
“來人,去把落葵帶來。
”
“表哥要我的婢女做什麼?
”魏柔神色微慌,面露不解。
俞泊銘沒有回答她,而是對俞夫人道:“娘,帶著魏柔去你那裡,俞大夫也回去吧。
”
俞夫人明白兒子的意思,帶著魏柔離開了,屋子裡的人散去後,俞泊銘對顧明月道:“交給我處理,你好好休息,累了就睡一會兒,會沒事的。
”
顧明月點點頭。
俞泊銘拜托地看了許清一眼,許清點頭,表示會好好安撫顧明月的。
屋子裡剩下顧明月和許清,顧明月有了一個可怕的猜想,但是她不敢說,現在隻有許清一個人在,而許清又是她除了俞泊銘外最信任的人。
“你說,孩子會不會......”
“會什麼?
”
“畸形。
”顧明月顫抖著吐出兩個字,把許清嚇了一跳。
“你怎麼會這麼想?
”
“我見過。
”
許清趕緊拍拍她的腦袋打斷她的胡思亂想:“前面兩個大夫和俞大夫都說了你肚子裡的孩子很健康,如果是畸形,又怎麼會診不出來!
”
“這個說不準的。
”顧明月神色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