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吃過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許清問。
顧明月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除了前三個月的安胎藥,後來一直都是用藥膳調理,藥材是出自俞家自己的,魏柔隻是寫了一個方子,俞泊銘說過我的方子、吃的藥......但凡是入口的東西每次他都派人檢查過。
不過也是......畢竟有些東西如果不想讓人查出來的話,還是有辦法查不出來的。
”
許清:“別想那麼多,事情已經發生了,多思無益,看看俞泊銘能查出什麼來吧,也許胎兒隻是單純地長得太大了。
”
顧明月卻還是懊惱:“我明明也察覺到不對勁,但魏柔畢竟是俞夫人非常信任的人......”
許清明白,因為俞夫人絕對不可能會害了顧明月,所以大家也就對俞夫人信任的魏柔放低了戒心。
許清:“好了,別想了,你這樣憂思郁結,對身體不好。
”
顧明月:“你不是說要教我俞......瑜伽嗎?
”
許清:“你現在看起來很疲憊,還是先睡一覺再說好嗎。
”
顧明月:“我睡不著。
”
許清:“睡不著也得睡。
”
顧明月:“端木公子什麼時候回來?
”
許清嘆了口氣:“也是不湊巧,他早上剛剛離開,至少要一個月才能回來。
”
顧明月擔憂地道:“萬一早產......沒能等到他回來怎麼辦?
”
許清想了想:“我讓長亭飛鴿傳書給他,讓他盡早回來。
”
顧明月緊緊握住許清的手:“對不起,拜托你了!
”
她現在已經是六神無主,唯一的希望就是端木響能有辦法保住她和孩子。
許清是過來人,知道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她非常理解顧明月的心情。
半個時辰後,顧明月還沒睡著,俞泊銘那邊卻已經有了結果。
魏柔的貼身婢女落葵被俞泊銘嚴刑拷打,已經把一切都招了。
表兄妹一起長大的,魏柔了解俞泊銘,俞泊銘自然也了解魏柔,這個落葵不僅是魏柔的貼身婢女,還是她的心腹,魏柔若是真有害明月的心,落葵一定知道。
落葵也不是什麼硬茬,更何況是俞泊銘親審,眼看著那通紅的烙鐵要往自己臉上招呼,就什麼都說了。
顧明月剛剛懷孕的時候確有氣皿不足,這是大多數孕婦的通病,沒什麼,好好調養一下就好了。
但魏柔在下.藥、搞事等等諸多手段中,用了一招最麻煩但也最隱蔽的辦法,利用了俞泊銘和俞夫人的無知,買通了俞家的下人,甚至串通了顧明月身邊的婢女,利用自己大夫的身份,打著為顧明月好的借口,故意緻使顧明月腹中的胎兒越長越大。
就算是其他大夫來診治,也頂多會覺得是顧明月貪嘴不知節制,魏柔有很多理由推脫。
但顧明月的直覺太敏銳了,不過是胎兒有沒有氣皿不足的問題,就把矛頭直指她。
魏柔當時就後悔不該隨口找一個這樣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