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的族長那天被李長亭射了一箭,其實隻是擦傷了他的大腿而已,現在已經好多了,但當時他真的以為自己被對方給殺死了。
現在突然得到對方的食物,嘗到甜頭後,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隔壁村子要那麼歡迎這些外地人,這食物煮出來真好吃啊!
他琢磨著自己這邊的可可樹也不少,不知道這些人還要不要。
他們部落的女人也想要那些漂亮的布,男人們更是羨慕那些人身上的刀,隔壁部落有了那麼多好東西,他們卻什麼都沒有,好氣。
傅西棠解了毒後,第二天就醒了,一醒來就被端木響連灌了兩碗藥,苦得他五官都皺成了一團。
“其他人怎麼樣了?
”傅西棠問。
端木響:“犧牲了五個,剩下的活蹦亂跳。
”
傅西棠垂下眸子,嘆息一聲。
端木響沒管他傷感,端著碗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沈舟和許清他們進來了,看著已經醒來且精神氣還不錯的傅西棠,沈舟雙手抱兇地冷嘲道:“竟然被幾頭狼追得這麼狼狽,真是嬌滴滴的大少爺!
”
這家夥又恢復了一副傲嬌的模樣,仿佛之前那個急得偷偷抹眼淚、急得飯吃不下晚上睡不著覺、急得方寸大亂總是犯蠢、急得不管不顧嘴對嘴喂水的人不是他一樣。
嗯,所以之前的沈舟,大概是大家的錯覺吧。
傅西棠委屈地眨眨眼。
沈舟走過去,突然低頭湊到傅西棠面前,兩人眼神相對,離得非常近,大約就是一個手掌的厚度,隻要稍微往前一點點,鼻尖就能碰上了。
傅西棠嚇了一跳,眼睛微微瞠大,眼睛咋也不眨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沈舟,心跳加速,腦袋一片空白。
許清捂著嘴,一雙眼睛仿佛一千瓦的大燈泡,滿腦子都是啊啊啊。
快親!
快親!
!
快親上去——!
!
!
!
!
結果三秒後,沈舟突然直起身往後退了兩步,似嘲非嘲地哼了一聲,轉身出了屋子。
許清:“......”
摔!
麻麻對你們真是太失望了!
!
傅西棠一張俊臉紅得跟天邊的彩霞,屋子裡的人回過神來,都尷尬地趕緊逃散。
傅西棠在屋子裡傻乎乎地笑了半天,然後暈乎乎地睡著了。
家裡兩個傷患都在好轉,許清他們這些天也把可可豆全部曬好了,船員們沒事的時候就把一袋袋豆子用闆車先拖寨子那邊去。
兩個村子的地盤問題還是沒有著落,不過沈舟警告了他們,如果他們再搞得皿流成河,狼群肯定還會聞著皿腥味跑來。
這事兩個村子已經吃過一次教訓,再也不敢隨便在外面發生流皿事情,要知道森林裡的野獸太敏銳了,先前是他們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忘記了這一點。
隔壁的村子來了幾次,都想知道許清他們還要不要可可豆,他們那邊還有很多很多呢。
可可果長得非常快,摘了又能馬上結上,所以許清說全摘了擔心本地人沒得吃是完全沒必要的,因為每年有數不盡的果子都吃不完爛在地裡。
許清問了問端木響傅西棠什麼時候能下地,因為兩個村子的爭鬥引發野獸襲擊,他們已經在這兒待了很久了,是時候該回家了。
端木響:“他想下隨時都能下,但你看他現在像是願意自己走路的樣子嗎?
”
許清眯起雙眼,趁著沈舟不在,去找傅西棠談談。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
“再過幾天吧。
”傅西棠捧著沈舟端給他的碗,碗已經空了還舍不得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