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想船長也覺得有些震驚,他們都被折騰得這麼慘了,一個孕婦竟然還能毫發無損?
船長想不通,隻能歸結於:“看來端木響不愧為天下第一神醫。
”
誰知道端木響是怎麼讓一個孕婦在劇烈搖晃的船上保住胎兒不受影響,但一想到這是端木響,又覺得好像沒什麼不可能。
左右隻是件小事,兩人感嘆了兩句便沒再說什麼。
天黑後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魚,風有些急,但比起早上可是溫柔許多。
睡了一覺精神大好的兩個男人再次穿上雨衣,趁著風浪還沒有大起來,繼續前行。
兩人從頭裹到腳,隻露出一雙眼睛,然而沒有月亮的海面實在太黑了,隻能靠著光芒微弱的油燈和指南針勉強往前走。
端木響這也就是回家回得多了,摸黑也能摸到自家的大門,換做別人鐵定要迷路。
淅淅瀝瀝的小雨打在身上毫無感覺,呼呼吹來的風正好鼓動帆布,一場小雨連綿了大半夜,最後悄無聲息地停了。
天漸漸破曉,一抹橙紅從海平面上冒出來,兩人沐浴在微暖的晨光之中,唯一露出外面的睫毛仿佛鋪上了一層細碎的金粉。
感覺到暖意的兩個男人立即把身上的雨衣雨褲脫了,外面看著沒什麼事,但隻有他們自己知道,裡面的衣褲早就被汗水浸透了。
兩人停好船進了屋子裡,進空間洗澡吃早飯。
“你們......”許清看到飯桌上咕嚕咕嚕喝粥的兩個男人,忍俊不禁。
小蜻蜓伸手碰了碰李長亭明顯比別處紅的眼睛,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端木響淡定地咬著油條,“沒事,搽點藥就好了。
”
早上洗澡時他們已經照了鏡子,看到自己白淨的一張臉上,唯獨兩個眼圈紅通通一片,都是這兩天被凍出來的。
雨水飛進眼睛裡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照鏡子一看,發現眼眶和眼睛都紅了。
許清:“疼不疼啊?
”
李長亭:“沒什麼感覺。
”
其實還是疼的,在外面的時候不覺得,進空間裡內外溫差一大,眼圈就跟著火了似的,火辣辣的疼。
不過搽了藥後就好多了。
端木響喝完最後一口豆漿,用帕子擦了擦嘴:“趁著天氣好早點趕路,幸運的話明天就能到了。
”
李長亭沒意見,許清道:“我去給你們煮兩杯咖啡提提神。
”
兩人出了空間,此時外面風平浪靜,端木響瞅著雲朵稀疏的天空看了看,“看樣子這兩天都不會下雨。
”
這時他猛地轉身往後看去。
李長亭:“怎麼了?
”
端木響望著遠處海天交接的地方,面上的疑惑一閃而過,搖搖頭道:“沒,就感覺......算了,出發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