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長亭這位曾經相助過北陵王,並且讓他們一家在京城打開新局面的恩人,楚淩宇可謂是十分尊敬且敬佩的。
李長亭看完信,基本已經知道殷相的用意和楚淩宇到底來幹什麼了。
對於李長亭來說,多了一批精幹的手下確實是件好事,但這也意味著,北陵王手底下的精銳將插手各個州城的民政。
與其說楚淩宇帶著人是來幫他的,倒不如說是他幫北陵王開辟政治格局。
現在各個州城基本都被司徒驍抓在手裡,朝堂上除了司徒驍壓根沒人插得上話,北陵王急需要擴展自己的勢力。
現在根基薄弱的北陵王還沒有權力和資本對司徒驍虎口奪食,離開了二十多年,早已經對這片故土不熟悉。
這次由殷相牽線搭橋來幫助李長亭,也算是徹底將李長亭推到了司徒家的對立面。
李長亭因此有了兩個猜測。
一是殷相和司徒驍的關系應該崩了,看來不能人道的老男人脾性一天比一天暴躁,連肚裡能撐船的殷相都有點受不了了。
二是殷相肯定已經考察過北陵王和楚淩宇的人品、脾性和能力,不然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任務交給楚淩宇。
京城的風向向來都是瞬息萬變,前一秒可能還親如一家人,轉眼就能變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李長亭從算計司徒驍的那刻起就料到會有如今的局面。
“偽裝成鏢隊這個主意是誰想出來的?
”李長亭問。
“是我。
”楚淩宇道,“這個主意不好嗎?
”
“沒有,很好。
”李長亭道,“既然戲已經開演了,就好好演下去。
”
“嗯!
”楚淩宇自信一笑,眉目飛揚。
“我先跟李哥介紹一下情況吧。
”楚淩宇道,“從今天開始,李哥就叫我胡淩,我們北陵人多是胡姓,往後排是胡一胡二胡三......一直到胡十五,以後李哥這麼叫我們就行,因為我知道說真名您肯定也記不住。
”
李長亭向來不會去記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的名字,這點倒是真的,而且出門在外,誰還沒個假名呢。
李長亭點頭:“行,你先去吃飯,吃完飯我有事跟你說。
”
胡淩確實有點餓了,不過他現在幹勁滿滿,一聽到有事,飯都有點吃不香了,迫不及待地想聽聽是什麼事。
胡淩下去後,許清擔憂地道:“他才十五歲,太小了吧,真能幫得上忙?
”
在許清的觀念裡,十五歲的少年,不是叛逆就是中二,真正懂事能幹的都屬於珍稀動物。
退一步說,即便楚淩宇真的才能卓絕,但有限的年齡裡,有限的經驗和未長成的心智,都讓許清不怎麼看好他。
“我十五歲已經能上陣殺敵了。
”李長亭道,“他不懂不會的,我們可以慢慢教給他。
”
“這倒是。
”許清贊同地點頭,人都是成長出來的,沒有誰天生就會。
片刻後,胡淩帶著三個人上來了,他向李長亭介紹道:“李哥,這是胡一胡二胡三。
”
三個青年向李長亭恭敬地行了個禮,說起辨認他們的方法也很簡單,他們的衣物兇口處上都繡了鏢局的圖騰,而圖騰中間就是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