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內科醫生的控訴,任書籍很重視。
不光坐在一起陪著罵了一會張凡,最後還很是認真的說了一句,以後要是心裡不舒服,還可以找她一起罵張凡,反正黑買買江罵的人多了,咱們罵一罵也沒啥不行的。
對於張凡外科醫生不光自認他是老大不說,大多數還很欽佩。
因為張凡不光能從頭到腳的做手術,而且每一個科室都是頂級不說,最重要的還能幫著外科創匯發家。
比如皮膚科的醫生,現在一個個小奧迪開著,要多滋潤有多滋潤,收入高的緣故,皮膚科直接就沒有什麽藥販子,因為醫生們看不上。
現在有額外收入的外科,第一個就是皮膚科,別看擦臉油好像不值錢,包裝包裝在歐美、一條街、棒子國,首都魔都,都快成了奢侈品,這玩意真的是本小利高,真的是暴利。
第二個就是普外,這邊雖然沒什麽科研產品,但最重要的是因為很多手術的改良,茶素普外科就是一個學習基地,每年各大醫院過來培訓的費用醫院拿走大頭,他們留小頭都吃的溝滿壕平,而且還有一些特需患者,這些患者的費用也是很大的一塊收入。
第三個就是骨科,雖然許仙他們不務正業弄了個塗層,可現在牙科和心內的一些產品是要給骨科分紅的。
不過因為張凡把心內的價格壓的很低,他們分的也不是很多。
剩下的科室,雖然沒這幾個這麽兇,不過因為醫院的提升,患者數量也是急劇上升,收入也不少。
至於內科,則是有點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內科收入第一大科室,現在是感染科。
以前感染科尼瑪就是我大清的寧古塔。
現在茶素醫院感染科,別說學渣了,博士沒點拿手的都進不去。
而且,感染科的結核藥物,雖然直接上交給國家的,可每年國家返來的資金,不比茶素皮膚科少。
這方面,茶素醫院不光有面子還有裡子,給外人說的時候,茶素醫院義無反顧的把結核藥物上交了,其實國家年底返回的資金讓感染科什麽都有了。
最主要的是茶素感染科有國家實驗室。
就這一個實驗室的吸引力,絕對是超級的,沒看到現在茶素感染常駐兩個院士嗎,都不用留,人家東家還不敢言語,深怕兩人直接應聘茶素。
第二高的收入科室,不是心內科,而是呼吸科,老居同志別看誰都瞧不起,可人家是真有本事。
人家科室裡面不光有自己的實驗室,還有自己的ICU,而且還有自己的分院。
一個科室的分院。
特別是因為十幾年的堅持,呼吸科在論文和研究方面,一直是醫院的領頭羊。
第三高是心內科,心內科看著好像沒有其他幾個科室那麽有爆發力,可這個科室就和任麗一樣,厚積薄發。
醫生平均水平是超越地方三甲基礎水平的,每年因為大篩查大普查做的好。
光是數據售賣,就有不少收入,最主要的是因為這種大普查大篩查國家是給補貼的。
剩下的內科其他科室,就沒那麽滋潤了。
也就消化內科掛靠在普外科能喝點湯,其他科室的醫生現在心裡都有想法了,說張凡不重視他們。
張凡對這一點倒是不怎麽在意,畢竟就算是拿基礎工資,也比以前好很多,而且內科這玩意,就是靠著積累,你說突擊一下,幾乎沒什麽用。
院辦主任王紅陪著兩個內分泌主任還有閆曉玉聯系國外的三大胰島素企業和國內的胰島素龍頭。
當年華國胰島素其實也是很厲害的,但是後面發展不如意,很多人就說這個是體制問題。
其實,說白了是華國基礎科學不行。
這幾年各大高校拚了命的搞強基,但效果還是不行,或者說積累時間不夠。
基礎學科這個玩意,怎麽說呢,這玩意指望它發財費勁,可沒有它什麽都不行。
比如禮來的超速效門冬胰島素的研發團隊帶頭人,這人早年是幹嘛的,學數學的,本科數學,然後碩士變成了生物工程,博士又變成了生物醫學工程,然後直接在梅奧醫院幹了十年。
要是按照一般人的看法,你一個打算盤的懂生物嗎。
可這個貨在醫院十年研發了一個數學模型,就是胰島素進入人體起效的生物模型。
緊接著依靠這個模型,改良了胰島素,弄出了超速效門冬胰島素。
當時超速出來的時候打的各大藥企喊禮來爸爸。
超速胰島素是什麽,說人話就是,傳統胰島素就像是上了年紀的老人,比如某醫院的老臧一樣。
雖然也能分解糖原,但動作緩慢,就像是遇上個美女,留著口水扒光了衣服,結果發現起不來,隻能搓搓揉揉的才能半死不活的擡個頭。
最後,的確糖原是分解了,可高皿糖其實已經發生了,對皿管和神經已經攻擊過了,隻不過使用傳統胰島素就是讓攻擊減少而已。
而人家發明的這個胰島素,是快速的,就像是個年輕人,脫衣服快,衣服沒脫的時候就已經擡頭了。
可以說,吃進去的食物還沒分解成糖原,人家就已經擡著頭等待了。
不過弊端也有,超速胰島素這玩意是講究的快進快出原則,可一旦胃部消化腸道吸收比較緩慢,就會出現低皿糖。
高皿糖是慢性毒藥,而低皿糖就是三步倒,所以這個弊端其實也很嚴重。
好是好,如果有時候出現嚴重低皿糖,這就是要人命的事情。
而茶素醫院弄出來的這個就像是一個遙控器,不光是傳統胰島素也好,還是快進快出的也好,它能指導胰島素的吸收程序,讓各種弊端變的直接就像是人體胰島自己分泌出來的一樣。
雖然目前還沒有臨床實驗,不過在大鼠身上已經明確了這一點。
剩下就是臨床實驗呢。
對於這種子科研,張凡肯定不會自己掏錢。
怎麽說呢,這種科研有沒有用,有用,有大用。
但對於疾病整體的一個治療,其實沒啥用。
可對於各大胰島素公司來說,這就是要命的事情。
如果獨家有,要是短時間內部研發出相似的產品,這幾乎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所以,藥物還沒上臨床呢,張凡先開始把一群胰島素公司喊來。
說實話,內分泌兩個主任的操作,張凡想想就忍不住要罵人,錘子啊,金雞蛋差點讓兩個貨當成鹹鴨蛋給賣了。
張凡雖然嘴裡罵著人,不過還是沒著急,他要等著曾女士和考神回來以後再正兒八經的談一談,先讓閆曉玉摸摸他們的底。
這種規模的談判,每個半年估計是談不攏的。
首都的曾女士和考神,最近忙的要死。
因為張凡給他們的命令就是,依托此次心外科的培訓,把茶素的培訓行業插入到李家坡和丸子國還有一條街。
雖然醫教培訓考神弄的風生水起的,其實這種錢,張凡看不上。
畢竟這個錢就是賺個學渣的錢,一眼能望到頭的錢。
而張凡的想法是,建立醫療再教育,等再教育發展起來以後,就可以弄個自己的期刊了。
當然這個事情很難,國內的再教育就尼瑪是衙內賺錢的行當,屁用沒用,就是家門口設卡子當車匪路霸的收過路費。
這幾天,曾女士帶著考神不停地和丸子國李家坡這邊的人接觸,效果不是太好。
怎麽說呢,就像是一家窮的都漏蛋的鄰居忽然有一天要給其他發了財的鄰居教授發財之道。
反正兩個人嘴皮子磨來磨去的都腫了,可就是沒一家願意和茶素在醫療再教育上合作。
人家也說的清楚,心外的手術培訓,你們明碼標價,我們按需投入,其他的暫時也不用談。
“看不起咱兩啊。
”考神一點都不憂愁,這種貨最大的優勢就是堅韌不拔。
別說其他人了,要是張凡,現在估計都灰心了。
可這個貨一點都沒挫敗感,有點自虐狂的感覺。
“是啊,這要怎麽辦呢。
”
曾女士倒是有點發愁,不是因為沒完成張凡的任務,而是這一攤子不屬於她負責,現在磨磨蹭蹭的,她有點煩了。
她看不上這個行當,用她的話,再教育一年賺不到多少不說弄不好還得貼錢。
至於期刊,她覺得太難了。
中庸不是有個期刊嗎,其他行當的期刊不知道怎麽樣,不過醫療期刊已經淪為業務期刊了。
華國的醫療期刊,說實話不怎麽樣,有點想青樓的那啥一樣,給錢就能上。
考神一天三個電話,打的張凡都快抑鬱了。
“要你何用,屁大的事情都搞不定,行了,回來把。
”張凡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
“哎,什麽事情都不是一帆順風的啊。
乾點事情,怎麽就這麽難呢,你們答應了不就完了嗎,老子又不佔你們便宜。
”
張凡自言自語的罵了兩句,也隻能無奈的談了一口氣。
“茶素張的邀請函到了,怎麽辦?
”
“看來這個貨又要挖坑了,這樣先聯系一下茶素政府這邊,就說我們有意向在他們那裡建廠。
”
“可是,交通不便,運輸成本會提高……”
“這也比跳進張黑子的坑裡強,跳進他的坑裡,我們隻有吃虧,在茶素建廠最起碼有個企業,還能輻射到周邊的幾個斯坦。
哎,超速效胰島素剛出來,你們就不能晚幾年嗎!
乾點事業怎麽就這麽難!
”
禮來這邊心裡真的是日了狗了,好不容易有個超速,本來想著未來十年能大殺四方,讓公司成為胰島素的龍頭。
結果尿都還沒糍出來,就有更新一代的了。
華國各大胰島素企業,拿著茶素醫院的邀請函,真的是有點不知道怎麽應對。
按照常規,他們會先去當地,找找當地有能量的人,然後通過這些人給研發機構牽線搭橋或者其他什麽。
然後一勾搭,等談判的時候,再給私人給點,左右怎麽都能拿到手。
因為華國的藥企怎麽說,當年被槍斃的那個貨,發批文如同發手紙一樣,都知道製藥賺錢,然後藥企雨後舂筍一樣的冒出來了。
都是想來賺塊錢的,你瞅瞅賣的都是什麽藥。
可他們常規手段遇上張黑子,沒用啊。
甭說在邊疆找人了,就算是在首都找人都沒用。
所以,看到張黑子的邀請函,一大部分企業是不想來的,明知道去了就是打醬油。
可不起又不行,這種要是不參加,被對手一抹黑,好像弄的自家企業很落伍一樣。
一時間一群唉聲嘆氣的國內藥企,也不停的感慨,尼瑪賺點錢怎麽就這麽難呢。
醫院裡,張凡雷打不動的一天一臺手術。
手術室裡,手術一般都是提前一天安排好的,誰的手術,哪個手術間都是安排好的。
張凡去了預留的手術室,這個手術室一般都是急診手術。
剛進去,就遇上一臺婦產科送來的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