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劉豔走過來問着。
劉豔,你也看到了,她現在就是這個樣子,被她釣的凱子給一腳踹了。
方志強指着聶倩道。
行了,強子,她都已經這麼慘了,你就饒了她吧,别這麼說她了。
劉豔看了看聶倩,心疼地對方志強道。
怎麼了?
難道我說錯了嗎?
方志強道,接着又說了:你也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了,身無分文、無家可歸,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現在是流落街頭要被凍死餓死的時候我把她給帶回來了。
不管怎麼樣,我不能看着她凍死餓死,你也肯定做不到。
我總不可能把她給帶回我家去,所以,你就收留她吧。
方志強說完之後,自己又打開了錢包,從裡面掏出了錢包裡面所有的百元大鈔直接放在了桌子上,說道:聶倩,與你一樣,劉豔也幾乎是身無分文跑到上海來的,上班也沒多少錢,而且開銷也大,她也不太可能養的起你,負擔不了你。
這裡有些錢,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估計四五千左右,這筆錢你也不要說借,就當是我給你的,我也就當是做了件好事捐點錢給希望工程一樣,怎麼花這筆錢那是你自己的事。
做到這裡我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我最後說一次,以後你聶倩是死是活都跟我再也沒有半毛錢關系,以後你就算是要死了,給我打電話我也絕不會接。
就這樣,劉豔,人我帶到這裡了,你願不願意收留以及怎麼安排那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沒有半點關系。
我先回去了。
方志強說完就往外走去。
等一下,你着什麼急啊。
劉豔叫住了方志強。
幹嘛?
你還有什麼事?
方志強問着。
你也看到了,她這有傷,臉上有,身上也有。
必須帶她去一趟醫院檢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另外,臉上的傷也得處理一下,她一個女人,要是不處理臉上留疤了,那就不得了。
劉豔說着。
這跟我有什麼關系?
又不是我打的?
她臉上有沒有傷也與我無關吧?
方志強冷冷地道。
方志強,你有完沒完啊。
你要麼就不要管她啊,你既然管她了就管到底啊,起碼今天晚上管到底啊。
你這把她往我這一帶,我怎麼辦?
你不管難道我還能不管嗎?
她這身上的傷雖然是她自找的,但是即使是自找的也得去治去敷藥啊,你有車你不管,我這大半夜的上哪找車帶她去醫院?
劉豔生氣地說着。
方志強愣住了,的确,劉豔倒是說的對,這個麻煩的确是自己給劉豔找的。
自己把麻煩甩給了她,她就沒人可以甩了。
算了,不用麻煩你們了,沒關系的,過兩天自己就好了,皮外傷。
聶倩連忙道。
你也别在這假惺惺的了,什麼叫沒關系?
要是留疤了怎麼辦?
還有你這身上,誰知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告訴你,如果隻是皮外傷你不願意起訴他也就算了,如果真的打出毛病了,你要不找他賠償誰也救不了你。
走,跟我去換衣服,穿我的衣服,然後洗把臉把頭發梳一下,然後去醫院,不管怎麼樣,全部檢查一下治療一下才放心。
劉豔說着,然後拉着聶倩往房間裡去了。
方志強郁悶地坐在沙發上,他沒辦法,隻能是在這等着,然後再送聶倩去醫院。
他的心裡真的是很煩很不舒服,但是卻也無可奈何,他不可能真的不管不問。
方志強等了很久之後聶倩和劉豔才走了出來。
聶倩穿戴了整齊,穿的是劉豔的衣服。
劉豔提着包,拉着聶倩對方志強說道:走吧,去醫院。
方志強點點頭,站了起來,往外走。
強子,這個,你拿着。
聶倩叫住,方志強,把一張紙遞給了方志強。
方志強看了看,是一張欠條。
這筆錢我得拿着,就當是我借你的,我找到工作賺了錢之後就立即還你。
聶倩說着。
方志強看了看,把紙團揉成一團給丢在了地上,說道:你欠我的隻有這麼一點嗎?
你欠我的東西多了,錢、感情和我的尊嚴,還有我媽,我媽雖然是病死的,但是與你的事不無關系。
我爸因為你的事把我掃地出門,我現在是無家可歸,我跟我爸已經兩年兩個電話都沒有了,父子關系都斷了,還有太多太多了,你還的起嗎?
所以,以後别跟我說還我這件事,這筆錢給你就是給你了,我說過了,以後我不會再與你有任何的聯系。
方志強冷冷地說着,說完轉身往外走去,直接坐上了車。
然後劉豔帶着聶倩也上了車。
方志強開着車帶着兩人去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到了醫院,方志強也沒下車,從身上拿出一張卡遞給劉豔,說道:你身上也沒幾個錢,看病的錢從我這裡刷卡,我不進去了,你帶她去弄,我在這等你們。
劉豔看了看方志強,她明白方志強是不想進去,也就點了點頭,大半夜的帶着聶倩進了醫院。
方志強就一個人坐在車裡面,坐在車裡抽煙,然後實在困了就打倒車的椅背在車上睡了起來。
最後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劉豔過來敲窗戶他才醒過來。
然後劉豔帶着聶倩坐上了車。
方志強直接開着車回家,一直都沒問過一句怎麼樣了。
你的卡,給你。
劉豔把他的卡還給了方志強。
方志強隻是默默地把卡收了起來,放在了身上,繼續開着車,還是沒問情況怎麼樣。
檢查了一下,并無大概,隻是一些皮外傷,在醫院開了一些藥,有吃的,有敷的。
劉豔說着。
嗯。
方志強淡淡地道,再無二話。
在他的心裡,聶倩真的是死是活都跟他沒關系,他一點都不在意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