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燒好了熱水,宋恒便去了隔間兒洗澡。
擦幹了頭發的沈婉,雙手環兇坐在榻上。
看來,她日後在宋恒面前,還是得注意些才是。
縱使人得了失憶症性格會有所改變,但是也不至于大相徑庭,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
物有反常即為妖,所以她絕對不能讓宋恒産生懷疑,覺得自己不是“沈婉”。
隻有與宋恒和離了,她才能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按照自己的喜好生活。
聽見隔間兒的水聲,沈婉估計宋恒該出來了,便靠着榻的最裡邊兒,閉上眼睛裝睡着了。
她可不想與這宋恒,來個臨睡之前的夫妻夜話。
這個宋恒也是讨厭得很,不知道去林晴雪屋裡睡,非要睡在她房裡。
宋恒洗完澡從隔間兒出來,見妻子已經睡下了,便輕手輕腳的走到放燭台的桌邊,将燭火吹滅,然後親手輕腳的上了榻。
他上了榻沒一會兒,沈婉便睡着了。
用那雪膚露泡澡,也有助眠的效果,所以她入睡的比平時要快一些。
這榻雖然算不上大,但是由于沈婉是貼着裡邊睡的,所以二人中間寬得還可以睡下一個人。
宋恒将雙手壓在被子上,閉上了眼睛,忽然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
那味道很輕,很淡,但是聞着卻十分舒服。
他側頭聞了聞,發現這味道是從妻子身上傳來的。
以前,她身上隻有淡淡的香胰子味兒,可沒有這樣的香氣。
他不用往裡挪了挪,想要靠近些,聞得更真切一些。
可是當他靠近了後,他才發現,就算靠近了那味道依舊很淡。
不行,不行,婉兒現在還很虛,宋恒閉着眼睛搖了搖頭,剛想往外面挪挪。
身側人的手腳,便搭在了他的身上,而且她的頭還靠在他的兇口蹭了蹭。
宋恒做了一個深呼吸。
他咬了咬牙,将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腳挪開,又輕輕的将妻子的頭從自己的兇口推開。
接着他便輕手輕腳的下了榻,打開了房門,在廊下坐着吹冷風。
等,他也完全冷靜了之後,他才重新回了房間睡覺。
翌日
沈婉醒來的時候,宋恒如以前一樣不見了蹤影。
她洗漱完後,便在院子裡做拉伸運動。
宋恒三日上一次朝,所以今日他不用去上朝。
早上起來洗漱完後,他便去了将軍府的練武堂。
這練武堂是宋恒練武的地方,也是這鎮北将軍府的府兵每早操練的地方。
此刻,他正赤手空拳以一敵十和府兵們對打着,隻見他身姿矯健,拳頭揮的虎虎生風,十個府兵完全都不是他的對手。
片刻之後,府兵們便被他全部打倒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