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所以隻是你喜歡他?
”
惠兒吸了吸鼻子,點着頭“嗯”了一聲。
“我起初也對尤大哥沒有别的感情,就将他當老大哥一樣。
”
噗,老大哥,尤鶴聽見這三個字多辦得吐皿。
沈婉抿唇忍笑。
但是與他見面的次數多了,他又對我很溫柔很關心,還在我生日的時候,給我送了一支玉簪做禮物......”她說着摸了摸發髻上插着的白玉簪子。
沈婉看了一眼,簪子是白玉的,雕刻成了海棠花的形狀,戴在惠兒頭上還挺好看,價錢應該也不算便宜。
尤鶴這個人是一個對誰都很溫和客氣,但是也能讓人感覺到是浮于表面的,很難會讓人産生親近之感,就是那種對誰都很溫和客氣,但對誰也都淡淡的。
他能關心惠兒,還讓惠兒感覺到了他的溫柔,還對惠兒送了貴重的生日禮物......
沈婉美目微眯,這個老男人,分明是看上惠兒了,他的溫和關心都是對她展開的攻勢。
“......我就慢慢的喜歡上了尤大哥,也總借着賬本上的事,跟尤大哥見面。
”惠兒低下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絞着手指。
“你喜歡尤鶴,那尤鶴呢?
”沈婉含笑看着惠兒問。
惠兒有些迷茫地擡起頭,輕輕搖着頭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對我很好,比對别人要好,但是這可能也是因為我跟夫人你最親近,又管着賬的緣故。
”
因為這個緣故,這下頭的管事和掌櫃們對她也是格外的客氣的。
“你覺得你配不上尤鶴?
”沈婉又問。
惠兒耷拉着眉眼道:“我起初沒想那麼多,隻是發現了自己喜歡尤大哥,就盼着能跟他見面,見着他了我心裡就歡喜。
”
“但最近,有一個女子總去悠然居,就點一壺茶,一份蛋糕,坐一兩個時辰就為看尤大哥,我去悠然居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她。
聽悠然居的服務員說,那女子是裴督學的女兒與裴大哥是舊識。
”
“沒事兒的時候,尤大哥也會去那女子的位置上坐坐,和她說會兒話,還是相談甚歡那種。
”惠兒的嘴噘了起來。
她自己也撞見過一次,那女子生得秀麗端莊,一身的書卷氣,跟尤大哥身上的很像,兩人坐在一起笑着聊天得樣子,看着特别的登對。
悠然居的服務員還說那女子肯定喜歡尤大哥,而尤大哥多半也對那女子有些意思。
沈婉:“所以你覺得尤鶴喜歡那女子?
”
惠兒再次搖頭,“我不知道,但昨日我又去悠然居找尤大哥核賬,他正好不在,但那位裴小姐卻在,還主動走上來說要與我聊聊。
”
明白了,應該是哪位裴小姐看出了惠兒喜歡尤鶴,然後找上惠兒對惠兒說了她配不上尤鶴的話。
而那裴小姐應該是以前就喜歡尤鶴,而如今還對他舊情難忘的人。
尤鶴多是三十多了,那裴小姐既然是他的舊識,那年歲應該也不小了。
“然後我們就上了二樓的雅間,雅間兒門一關,她就說她看出我喜歡尤大哥了,而尤大哥也應該察覺了,因為我的眼神太明顯!
”說到這兒惠兒還有些不服,并不覺得自己的眼神太明顯了,因為她一直是個含蓄的姑娘。
“還說我讓尤大哥為難了,他知道我喜歡他,但他不喜歡我,卻又怕傷了我,得罪我,所以才沒有任何反應,容忍我一次次的找他。
”惠兒越說情緒越低落。
誠如那裴小姐所說,她都看出來了,尤大哥又怎麼會察覺不到呢?
但他察覺到了卻沒有任何反應,還是一切如舊,心裡怕真的是沒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