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沒事兒吧?
”沈婉看着二人問。
白村長和白冬生猛地反應過來,白村長搖着頭道:“人沒事兒,就是茶山被燒了一大半。
”
“人沒事兒就行。
”沈婉徹底放心,“快起來吧!
”
惠兒将白冬生拉了起來。
白村長和白冬生對視了一眼,茶山燒了,東家最關心的不是茶山而是人,這樣好的東家去哪裡找呀!
很快,沈婉又發現白冬生受傷了,問是怎麼回事兒,這才從二人口中得知,茶山着火并非普通的山火,而是有人蓄意縱火。
知道是縱火,沈婉的腦子裡就出現了那甯二爺的樣子。
她在這江州城,也就與他和甯家有過節,那茶山在甯二爺手裡沒有給甯家帶來任何利益,卻在她手裡起來了,還制出了有錢都買不到的好茶,他這心裡自然會不痛快,而且之前他便讓人去悠然居去鬧過事兒了。
她敢斷定,這事兒定然就是那甯二爺幹的。
她敢如此斷定,除了因為她與那甯二爺有過節,還因為她做的茉莉花茶和紅茶都很少,雖然江州是産茶之地,不少人都做着茶葉生意,但是她那點兒茶,根本就不可能跟這江州城的其他做茶葉生意的人造成競争,所以那些人也不可能對她的茶山下手。
這官是要報的,她茶山的損失,她會讓那甯二爺加倍的吐出來。
沈婉見白村長和白冬生這樣,知道他們肯定還沒有吃飯。
讓廚房趕緊做了兩份早飯,有讓小厮準備了熱水和幹淨的衣裳,讓兩人收拾了一下,換上了幹淨的衣裳。
剛用完早飯,大夫來了。
白冬生的後腦勺破了一塊,大夫給把傷處的頭發給剪了,上了藥給包紮了起來。
又給開了些藥,讓他好生養幾天,不要幹重活兒。
接着,沈婉便讓惠兒在家看着小子安,讓人套了兩輛馬車,帶着白村長和白冬生一同去衙門報官。
還沒上馬車呢!
便被一個溫潤的聲音叫住了。
“阿怡,你這是去哪兒?
”一襲白衣的雲洛川,朝沈婉走去。
他今日本事打算去沈宅找她,和她待一會兒,談談情,說說愛,沒想到剛走出府門,便瞧見她要出門。
阿怡?
沈婉的太陽穴抽了抽,若不是雲洛川叫他阿怡,她都快忘了自己現在的名字叫着沈怡了。
但是叫阿怡好奇怪呀!
就跟在叫阿姨似的。
白村長和白冬生擰眉看着走來的俊美公子,心想:這公子瞧着一表人才,還一身的書卷氣,怎地如此失禮,竟然喚東家阿怡。
東家雖是寡婦沒了男人,但他也應該喚東家一聲沈夫人才是。
二人皆知,東家的閨名就叫沈怡。
“去衙門報個官。
”沈婉扭頭看着雲洛川道。
一襲白衣的雲洛川,玉冠束發,身材修長,容俊美無雙,氣質更是出塵絕俗,如芝蘭玉樹一般。
雖然與平時一般無二,但是現在二人的關系産生了微妙的變化,沈婉看他的眼神和心境也變了。
想想這品貌無雙,德才兼備的男人,以後将會是自己的夫君,她這心中便覺得歡喜得很。
一聽是要去報官,雲洛川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忙問:“出了什麼事兒?
”
沈婉把茶山被人縱火燒了的事兒告訴了雲洛川,他聽說後,便要與她一同去衙門。
沈婉被他那雙溫潤的眼眸,看得毫無招架之力,隻得點頭答應。
于是,雲洛川和沈婉上了前頭的馬車,白村長和白冬生上了後面的馬車,兩輛馬車朝府衙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