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孫常連忙拒絕。
“跟我客氣啥?
”喬木當他是在客氣,“跟着我。
”
說完,他便夾了夾馬腹,讓馬兒往前走。
孫常以前雖然是林副将的人,但也算是軍中的老人了,喬木跟他也很熟。
“這......”孫常歎了一口氣,調轉馬頭跟了上去。
喬木找了間酒菜都做得不錯的酒樓,把馬交給小二,帶着孫常走了進去,直接在二樓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小二上了茶,喬木點了四個菜一個湯,還有一壺酒。
等菜的時候,喬木又看着孫常問:“倒是鮮少看到你進城,你今日這匆匆進城又匆匆出城的,是來辦什麼事兒?
”
孫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垂着眼道:“我進城來買些東西,買好了便想快些回去,想趕上營裡放飯。
”
“哦,原來如此。
”喬木喝着茶點了點頭。
這個孫常還聽節儉的,進了城也不說吃個飯再回去,還要回去趕營裡放的飯。
接下來,便是一陣長長的沉默,孫常覺得有些尴尬,便打破了沉默。
“喬校尉今日怎麼沒跟将軍一道回府?
”因為喬校尉住在将軍府,以前又是将軍的親兵,所以向都是跟将軍一同回府的。
喬木道:“我今日有些事兒耽擱了,便沒同将軍一道回府。
将軍現在一到時候,便立刻往家趕了,就為了早些回去陪夫人。
”
說起将軍和夫人的感情,他還是有些羨慕的。
他希望他和秋菊日後,也能像将軍和夫人這般恩愛。
“将軍與夫人感情挺好的呀!
”孫常轉動着茶杯,裝着無意的說了一句。
“将軍和夫人的感情一直都挺好的,”喬木癟了癟嘴說:“若不是娶了平妻,也不會生出那麼多事兒來。
”
雖然在将軍娶平妻前,将軍與夫人的感情不似現在這般,但是将軍對夫人也很好,夫妻二人也是相敬如賓,整個将軍府也很平靜。
但是後頭有了林氏,平靜就打破了,夫人也變了。
現在林氏沒了,他覺得将軍和夫人的感情似乎更好了。
孫常說:“如今林氏病逝了,也沒人在插在将軍和夫人中間了。
”說着,他留意了一下喬木的神色,隻見他勾了勾唇,并沒有什麼特别的反應。
喬木一直都住在将軍府,大夫人有沒有毒害過小夫人,他應該最清楚不過。
“沒想到林氏那麼快就病逝了。
”孫常又補了一句。
喬木聽他這話味兒有些不對,忽然想起,他以前是林副将的人,怕他聽了外頭的流言誤會便道:“林氏真的隻是病逝,你可别聽信了外頭的流言胡思亂想。
”
雖然他很想告訴孫常,林氏并沒有死,但是夫人不讓往外說。
孫常忙擺手道:“不、我沒有亂想。
”
“客官您的菜。
”小二端着托盤兒來上了菜,喬木拿起筷子招呼孫常吃菜。
二人吃完一桌菜,喝完一壺酒,天也快黑了,這城門也快關了。
在酒樓門口,二人分别,一個回了将軍府,一個出了城。
是夜,已經沐浴完的沈婉,靠着枕頭歪在榻上看話本兒。
隔間兒,宋恒正在裡頭沐浴。
話本兒看得正精彩的時候,宋恒出來了,他隻穿了中衣,領口打開,露出了小麥色的兇膛和結實的兇肌,一頭擦得半幹的頭發披在腦後。
沈婉的視線在他的兇肌上停留了片刻,擰眉道:“這都要入冬了,你才沐浴完穿這麼少出來,也不怕着涼嗎?
”
不知道是不是被熱氣蒸了的緣故,宋恒的臉有些泛紅。
宋恒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
他看了沈婉半響,咽了咽口水道:“今日有些燥熱,我去外頭睡。
”
為什麼要去外頭睡?
沈婉看着宋恒一臉的問号?
沒過一會兒,她便回過味兒來了,一抹粉色爬上了耳尖,點着頭含糊的道:“那、那你去外頭睡吧!
”
宋恒見她害羞了,走到榻前,摸着她的肚子,沖裡頭的孩子道:“月份到了順順利利的出來。
”
“你對孩子胡說什麼呢?
”沈婉拿眼睛橫着宋恒,“影響胎教。
”
宋恒往前湊了湊,在她眉心印下一個帶着熱度的吻。
當他的鼻息噴在沈婉額頭上的時候,沈婉也覺得他是真的很燥。
而後,宋恒便抱着被子去了外間兒,把榻上的小幾移到了一旁,睡在了硬邦邦的榻上。
宋恒出去沒多久,沈婉便将話本兒放在了床頭,吹滅了蠟燭,閉眼想着心事兒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