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煙的腦子飛快的轉了轉道:“雖然你自己沒說過,但是别人說你是才女的時候,你也沒有反駁不是嗎?
這便是默認。
”
沈婉好笑的看着孔如煙道:“可是,從未有人當着我的面,說我是才女過啊!
這讓我如何反駁?
”
“這......”孔如煙頓時語塞,想了片刻後才道:“你既然這麼說,可是承認自己是沒有真才實學的草包,而非才女了?
”
“我并沒有承認,我雖然不認為自己是才女,但是也不覺得自己是草包。
倒是,那連一斤鐵,和一斤棉花那個重?
都分不清的人,才是大大的草包吧!
”沈婉用嘲諷的眼神看着孔如煙。
那個連一斤鐵和棉花那個重?
都分不清的人,就是孔如煙這個大草包。
孔如煙用貝齒咬着下唇,面露羞惱之色。
“啪啪”秋菊拍了拍手,笑着道:“對了,以前夫人曾經考過一個女先生,一斤鐵和一斤棉花那個重?
那女先生竟然說是鐵重。
就這樣蠢的人,也好意思當先生,當真是誤人子弟。
”
“鐵和棉花難道不是鐵重嗎?
”有人小聲的問道。
“是啊!
鐵和棉花,自然是鐵重了,那女先生沒回答錯啊!
”
聽到那些人的話,林楚等人的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這些人,都不動腦子想的嗎?
一斤鐵和一斤棉花,自然是一樣重的,怎麼會是鐵重呢?
“鐵重為何不對?
”張三小聲看着秋菊問道。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一斤棉花和一斤鐵,鐵怎麼就不能比棉花重了?
聞言,秋菊和翎兒都用關愛智障的眼神,看着張三。
翎兒用稚嫩的小奶音道:“一斤鐵和一斤棉花,自然是一樣重了。
”
旁的人,也聽見了翎兒的回答立馬道:“怎麼可能呢!
這鐵比較重才對啊!
”
“就是!
鐵可比棉花重多了。
”
“絕對不可能一樣重。
”有人斬釘截鐵的道。
林楚忍不住開口解釋道:“大家都覺得這鐵本來就該比棉花重的,這沒毛病。
可是這題問的是,一斤棉花和一斤鐵那個重?
棉花和鐵都重量都是一斤,自然是一樣重了。
”
聽了林楚的話,那些嚷嚷着說鐵重的人這才恍然大悟。
那斬釘截鐵的說絕不可能一樣重的男子,更是鬧了個大紅臉。
“是我們想差了,的确是一樣重。
”
“沒錯。
”
哎!
丢人啊!
他們都成大草包了。
“不知,這一斤鐵和一斤棉花都分不清的女先生是哪位?
”那家中有女兒的人,出聲看着沈婉問道。
他們這些人分不清,一時想差了很正常,但是這先生是學問過人的人才能當的。
若先生回答錯了,很顯然這個先生,是沒有真才實學的。
他的孩子,自然不能在沒有真才實學的先生門下讀書,所以他得問清楚了,日後好防着些。
“這個嘛......”沈婉笑盈盈的瞥了孔如煙一眼。
“宋夫人您快說呀!
你說了,我們好注意這點兒,以免家中的孩子,拜入這種沒有真才實學的先生門下讀書。
”
孔如煙緊張得捏緊了袖中的手,她怕沈婉将自己說出來,衆人知道那人是她,日後都不将孩子送進思月書院了。
而且她更怕陸大哥知道後,不再聘請她到思月書院教書。
她想了想對策後,大聲道:“你别扯旁的轉移話題,你若不敢與我比,那便能證明你就是個草包,并非有真才實學之人。
”
“我看,是你在轉移話題吧!
”秋菊一臉鄙夷的看着孔如煙。
她還真是有臉說是夫人在轉移話題,分明就是她在轉移話題才對。
沈婉問:“你想比什麼?
”
左右無事,她便陪這孔如煙玩玩兒。
孔如煙沒料到她會問自己比什麼?
楞了片刻才道:“自然是詩詞歌賦,還有對對子。
”
詩詞歌賦,沈婉是沒有在怕的,畢竟,濃縮的精華,在她十六年的讀書生涯裡都學過了。
隻是這對對子,她就有些弱了,畢竟她也隻是聽老師講過一些比較經典的千古絕對而已,沒有正兒八經的學過。
沈婉想了想後,開口道:“好,我與你比,隻是若是我赢了,你必須站到大街上去,大喊十聲‘我是才女’。
”
聞言,衆人皆是一愣,她這輸了後的懲罰,還真是特别得很呢!
不過,他們想了想,孔如煙輸了後,在大街上喊“我是才女”的情景,那畫面,着實是有些尴尬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