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你是不是想惠兒姑娘了?
”副掌櫃一臉好奇地問。
這幾天他經常會盯着門口看,若不是看惠兒姑娘,他信都不信。
裴督學的女兒來悠然居喝茶,找他說話,他都提不起勁兒了,說上兩句話,就借故走開了。
“這個月的賬你都盤好了嗎?
”尤鶴冷冷地問。
副掌櫃把賬本拿了出來,“早就盤好,就等着大管事你檢查呢。
”
尤鶴拿起賬本翻看,副掌櫃又道:“咱們悠然居服務員說,惠兒管事經常來咱們悠然居,明明不用她親自來的事,她都親自來了,肯定是因為喜歡咱們悠然居的什麼人。
”
“但是呢,來了這麼多次,都沒有得到某個人的回應,所以就傷心了,放棄了,也不來了。
”副掌櫃說話時,那眼睛一直在往尤鶴身上看。
尤鶴翻賬本的手一頓,眉頭蹙起,把手上的賬本放桌上一放,留下一句:“我去沈宅送請款單。
”便匆匆出了門。
走出門後,才意識到自己兩手空空,又立刻進了悠然居,上樓去拿請款單。
副掌櫃看着空着手去而複返的尤大管事,捂着嘴偷笑。
他們好些人也都看出來了,尤大管事也喜歡人家惠兒管事,瞧見惠兒管事來了,那眼睛亮得喲跟那天狼星一樣,也一直追随着惠兒管事。
這兩個人明明都彼此喜歡,但是卻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他們這些外人瞧着都着急,也隻有在暗中悄悄的在兩人背後推一把。
隻是推惠兒管事的時候,勁兒好像使大了,直接弄得人都不來了。
沒辦法,現在隻有推尤大管事了,但願這大管事能給點兒力。
沈宅的書房内,惠兒魂不守舍地撥動着算盤。
趙五娘端着自己根據沈婉給的菜單,新做出來的泡芙就走進書房。
都走到桌案前了,見惠兒依舊沒有看見自己,便白開玩笑地開口道:“喲,我們惠兒姑娘是在想哪家的兒郎,想得這般魂不守舍的。
”
惠兒猛地回過神,看着五娘俏臉一紅。
嬌嗔道:“五娘莫開我玩笑。
”
趙五娘眉頭一挑,她真的隻是開個玩笑而已,但看惠兒這樣,怕是真的在想哪家的兒郎。
都說那個少年不多情,那個少年不懷春,惠兒都是大姑娘了,也确實是到時候了。
“跟五娘說說,看上哪家的兒郎了?
”趙五娘壓低聲音問。
“五娘~”惠兒跺了跺腳,一張俏臉更紅了。
“好好好,五娘不問了。
”趙五娘擡起手,“不過,你若是真有喜歡的兒郎,可一定得先給縣主說說,讓縣主幫你掌掌眼,免得被那油嘴滑舌的男人給騙了去。
”
“縣主拿你當親妹子一般,自然是想你好的,你要是跟了一個不好的男人,這日子過得不幸福,縣主必定心疼。
”
别說是縣主心疼了,五娘她也是會心疼的。
這情窦初開的小姑娘是最容易被騙的,饒是被惠兒姑娘覺得多嘴了,這些話趙五娘也是要說上一說的。
惠兒隻是不好意思,聽了這番話,也知道五娘這些話都是掏心窩子的為她好的好話,便點着頭說:“我省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