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哥是犯了什麼事兒?
竟然要挨闆子?”馬房喂馬的一個小厮,向比自己大一點兒的小厮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都打上闆子了,估摸着不是小事兒。
”若是小事兒,訓斥幾句,罰點月錢便好,哪裡用得着挨闆子啊!
“今日這府裡挨打的人還不少呢!
先是二少爺在祠堂挨了打,如今又是這李二。
”
“二少爺是為何挨打?
”
“不知道,那祠堂沒主子吩咐,也沒人敢進去,我隻聽人說二少爺挨了打,卻不知他是因為什麼挨打。
”
“哎喲......我的娘啊!
好痛啊......”才挨了兩闆子的李二,便哭爹喊娘的嚎了起來。
這李二畢竟不是孩子,更不是主子,所以這朱三和王四打的時候,都未曾手下留情。
李二的嚎叫,很快便吸引了這府裡的下人們前來圍觀。
前來圍觀的下人們,都在暗猜,這李二是犯了何事兒?
二十闆子打完,這李二嗓子都喊啞了,屁股也開了花,鮮紅的皿,都浸濕了他的褲子。
“哎喲......哎喲......”他有氣無力的叫喚着,扭過頭,對站在門口看熱鬧的兩個小厮,用沙啞的聲音道:“你們還愣着幹嘛?
還不快把我擡進房裡,去給我請大夫來。
”
在這麼多人面前挨打,他今日這連也算是丢大發了。
都怪那該死的喬木,他不會放過他的。
這朱三和王四也不是個東西,枉他還叫他們三哥和四哥,他們也不曉得輕些打,放放水。
那兩個小厮正走上前,打算擡李二回房,朱三卻朝二人道:“不用擡他,你們去他房裡,将他的東西都收出來。
”
诶?
兩個小厮先是一愣,随即明白過來,同情的看了李二眼,便去李二住的下人房幫他收東西了。
圍觀的下人們,都明白了朱三話裡的意思,這讓收李二的東西出來,應該是要将他攆出府去了呀!
“這李二到底犯了什麼錯?
不但要挨闆子,還要被攆出府。
”平日裡總喊李二,李二哥的丫環改了稱呼。
“不知道啊!
”
“昨日府裡可出了什麼大事兒?
”
“昨日小少爺病了,請了大夫進府瞧病,還把老夫人給驚動了呢!
”
“對了,我昨日瞧見秋實院兒的秋菊來了馬房。
”
“秋菊來了馬房,跟這事兒又有什麼關系?
”
那人又道:“我昨日看秋菊來了馬房,應該是來馬房,讓人套馬車送她出去的請大夫的。
馬車出府的時候,我正好也出府買東西,卻看見趕車的是喬木小哥。
”
按理來說,秋菊要座馬車出府,也應該是馬房的小厮趕車送她出府才對啊!
有那知道李二為人的人道:“難不成,是李二為難了秋菊,不給她套馬車送她出府請大夫,才挨了今日這頓打,還要被攆出府?
”
“說不準兒還真是這樣呢!
”
這秋實院兒的人,日後可得罪不得了。
李二傻了,沒想到他昨日對秋菊的為難,竟然換來了這樣嚴重的處置。
他在這皇城無依無靠,是被賣進将軍府的。
他平日裡喜歡喝酒也喜歡賭,一文錢沒攢下,還欠着賭坊二兩銀子。
他如今又受了傷,若就這麼被攆了出去,他日後要如何活?
“三哥四哥,你讓他們去收我的東西,應該不是将軍要攆了我吧?”
朱三居高臨下的看着李二道:“當然是将軍要攆了你。
”
朱三說完,又看着一衆,議論紛紛猜來猜去的下人們道:“這李二不知本分,有意為難大夫人院兒裡的秋菊姑娘,不套馬車送秋菊姑娘出去給小少爺請大夫。
他此舉不但未盡身份一個馬夫的職責,更是看不清自己的身份,刻意為難秋實院兒的人,未将大夫人放在眼裡。
所以,将軍做主,罰他杖責二十,攆出府去。
還望大家,以此為戒,莫要重蹈李二的覆轍。
”
衆人一聽瞬間便明白了,這将軍如此重罰,是在給大夫人出氣呢!
雖然他們都不喜歡大夫人,但是往後,這表面上還是要對大夫人恭敬些才是,更不能輕看了秋實院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