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壇酒喝完,兩人的臉都紅了,但是卻都沒有醉。
軒轅流雲回了自己住的房間,宋恒拿着劍,去院子裡亂舞了一通,狠狠的發洩了一番才回了房間。
驿館二樓,“沈婉”站在窗口,眉頭深鎖。
“夫人趕緊把窗戶關上,泡個腳早些入睡吧!
”秋菊端着熱水進了屋。
“嗯,”“沈婉”關上了窗戶,走到床邊坐在床上泡起了腳。
她瞧見了宋恒發洩似的在院子裡舞劍,她也能感受得到他這些日子的苦悶。
他為何會苦悶,為何會發洩,自然是因為舍不得另一個沈婉。
這些日子子淩也不高興,雖然見着她會喊娘,但是卻一個笑臉兒,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與她說。
這些天她一直在想,她是不是回來錯了,将原本的和諧都打破了,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夫君和子淩不開心,她這心裡也不好受,明明她才是夫君的發妻,是子淩的七娘,可卻顯得她是個外來者一般。
“秋菊......你說我是不是不該回來呀?
”
秋菊怔了一下道:“夫人莫要胡思亂想,您能重生是件好事兒。
”
“沈婉”苦笑着道:“那也隻是對我而言是一件好事,我能感受到,因為我回來了,很多人都不開心了。
”
秋菊不說話了,因為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哎......”“沈婉”苦笑着歎了口氣。
十二月初五,宋恒他們到了皇城,皇帝軒轅禹親自在城門口迎接,百姓夾到歡迎。
宋恒他們和使臣先去了宮裡,沈婉他們直接回了宋家。
得知夫人和大少爺回來了,雲管家早早的便率府中衆人,在府門口迎接。
見夫人還帶了個陌生的女子回來,這府裡的人都在好奇這女子的身份。
劉氏發了話,讓沈婉一回來便帶着子淩和子安去見她,所以沈婉她們歇都沒歇一會兒就帶着子安去了劉氏院兒裡。
“沈婉”沒有去,跟着秋菊直接回了秋實院兒。
她打算等當着沈宋兩家的人的面兒說清楚她們的身份後,再拜見劉氏這個婆母。
沈婉在大門口沒瞧見宋子玉,本以為她會在老太太院兒裡,可來了一瞧,發現她并不在。
她不在府中嗎?
屋内,劉氏坐在主位上,瞧見沈婉進來了,立刻便闆着臉厲喝:“跪下。
”
“哇......”被沈婉抱在懷裡的小子安頓時便吓得大哭。
見小孫孫被自己給吓哭了,劉氏那張嚴厲的臉也闆不住了。
她讓沈婉跪下,是因為她不聽話,帶着子安去了北境。
雖然她去北境也是為了秘密帶天雷去北境,也因為那天雷才救下了子淩。
但是,她也該與自己說清楚,把子安留在府裡,不該帶着這麼小個孩子去北境那種又危險又冷的地方。
若是子安出了什麼事兒?
她對得起宋家的列祖列宗嗎?
沈婉淡淡的掃了劉氏一眼,輕輕的拍着小子安的背,并沒有要跪下的意思。
劉氏沖宋子淩招了招手,“子淩來,讓奶奶好好瞧瞧你。
”
宋子淩走了過去,劉氏仔細的瞧了瞧他,抓着他的手問:“身上可有什麼傷?
”這樣瞧着倒是沒有什麼,隻是人瘦了一些。
“沒有,”宋子淩搖頭。
“沒有就好,自你出事,奶奶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你娘也是,若不是她答應你去那什麼軍中曆練,你也不會遭這一番罪。
”說着,她還埋怨的睨了沈婉一眼。
“不怪我娘,是我自己要去的。
”宋子淩用餘光偷偷看着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