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
”許清歡的語氣就如同驚弓之鳥似的反問。
傅宴時于她來講,社會地位終究還是差距太大,壓迫感不言而喻,她沒有安全感。
因為即使自己用了渾身解數,也不能傷到他傅宴時什麼,根本不痛不癢,可如果他想對自己下手的話,卻易如反掌。
别說是傅宴時了,現在自己去和夏晚予抗衡,這不是也吃力得很嗎?
她的應激反應,讓傅宴時的心有些刺痛。
“我永遠不會傷害你,更不會傷害你的家人。
”
“......我媽她因為病情關系,不能有過度起伏的情緒,你還是别見她了。
”許清歡現在還哪裡敢讓傅宴時去見鄭秋枝女士!
那自己真的是活夠了。
“許清歡,你能不能......”
傅宴時的話說到一半,餘下的就沒了聲音。
許清歡等了一會,才道,“你說。
”
“你能不能别遇到事情,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離婚?
”
傅宴時的聲音很低,裡面的情緒太多,一時都說不出來哪個才是重點。
他似乎失落,無奈,些許懇求,還帶着不甘。
“我們的婚姻本來就挺荒唐的,分公司助理和傅氏總裁的組合,聽起來就是個笑話啊!
後續你也看到了,已經發生了很多的麻煩,給你給我的生活都造成了困擾,我隻是覺得......我們已經回歸正軌。
”
回歸正軌?
呵,他回得去嗎?
“如果我不同意離婚呢。
”
“傅總,你母親很反對我和你有來往,她甚至‘纡尊降貴’來醫院威脅我媽!
我不知道她以後還會做出來什麼,但是她讨厭我這件事已經寫在了明面上,我們沒必要逆着她的意願來。
”
“那我的意願,誰來在乎。
”
“?
”
傅宴時清淺的歎了口氣,幾不可聞。
“解約的事情涉及很多,追讨違約金也需要計算,等我再跟你聯系吧。
”
說完,他就先挂斷了。
這個話題暫時他不願意去思考,離婚兩個字他也不想再聽到。
“傅宴時!
”
蓦地,傅華振的聲音自醫院長廊另一邊傳來。
傅宴時側身看過去,薄唇剛要動,父親一記狠厲的耳光就打了過來。
聲音清脆,在空曠的長廊中似是回音。
“你到底還想要鬧到什麼程度才甘心?
你媽現在死了的話你就開心了?
!
”
傅華振從小到大都沒有動自己這個兒子一根手指頭,因為他向來都是聽話省心的!
無論是上學時的功課,還是現在的事業,都是非常傲人的存在,可偏偏這一次!
僅僅是為了個女人!
他已經把他自己的親生母親氣進急救室幾次了!
“你别逼我對那個許清歡動手,我這是在給你機會,給她機會。
”
傅華振這次回國,本來還想找兒子好好聊一聊的,他也是男人,也年輕過,懂得心上人的難割舍,但剛下飛機,就接到了妻子再次病危的消息,他真是控制不住了!
傅宴時緊抿着薄唇,面對父親的暴怒,他也沒有後退一步,動搖一點的意思。
“你真以為現在傅氏是你的,我就動不了許清歡了?
”
“如果父親覺得動了她就能解決事情,那你一定會後悔。
”
傅宴時的話擲地有聲,沒有半分被威脅後的妥協。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