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挂斷電話,許清歡趕緊到路上攔了一輛車。
現在她對待傅宴時,就像對工作一樣,得有求必應,得随叫随到。
想到母親責罵自己不要臉,如果可以,她也想要。
......
許清歡到了東樾灣,一進門,就看到傅宴時還沒有換下身上的西裝,依舊是那副商務精英的範兒,此刻正坐在客廳的桌子後開視訊會議。
總裁也不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傅宴時,傅氏能被他帶到如今的地位,全都要依仗這謹慎的工作态度。
聽到聲音,他朝玄關處看了一眼,示意她等一下。
許清歡哪裡敢打擾他工作,繞開客廳進了卧室,才算敢出點動靜。
想了想,她拿手機給傅佳佳打了個電話。
和她說了下關于母親提出要見男朋友的事情,當然......她沒說結婚的事兒,更沒提傅宴時。
“那你現在就是需要一個男生,幫你去阿姨面前演場戲呗?
”
傅佳佳十分精确的說出的許清歡苦惱的根源。
“是。
”
“那你還需要糾結什麼?
我哥阿!
我現在給他打電話!
”
說着她就要挂斷,許清歡趕緊道,“不行!
我媽的性格我最了解,肯定不會說什麼好話。
”
八成就是從頭為難他到尾。
聶至森和自己非親非故的,憑什麼讓人去受這種窩囊氣!
也就是因為這個,所以許清歡不敢和傅宴時提這件事。
萬一他被母親罵的狠了,要解除合同該怎麼辦?
“沒事,我哥不會在意的。
”
“可是我以後就再也沒臉見你哥了,他的項目我可是熬了幾個通宵才搞出來的,不想因為我的私事耽誤工作。
”
“那我再幫你問問其他男生朋友,看看他們有沒有可以幫忙的!
先讓阿姨把手術做了的,其他什麼都好說。
”傅佳佳知道她總是固執的要原則,所以才加了後面的這句。
許清歡歎了口氣,“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你可得跟人家說清楚,我媽肯定會為難他的,甚至......也沒準會動手。
”
就今天她打自己那耳光的力度,完全可見鄭女士的怒氣值。
“放心!
說起來,你的臉也要敷點藥,聽到沒?
别總是什麼都不在乎。
”
“嗯。
”
挂斷電話,許清歡沉了口氣,這顆懸着的心,得什麼時候母親手術完才敢真的放下。
突然,卧室的門被推開。
傅宴時從外面走進來,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臉頰上的異常。
“你媽打的?
”
聰明如他,直接就猜到了。
許清歡下意識捂住患處,尴尬的扯扯唇,“沒有,不小心磕的。
”
她不想把自己的傷痛撕開給任何人看,無論是傅宴時,還是誰,都沒義務接收自己的負能量。
“你有什麼需要,都可以和我說。
”
他邁開長腿走過來,一步步的靠近,讓許清歡的心也跟着提起來。
幸好,傅宴時隻是打開床頭的抽屜,翻找藥箱裡的消腫止痛膏。
“我沒事的,明天就好了!
”
“許清歡,傷口如果一直捂着是不會痊愈的,隻會令它更嚴重。
”
他在說傷口,也在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