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時怎麼可能聽不出來聶至森話裡的意思?
不就是想把他自己和許清歡分到一類嗎?
然後孤立傅宴時。
這種把戲或許以前,他會生氣,會吃醋,但現在——
許清歡身心都是自己的了,還會在乎這言語上的一點明争暗鬥?
“你覺得呢?
”聶至森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反問。
傅宴時笑笑,“許清歡當然不是普通人,她是我太太。
”
“太太?
”這句話,一瞬間擊垮了聶至森所有的心理防線,“你們又登記了?
”
“暫時沒有,不過應該快了。
”傅宴時看着他,故意将話說得清晰又語重,“到時候一定請你來參加婚禮。
”
“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
聶至森雖然知道這話說出來,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今天他倆能同時出現,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聶至森不提這個還好,提起這個,傅宴時臉上的笑意更多了些,長身鶴立在他身邊,眼尾微微彎出一絲弧度。
“是分手了,但是許清歡說她舍不得我,甯願無名無份也跟着我。
”
“這話是歡歡說的?
”聶至森有些不信。
“她就在那裡,你可以問。
”
傅宴時側過身體,視線掃了眼還在車裡面的許清歡。
“......她這麼說,你就真的答應?
”
“放心,她舍不得我,我怎麼能舍得讓她無名無份。
”
傅宴時“茶”的差不多了,才低聲開口,“該去治你的腿,就去治,你身體健全的時候,許清歡都沒對你有想法,何況你這樣?
”
“......”
“許清歡有我在,不需要你擔心。
”
他這話,完全就是以許清歡丈夫的身份在和聶至森說了。
看着眼前的傅宴時,聶至森一時有些恍惚。
還記得多年前......
傅宴時也是這樣和自己對立而站,紅了眼,求自己,别搶走她。
當時他有多驚訝,至今都還忘不掉!
這可是傅宴時,他明明可以有很多種辦法強取豪奪,可卻選擇了最卑微的低頭。
而如今,時過境遷......
自己這個局外人,仍是局外人,終究是沒資格站在許清歡的身邊。
“是啊,她一直都是你的。
”
這些年,聶至森能做的努力都做了。
現在放手,似乎也沒什麼遺憾可談的。
“聶至森,輸給我,你不算丢人。
”
放下這句話,傅宴時轉身回到車裡。
許清歡看着現在失魂落魄站在原地的聶至森,有些擔憂的問,“你和他說什麼了?
”
傅宴時挑眉,“擔心我欺負他?
”
“......”
“許清歡!
”
“我沒說你會欺負他,隻是覺得你也不用針對他的。
”許清歡始終還是記得當初自己帶着兩個孩子,無依無靠的時候,是聶至森和傅佳佳一直在身邊幫忙的。
雖然自己對聶至森沒有過愛情,可感情還是有的。
傅宴時蹙眉,有些不悅,“對,我就是壞人,我就是喜歡針對他、欺負他。
”
許清歡眨眨眼睛,趕緊擡手捧過他的臉,使勁親兩口。
“沒有沒有,你最好了!
沒人比你更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