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時的濃眉擰起。
“想證明清白,需要證據,不是聶至森相信你就可以解決的。
”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就是要去搜集證據。
”
說完,許清歡拉了拉車門,蹙起秀眉,“你打開門。
”
“按照你的說法,必須得找到夏晚予親口承認的語音,或者她指使你發送技術圖的直接證明!
去吉盛偉邦沒有任何用處,他們現在是一口咬定技術圖是他們自己做的。
”
在業界裡,吉盛偉邦的這種行徑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心裡都清楚這是個什麼公司,許清歡去了,也什麼都得不到,甚至萬一被有心人拍到視頻照片之類的,還更加增添了她和這公司有接觸的鐵證!
“你能讓她承認嗎?
”
許清歡轉過頭看他。
“......不能。
”
“所以這些都是沒用的,我還是得自己想辦法。
”許清歡知道這條路肯定很艱難,但她不得不往前走。
找到一點證據是一點阿!
總不能坐以待斃!
“你冷靜點,聽我說。
”傅宴時伸手攥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我會想辦法,你現在很沖動,做的決定未必是對的,别又弄巧成拙,不如交給我,你休息幾天。
”
“我是休息幾天嗎?
還是......這輩子都徹底滾出投行界?
”
她反問着。
每個字都像一把刀,直戳他的心髒。
“我說了,隻要不是你做的,沒人能冤枉你。
”
“可事實上就是不是我做的!
正在冤枉我的人有多少?
今天我去盛時,我不聾,我能聽到他們在底下叽叽喳喳的議論我,說我窮途末路,想錢想瘋了,說我不懂得感恩,居然出賣公司!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許清歡的情緒一時沒控制住,崩了。
她用手捂住臉。
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掉眼淚的樣子!
她可以吃苦,可以受罪,但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比殺了她還難受!
可偏偏,自己同夏晚予的力量太懸殊,就像一顆石頭來故意碰瓷雞蛋,即使先動手的是石頭,碎的也隻能是雞蛋!
許清歡就是那個雞蛋!
傅宴時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的聽着她小聲的抽泣,然後遞了張紙過來。
良久,他抿唇道,“等這件事後,我會安排你去其他分公司。
”
許清歡的脊背一頓,擡起頭來,用紅紅的眼睛看向他,“即使我找到了證據,也得去分公司嗎?
”
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在總公司裡工作,兢兢業業,不敢有一點怠慢,結果因為被人陷害,自己這個受害者反倒需要避開夏晚予?
“你不是一直希望做投資總監,在分公司你可以帶組。
”
“傅宴時。
”許清歡打斷他,“我不用你替我安排任何,咱們的協議裡也沒有寫,我就一定得在傅氏工作。
”
他皺眉,攥着她的手也更用力了些。
“你想辭職?
”
“我現在沒想,起碼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傅氏,做錯事的不是我,如果這個時候我走了,那和認罪有什麼區别?
”
所以她決定,明天她要在總公司正常上班!
不會聽傅宴時的話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