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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級打臉專業戶[快穿]》第290章

  第290章 攝政王

   徐子凡的攆車僅次於皇帝的禦攆, 比太後的鳳攆還要更奢華大氣些,這是太後主動提出來叫人打造的, 原主一直以爲這是太後和皇帝對他的看重,實際上這隻是討好他、麻痹他、捧殺他, 讓外人覺得他狂妄的一種方法而已。

   類似的這種小心機還有很多,比如服飾、頭冠、府邸規格等等,按理說徐子凡該「撥亂反正」洗白自己, 但他不打算這麽做, 任務又沒要求他做一輩子攝政王, 隻讓他報仇和照顧兩個女人而已。
他有一萬種方法在出事後帶女兒和玉瀾遠走高飛, 自然不必怕什麽狂妄, 他反而很享受這種奢華的生活, 甚至覺得他可以更狂一些。

   徐子凡歪靠在攆車上,想著下回穿到現代要好好玩一回, 再想辦法多弄點娛樂設施放空間裡, 這樣在哪個朝代都不會無聊了。
也怪他剛得到空間時太沒經驗,除了韶華搜集的各種生活知識,就沒放什麽東西進去,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去過現代了。
下次可得好好珍惜機會多弄點好東西。

   「王爺,安慈宮到了。

   大太監略帶討好的聲音打斷了徐子凡的念想, 他下了攆車理理衣服,走到門口時停住腳步, 擡頭看著安慈宮的牌匾, 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

   大太監瞄到他的表情, 莫名打了個冷顫,總覺得有什麽事已經變了,心中忐忑不已。
他強壓下不安,笑著引徐子凡進大廳,「王爺,這邊請。

   大廳兩側立著兩排宮女,大門敞開。
每次傅玉華都會這麽做,以示兩人清清白白。
他進去的時候,傅玉華正坐在矮桌前泡茶,看見他未語先笑,「仲謙今日怎的這般晚?
可是朝堂上有什麽事讓你煩心,耽擱了?

   「仲謙」是徐子凡的字,傅玉華在外一向是叫他「攝政王」,私底下卻一直叫他的字以示親近,語氣也溫柔許多,似乎隱含情意。
但若深究,其實也幷沒有什麽,隻不過是老朋友稱呼得親近些罷了。
她滑不溜丟,從不給人留任何把柄。

   屋內的香爐裡燃著原主最喜歡的香,傅玉華泡的也是原主最愛喝的茶,泡茶的水還是傅玉華大清早特地派人去山上取的山泉水。

   徐子凡坐到傅玉華對面,端起茶品了一口,沒回傅玉華的話,轉而說起茶來,「太後泡茶的手藝又精進了,臣也隻有在太後這裡才能嘗到這麽好的茶,我府裡那些沒一個懂茶的。

   傅玉華笑容一僵,她堂堂太後怎麽能和那些下等人比?
徐子凡這不是把她當成泡茶丫頭了嗎?
她心裡感覺有些屈辱,看到徐子凡微閉著雙眼認真品茶的樣子,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這人那麽愛她,怎麽可能故意說這種話羞辱她?

   她溫柔地笑說:「仲謙若是喜歡,回頭我叫人把茶和泉水送去你府上,我身邊的香雲擅長此道,最清楚我是如何泡茶的,不如讓她去你府裡,閒暇時爲你泡一壺茶解乏可好?

   香雲是傅玉華身邊的四大宮女之一,是傅玉華的心腹,這明顯是要往徐子凡身邊安插釘子。
徐子凡笑了下,傅玉華就是這樣,時時刻刻都琢磨著更好地掌控原主,利用他爲他們母子倆牟利,這才能時刻抓住機會,說兩句話就能找到安插釘子的理由。

   不過這釘子插進去能不能用就由不得她了,徐子凡可不會像原主一樣待香雲如貴客照顧,他隻會順手除掉她一個心腹,這倒是好事。

   「如此甚好。
」他看也沒看香雲一眼,隻是隨意地點了下頭,然後就沒別的表示了。

   傅玉華以爲徐子凡至少會感激兩句或者露出個感動的表情,沒想到他反應這麽平淡,登時就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這徐子凡果然是大權在握不那麽把她當回事了,忘了她兒子才是真正的皇帝,他隻是個「臣」罷了。

   傅玉華默了片刻,又給徐子凡倒杯茶,方整理好心情笑道:「仲謙,昨日我同你提的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要我說,詩月和揚兒就是天生一對,哪裡都般配,他們……」

   徐子凡擡起手打斷了她的話,放下茶杯,一臉的反對,「臣認爲不妥,兩個孩子都是臣看著長大的,皇上幼年登基,一心撲在國家社稷上,對兒女私情毫不在意,未開情竅。
且他身爲一國之君,將來必定後宮三千。
詩月呢,她被臣嬌養慣了,將來嫁人必定也要夫婿寵著,與皇上實在不合適。
臣昨日仔細想過了,定要給詩月找個知冷知熱的夫婿,一輩子疼愛她、敬重她,最重要的是不可納妾給詩月添堵,如此,臣才能放心。

   傅玉華完全沒想過他會拒絕,一時間有些錯愕,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明明昨日提及的時候他是很動心的樣子不是嗎?
怎麽才過一日就十分嫌棄似的?
再說他女兒是什麽金貴人?
還疼愛敬重不許納妾,要不是爲了讓他放下戒心,她也看不上徐詩月做皇後。
這般疼寵,徐子凡是真心在意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嗎?

   傅玉華放在腿上的手慢慢收緊,指甲掐進手心才鬆開手,露出驚訝而落寞的神情,「我以爲……以爲如若他們二人能在一起,我們……」她故意頓了頓,轉開頭聲音低了下去,像是硬轉了話頭一般,「我們做父母的便能放心了。
有我們的叮囑,他們也必定能帝後和諧,琴瑟和鳴。

   若是原主在這,聽了這話必然心疼了,還會心跳加速,以爲心上人惦念著當年的情誼,想讓他們的兒女彌補這份遺憾呢。

   但徐子凡無動於衷,喝著茶滿不在意地道:「孩子性格不合適,硬湊到一塊兒也不痛快。
再者說,這些年臣看太後在宮中總是歡樂少、煩惱多,詩月是臣唯一的皿脈,臣定要仔細斟酌著爲她打算,可捨不得她入這深宮。
爲人父母不就是盼著孩子好嗎,詩月是臣這輩子最重要的珍寶,臣定要讓她一生暢快才行。

   「是啊,還是仲謙想得周到。
」傅玉華暗暗吸了一口氣才穩住表情,心裡卻是怒火中燒。
徐子凡這是什麽意思?
覺得她在宮中可憐不暢快,所以不讓女兒步她的後塵?
她現在可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用得著徐子凡可憐?
還有徐詩月算什麽一輩子最重要的珍寶,那她是什麽?
過去徐子凡表達的那些在意全是假的嗎!

   傅玉華絞盡腦汁想著有什麽理由能勸說徐子凡,徐子凡卻沒給她機會,轉而說道:「昨日太後提起皇上立後之事,臣回去也仔細篩選了一番。
如今皇上皇權穩固,皇後的身份用不著多高貴,太高貴了反而性子嬌,就像臣的女兒,被寵慣了,實在難以體諒皇上。
依臣看,皇後身世在其次,最主要的是人品性格,定要選一個和皇上一樣不重情愛的女子,如此才不會被情愛迷了眼,還要寬宏大度、端莊賢惠、心中有成算,如此方能容得下其他妃嬪和皇嗣,也不會被別人算計。
臣以爲,這樣的皇後才能幫皇上用心打理好後宮。
這樣一個兒媳也能讓你少操心,讓你輕鬆一些。
太後以爲呢?

   傅玉華心中一緊,扯開笑容道:「沒想到我一句話還讓仲謙想了這麽多,昨日定是又沒歇息好吧?
你也知道,我身邊沒個人能說知心話,想到什麽也就隻有同你說了,讓你如此勞心,我真是過意不去。

   傅玉華語氣親近,想讓徐子凡覺得他在她心裡是特別的,而徐子凡隻是擺擺手,「太後言重了,立後是朝堂大事,帝後和諧方能國運昌隆,臣身爲攝政王自當慎重處理此事,爲皇上挑選一個最合適的皇後。

   言外之意,就是他想這麽多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了,他是因爲朝堂才重視帝後之事的,一下子就把傅玉華的小心機給抹平了。
屋裡這麽多人,她再說什麽親近的話倒顯得輕浮了。

   傅玉華咬咬牙,微笑道:「朝堂有仲謙坐鎮,我就放心了。
」她怕徐子凡真給兒子找個沒勢力的皇後,忙說,「不過皇後乃一國之母,若身份低了,日後其他宮妃入宮,恐怕皇後彈壓不住。
京裡衆多世家重臣的家中還是有一些端莊賢惠的姑娘的,仔細挑選,應當能選到一位擁有仲謙所說條件的姑娘,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徐子凡點了下頭,「太後不必太過操心,此事臣會找幾位大臣一同商議,定能選出讓太後滿意的人選。

   傅玉華應了一聲,心中憋悶。
本來十拿九穩的一件事,徐子凡不但打破了她的計劃,還把立後之事說成國事,不容她做主了。
偏偏她如今還要仰仗徐子凡,不能露出半點不滿來,真真是憋屈死了!
自她當上太後以來,何曾這般憋屈過?
這徐子凡到底吃錯了什麽藥!

   徐子凡又喝了一杯茶,站了起來,「天色不早了,臣答應了回去同家人一起用膳,先告退了。
」他看見香雲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又道,「對了,太後方才說身邊連個說知心話的人也沒有?
這些奴才真不中用,臣府裡有一女子擅長逗趣解悶、勸慰人心,臣將她送給太後,正好頂了香雲的缺吧,日後太後也有個說話的人,太後以爲如何?

   前後不過幾杯茶的工夫,傅玉華給徐子凡安插個釘子,徐子凡又給她安插回一個。
且頂了香雲的缺就是她的四大宮女之一,整日在她身邊,想打發了都不行,傅玉華這下是真覺得兇口壓了塊大石頭一般,快要喘不過氣了!

   眼看徐子凡還等著她回答,傅玉華隻得起身笑道:「真有這等妙人,我怎好奪仲謙所愛?

   徐子凡搖搖頭,「哪有什麽所愛,不過是個解悶的人罷了,太後身體重要,我們這個年紀可不能把話悶在心裡,容易生病,還請太後萬萬不要推辭。

   傅玉華僵著笑臉應下,「那就多謝仲謙了。

   「太後喜歡便好,臣告退。
」徐子凡身爲攝政王,見皇帝都隻是拱拱手,傅玉華常常叫他不要行禮,他說完話便直接轉身走了。

   香雲看了傅玉華一眼,低下頭腳步匆匆地跟上徐子凡。

   傅玉華站在原地,緊抿著唇看著門口,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無蹤。
她身邊的嬤嬤衝宮女們擺擺手,屋內的宮女魚貫而出,將房門關上。
房門才剛閉合,傅玉華就一把揮落桌上整套茶具,滿臉陰沉地掀翻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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