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0章
看到湛司域和宮慕深突然對彼此産生了一種強烈的排斥感,并且隐約有要一較高下的趨勢,許錦覺得自己很罪過,她不該替晚翎把事情轉述過來的。
因為她隻是轉述,語言表達有限,隻是講述一個故事大概走向,并不能将當年他們兄弟之間的細節感情描述出來,所以給他們之間造成了誤會,并且似乎挑起了争端。
對此,許錦不但感到愧疚,而且很緊張,“湛先生,宮先生,你們千萬要冷靜,千萬不要因為我所說的話而産生敵意,晚翎絕不希望看到你們這樣的。
因為我沒有親身經曆過你們之間的事情,轉述是有出入的,晚翎曾經跟我講過,你們從前雖然很敵對,甚至恨不得殺死對方,但後來在你們母親去世的時候,恩怨都化解了的。
”
盡管她這樣說,但湛司域和宮慕深的臉色變沒有好轉多少,他們無法去理解,那麼深的恩怨怎麼可以化解掉,也體會不到當年的自己到底是怎樣一種心境。
湛司域對許錦口中的喬雅女士無感,宮慕深也對喬雅女士無感,他們的記憶裡沒有母親,沒有母子親情,隻是憑着正常的認知,感覺自己應該讨厭彼此。
許錦很無奈,隻好歎了口氣,“我很抱歉,沒有得到晚令的允許就講述你們之間的故事,還讓你們彼此産生了誤會,但是請你們把一切事情都放到晚翎醒來之後去解決。
”
這個提議湛司域和宮慕深都贊同,他們雖然開始讨厭彼此,但目前最擔憂的還是晚翎的身體,與晚翎比起來,什麼恩怨都可以放到最後去。
空間靜默了片刻,宮慕深突然道,“既然晚翎是我養大的,那便是我宮家的人,我要帶走她,回桅雅去請最好的醫生為她診治。
”
“你可以試試看!
”湛司域突然臉色沉怒,聲線猶如利劍一般,“試試看你能不能從我湛司域的眼皮子底下,帶走我孩子的媽媽!
”
宮慕深也陡然沉下了臉色,他雖然五官神色看起來比湛司域溫雅,但周身的氣場卻似狂風驟雨般,“那就試試看,看我會不會像當年一樣,讓你奪走她!
”
看到此種情景,許錦急得像熱負上的螞蟻,左看看右看看,不知所措。
她想勸住他們,但這兩個人都太強大了,她誰也勸不住,重要的是,好跟他們都不熟,他們誰都不會聽她的。
倘若不是因為晚翎的關系,她這輩子可能都不會見到他們,她在他們面前其實無足輕重。
站在她身旁的唐瀚伸手将她攬進了懷裡,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讓我來。
”
許錦焦灼地點了下點,唐瀚則是上前一步,“兩位,我也很抱歉,我妻子轉述的故事讓你們對彼此産生了這麼大的敵意,但不論怎樣,請你們暫且擱置争議,靜待晚翎醒來。
宮先生請你冷靜想一想,雖然桅雅有很多優秀的醫生,但麗城也不差的,目前晚翎的狀态,絕不适合舟車勞頓,靜養才是最佳選擇。
”
唐瀚的話終于讓宮慕深聽進去了,他沒再堅持将晚翎帶走。
湛司域也聽進去了,他選擇暫且擱置争議。
這時,有護士來報,“那位姓金的先生醒了,已經度過了危險期,可以轉入病房了。
”
宮慕深倏然一震,快步走了出去。
雖然他從許錦口中知道了金沛川到底是什麼來曆,但他還沒有恢複從前那些記憶,心中最真實的情感,還是把金沛川當作很重要的兄弟,他很關心金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