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湛司域自己都覺得鬼使神差,明明都把她給踹掉了,卻在聽聞她的禍事後,又跑來這裡。
當看到湛寒澍和金沛川,突心裡說不出來的郁堵,所以遲遲都沒有下車。
這女人的桃花夠旺的,似乎也不差他一個。
有竹馬小混混,還有當下未婚夫,他一個不受她待見的前夫跑來,怎麼都像個笑話。
可如果他不出手,她真的是要把自己作死了的節奏,她若死了,他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可是想想自己都把她踹了,她死不死與他又有什麼關系?
把她撈出來她也不會給他一點甜頭,那撈她出來有什麼用?
與她談情說愛麼?
笑話。
光是想想,他都覺得肉麻,不由自主就生起一身雞皮疙瘩。
他就不是個能談情說愛的男人,而她也不是個能談情說愛的女人,他倆就适合幹柴烈火。
倘若她願意的話。
越想越是羞惱,微微落下一截車窗,點燃一根煙,狠狠地吸了兩口。
很快,缭繞的煙圈就将他的俊顔氤氲得隐約起來,也将車裡的空氣熏染出淡淡的草香味。
洪森坐在駕駛座位上,看着後排座上的湛先生,心裡形容不出來的沉重。
他一點都不希望湛先生,再與裡邊那個女人産生任何糾葛。
當看到她被抓進去的新聞時,他是無比快意的,這個蛇蠍女人死掉才好。
“湛先生,夜深了,我們回去吧,您的傷還沒有好,需要好好休息。
”
湛司域抿着唇沒有說話,内心還在糾結。
偏過頭,便看到金沛川從警局裡走了出來,手裡空空,看來包裹被留下了。
“呵!
”湛司域冷笑。
果然她還是最鐘意那個小混混,她在他面前保護清白如命,難道是為這個小混混守身?
他比這個混混差哪了?
淡淡的煙草味裡,很快就氤氲起酸酸的醋意。
湛寒澍還沒有走,與金沛川再次針鋒相對。
金沛川更泰然一些,他帶來的東西晚翎全部接受了,怎麼都像個勝利者。
所以看着無比氣惱的湛寒澍,就像家長看着一個鬧脾氣的熊孩子,沒有過多理會,便開着車子離開了。
湛寒澍憋悶得厲害,再次狠狠地踢飛了腳邊的一顆石子,砰的一聲,石子居然打中了湛司域的車窗。
好在車窗是防彈的,沒有擊破。
湛司域的身體頓時一僵,冷眸睨着湛寒澍,有沖下去扭斷他脖子的沖動。
他恨湛家人,最恨湛企嵘,自然也恨司企嵘的兒子。
倘若不是母親不允許,他早就将湛家切割得七零八落,讓湛企嵘和湛寒澍父子兩人,跪在他腳下認罪乞讨。
感覺到車裡的空氣漸漸冷凝,洪森有種被擠壓欲裂的錯覺,“湛先生,請冷靜,現在還不是您與湛寒澍見面的時候。
”
這時,湛寒澍大步向車子走來了。
湛司域強力遏制着自己體内的暴戾因子,薄唇輕啟,“開車。
”
洪森驅動車子,迅速離開。
湛寒澍站在原地,看着車子遠去,不能理解為何車主不追究他的責任。
隔着厚厚的防窺視玻璃窗,他看不到裡邊的人,但那串由獨特數字組成的車牌号,告訴他車主是個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