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陸少棠會發火,卻不想他隻是擺了擺手道,“退下吧!
”
手下微微一怔。
一般這種時候,陸少棠必然勃然大怒,可眼下竟然還笑着和他說話,這讓他滿心不可思議。
但他也不敢心存僥幸,颔首之後便離開了。
而陸少棠就這樣目視蘭小玲的背影,心情大好起來,動力十足的開始安排其他工作。
......…
至于元國王宮這邊,白安心等了一晚上都沒等來慕北宸。
她覺得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做點什麼以備不時之需。
于是,他找到了那個侍衛,将自己的安排吩咐下去。
隻是礙于旁邊還有其他侍衛,便以傳紙條的方式。
侍衛便借着上廁所的理由,匆匆離開後,等找到安全之地才打開紙條。
看完後,這才将紙條毀掉,重新回到崗位上。
白安心便坐在房間裡等待時機,雖然有侍衛幫忙,但門口全是元箫的心腹,仍不能大意。
于是,等到傍晚時分時,白安心借着出去散散心,這就出去打探情況。
至于那名侍衛,也在神不知鬼不覺收集了她要的東西,然後找到時機交給了白安心。
“最近行事要小心點,這附近有眼線!
”
昨晚上那雙眼睛,讓白安心過目不忘。
除卻元箫的人,還有皇後的人盯着自己,因此她所做的一切,都必須再三謹慎。
“我辦事白小姐放心,隻要白小姐能幫我報仇,我一定對白小姐竭盡所能!
”
侍衛眼底染上洶洶殺意,拳頭更是用力攥緊成拳。
白安心能看得出來,此人已經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因此現在他們是聯盟關系,隻要她能為他達成所願,這人也必定為自己萬死不辭!
沒多言,白安心讓侍衛離開,以免打草驚蛇。
當然白安心第一時間也回到了房間,将侍衛拿來的東西打開。
她不是讓侍衛準備什麼,而是一些食材。
而這些食材,對于她抵抗那些迷幻藥物有很大的作用。
白安心簡單經過了加工,然後收在盒子裡,等日後必然能派上用場。
做完這一切後,女仆剛好送飯進來,當然必不可免的是那一碗“迷幻”藥湯。
白安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先吃完飯後等着女仆盯着她喝藥。
還是和往常一樣,她喝下去後在進行催吐,以免得藥物破壞自己的神經,被元箫所控制。
是夜。
依舊靜悄悄一片。
白安心不知為何有種強大的預感,今晚慕北宸絕對會出現。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白安心時刻盯緊着外面的動靜,生怕自己睡着了慕北宸出現渾然不知。
一直到了零點,外面突然傳來了細微的動靜聲。
白安心小心翼翼的下床,結果卻看到了侍衛坐在地上昏昏欲睡。
連同白安心收買的那個,也陷入了昏迷之中。
白安心狠狠蹙眉。
有人給他們用了迷藥。
就在她準備喊醒侍衛時,一道黑影突然迅速閃過。
白安心狠狠蹙了下眉頭,出手就做反擊。
這時,耳畔傳來一聲低語。
“心兒,是我!
”
白安心心弦一顫,竟然是慕北宸!
當下趕緊打量四周,在确定無人盯着時,她趕緊拉着對方混入了黑夜之中。
等到了安全之地停下,白安心才急聲道,“你怎麼來了?
”
慕北宸卻是什麼都沒說,直接将她扯入懷裡用力抱住。
他的力度大得吓人,像是要将所有的思戀全部發洩出來。
白安心覺得有些窒息,忙道,“王宮裡處處都是眼線,此地仍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長話短說!
”
雖然她也很想念這個男人,恨不得和他就這樣膩歪下去。
可她知道,不管他們在如何警惕,都難以避免被監視的情況。
她,或許稍安勿事。
但慕北宸作為元國人最大的目标,一旦被他們知道他來了,必然會招惹來殺身之禍。
慕北宸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貪婪的吻了她許久。
而白安心所有的理智,也因為男人這吻化為了情動。
就這樣盡情的回應着他。
一吻不知道持續多久,慕北宸才依依不舍将她放開。
“我馬上就帶你離開這裡!
”
白安心卻阻止了他,無比認真的說,“或許你一個人能來去自如,但兩個人的目标性太大了,再者我潛入元國王宮并非元箫所迫,是我自己主動提議過來的。
”
“北宸,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
離開,意味着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功虧一篑。
既然她決定走上這條路,勢必就會順着這條路一直走下去,直到抓住了元國人的弱點,好讓慕北宸抓準時機将其一網打盡。
“可元箫對你心懷不軌,你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
慕北宸潛伏在這一兩天,通過觀察可以看得出來白安心整個人清瘦了不少,加上她根本沒有自由,走到哪裡都有人跟着。
這分明就是囚禁!
這是他心愛的女人,他如何能眼睜睜看着他受罪!
關鍵,還被其他男人如此虎視眈眈,意圖精神控制。
明知道這條路很危險,他如何能繼續放任她下去。
“元箫想控制我沒錯,但我有辦法對付他,你不必擔心!
”
白安心躲在男人懷裡,熟悉的薄荷香氛屢屢飄漫開來,讓她癡迷的多呼吸了好幾口。
雖然讓女仆送來了薄荷以緩解思念之苦,但味道在如何相近都還有些偏差。
而此刻,思念的人就在身邊,她能近距離觸到她的溫度,感受到他的呼吸。
這才是最真實的感受!
“心兒......”
慕北宸還想說些什麼,卻被白安心伸手抵住了他的唇。
“相信我,絕對不會舍得離開你,更不舍得将你遺忘!
”
這話說出口,慕北宸情緒更為亢奮,更為用力的将她抱住。
兩個相愛的人互訴相思之苦,但他們又知道團聚隻是短暫的,在危機還沒接觸之前,他們每一次見面都是奢侈。
“時間不早了,快走吧,這裡不是你現在該來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