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怔住了。
讓他們更為震撼的是,死士伫立片刻,突然像是遇到了天敵般火速撤離。
短短三十秒不到,四周隻剩下三人。
慕北宸疾步來到夏安心身側,仔細的檢查她的情況,确定她并未受傷,用力的将她撈入懷裡。
夏安心笑了,“我沒事,他們都還沒靠近我,就撤退了。
”
在旁的覃缑死死的盯着夏安心看,無法理解死士為什麼會突然撤退,按理說死士一旦盯住了敵人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可他們卻唯獨沒對夏安心出手,甚至還驚慌逃去。
這太不尋常了!
慕北宸同樣滿心疑慮,在放開夏安心之後,凝聲問道,“剛死士對你下手時,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
根據牆上的記載,死士是專門訓練出來的傀儡,他們毫無人類的意識,隻知道戰鬥。
而且是群體性傀儡,不将對手殺死誓不罷休。
可他們對安心的态度太奇怪了,着實讓人捉摸不透。
夏安心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上回在那處密室裡,明明他們也準備向我攻擊了,可突然就退離散去,就跟現在的情況一模一樣。
”
慕北宸聽言,愈發覺得不對勁。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安心脖子上的狼牙玉哨,剛他沖出去救人時,狼牙玉哨甩動出去發出一聲脆響,之後死士就跟被定住了般。
難不成是...
“狼牙玉哨?
”
“我知道了,是玉哨的緣故!
”
兩人異口同聲。
覃缑聽得迷迷糊糊,不解的問,“什麼玉哨?
”
夏安心取出脖子上的玉哨,在他面前晃晃,“就是這個,北宸送給我的。
”
沒想到玉哨不僅能召喚狼群,竟然還能控制死士軍隊。
這結局,還真讓人意想不到。
若我沒猜錯的話,“這是南國的傳主寶貝狼牙玉哨?
”覃缑眼底染上驚訝。
早前和南以傲交往頗深時,他就曾經見過這件寶貝,聽說拿着它可以以狼為友,是件靈寶。
不過他隻見過一次,并未真正感受到它召喚群狼的用處。
如今看到安心拿着它擊退了死士,這叫他如何不震驚。
“沒錯。
”夏安心轉頭看着慕北宸,雖然兩人相認太晚,但這個狼牙玉哨确實幫了她不少忙。
她能有今天,狼牙玉哨占據不小的功勞。
“可,玉哨可以召喚狼群,那是因為老祖宗和狼有過淵源,這又和死士有何關系?
”
這點也是夏安心所疑惑的。
死士是白素創造出來的,怎麼她的東西,能控制她的軍隊呢?
她緩緩閉上眼睛,突然想起第一次被蛇群圍攻,是追捕元箫那時,當初蛇群就要朝她攻擊,撞見她的狼牙玉哨就跟碰上天敵一般迅速散去。
之後便是最近這次,她和米洛在後山受蛇群攻擊,這些蛇也是看到玉哨就恐懼退離。
在聯系死士的由來,突然,她恍然大悟。
“我想明白了,蛇類對于狼牙玉哨有着遇見天敵的恐懼,隻要我拿出玉哨他們就能火速離去,而死士是戰閥家族的屍體制造出來的,戰閥家族的人信仰蛇類,自然而然就會如蛇一般懼怕狼牙玉哨,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蛇為什麼會懼怕玉哨,難不成蛇和狼之間,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淵源?
”
慕北宸蹙眉仔細回想狼牙玉哨的故事,突然勾唇笑了笑,“你猜的沒錯,狼和蛇,還真有淵源。
”
夏安心轉頭看他。
便聽到男人繼續道,“當初南國先祖在山上救下一頭受了重傷,正被蛇群圍攻的幼狼,狼這種動物是有靈性的,在母狼找上來時為了報恩,便留下自己剛換下來的狼牙作為報答,
先祖後來便将狼牙做成了哨子,隻要一吹響哨子,便能招引出狼群,之後狼牙玉哨便作為傳家之物,一代傳給下一代。
”
夏安心聽他這番話,算是明白了,“這麼說就通了,蛇懼怕狼,這才因此對玉哨産生恐懼之心。
”
慕北宸點頭,“或許吧,這玉哨從到我手上我也沒真正用過,隻知道能召喚狼群,其他一無所知。
”
當初之所以送給夏安心,主要還是想着用玉哨保護她。
沒想到,這東西卻成了兩人的定情信物。
覃缑靜靜的聽着兩人談話,隻覺得太不可思議。
不過,他很快緩過神來,說道,“既然狼牙玉哨可以控制死士軍隊,那我們還等什麼,直接闖進去毀了他們。
”
慕北宸也正有此意。
找到了死士的弱點,就算殺死不了它們,也能進去裡面一探究竟。
...
三人不敢耽擱,第一時間就朝死士的陣營地趕去。
死士退散之後已經歸隊,就在他們靠近之際再度沖了出來,夏安心直接拿出玉哨,他們便不敢在輕舉妄動。
有了狼牙玉哨在手,他們一路都很通暢,直接來到了制造死士的密室。
“我當時就是在這裡看到制造死士的過程,雖然說是死屍,但就這麼被蛇群吞沒過後,蛇嵌入屍體肉身中,簡直太可怕了。
”
夏安心向兩人說起那天的過程,至今想到那畫面,仍然毛骨悚然。
“不僅如此,戰閥家族的人,竟然還讓蛇吸他們的皿,我懷疑他們在豢養寵物,制造一群恐怖的毒物。
”
覃缑應道,“你猜想的沒錯,白素的确想控制蛇群,就跟我當初用化學藥物将蝙蝠變成吸皿蝙蝠一樣。
”
這些覃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之所以将蝙蝠改造成吸皿怪物,也是借鑒了白素的做法。
夏安心怔了下,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是說...吸皿蝙蝠是你創造出來的?
”
“是。
”
覃缑并不否認,眼底染上淡淡的愧疚,繼續道,“我知道我的做法不讓人苟同,甚至因為培養了吸皿蝙蝠傷害到了你們的朋友,再此,我想你們深深表示歉意。
”
說完,覃缑彎腰朝兩人鞠了下躬。
雖說慕北宸并沒有怪罪他,但想到那人是洛洛深愛的男人,覃缑的良心深受譴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