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遠遠的看到那躺在病床上的人,瘦骨嶙峋,臉色蒼白。
林平友上前,朝她笑了笑,“敏兒,看看誰來了?
”
明知道妻子聽不見,他還是不停的自言自語。
“這位是第一設計師朱莉娅啊,當初賣我們項鍊的那位姑娘。
”
他開始他每日必備的工作。
将保溫瓶放在一側,然後進了洗手間端來溫水,用濕毛巾仔細的為她擦幹淨雙手。
“我今天給你熬了你最愛喝的海鮮粥,你嘗嘗看。
”
林平友顯然忘記了夏安心的存在,舀着粥開始喂着敏兒喝。
稀奇的是,昏迷中的女人,像是有意識一樣,竟然抿了抿唇。
夏安心坐在旁,靜靜的觀察着。
等林平友做完一切,她才上前替敏兒把了下脈。
旋即,眉頭狠狠皺着。
敏兒的生命迹象很弱,随時都會有危險。
她當即找上敏兒的主治醫師,大緻了解下她的病情。
“病人的病情持續惡化中,這一個月反反複複發病,我們已經給家屬下了無數次病危通知書,可家屬執意不肯簽,我們隻能靠着藥物拖着。
”
夏安心了解情況後,向醫生道謝便重新回到病房。
林平友坐在敏兒旁邊,握着她的手,很是溫柔的跟她說話。
盡管敏兒沒有任何回應,可林平友卻一直說個不停。
他講起兩人小時候的故事,夏安心在旁聽着,到最後已是淚痕滿面。
或許是因為她的哭聲,打破了林平友的回憶,他緩緩轉過頭來,旋即滿臉歉意的看着她。
“抱歉朱小姐,我把你給忘了。
“
“沒事。
“夏安心擺了擺手。
她背過身去,取來紙巾擦掉臉上的淚水。
等收拾好情緒,她才轉身過來,朝林平友笑道,“林先生,如果您願意的話,我建議您可以給林嫂轉院治療。
”
“轉院啊?
”林平友眼神空洞。
敏兒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年多了,轉院她會不會不适應?
“忘了告訴您,我不僅會設計衣服珠寶,我還是個醫生。
”
聽言,林平友驚訝了下。
“朱小姐,您沒有在跟我開玩笑?
”
他簡直不敢想象,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是第一設計師,還是醫生。
“我像在開玩笑嗎?
”夏安心笑笑,“林先生是否聽說過,第一名醫詩音?
”
“聽過。
“
名醫詩音,他自是清楚不過。
當初敏兒大病不起,有朋友向他介紹過都城名醫詩音,他為此跑回都城好幾趟,隻為求詩音救敏兒。
但詩音已經歸隐,不接診。
他無數次碰壁,至今,還未見過詩音的面。
沒想到,眼前這位小姑娘,竟然也知道名醫詩音。
“若我說,我便是詩音,您相信嗎?
“
夏安心面無波瀾的說出這話。
而林平友,身形一顫,整個人狠狠怔在了原地。
“我有自己的醫館,也認識幾個西醫,您若是相信我的話,我願意為林嫂的病試一試。
”